2. 落水之犬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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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茶国公的权臣心尖宠》 

    原来晃眼的是这枚玉佩,那玉佩虽雕琢得剔透光亮,想要如镜面投射水面那般是需要技巧的,看来是故意为之。

    荆楚歌看不见那人的脸,但看身形轮廓估量出这人应该是个习武多年的男人,他身影欣长,清冷孤傲的模样就像是折下枝头花蕊含雪的梅,放入露水轻盈的玉瓶里。

    那一抹乌黑的影子旖丽地倒映在琉璃瓦般透亮的水面上。

    荆楚歌缓缓爬起来,全身湿淋淋的,狼狈不堪,来不及震惊此人的天人之姿,恍然间骤然大彻大悟——八成是这人要让她当替死鬼!

    恰好此时男人突然伸手挽住她,荆楚歌猝不及防地跌进了他的怀里。扑面而来的是极其清冷奢贵的荼靡香气,带着寒意奔涌入荆楚歌的鼻端。

    这样的冬天,这人只穿着单薄简陋的披风,连一件大氅都没有。荆楚歌被裹在披风里,动弹不得,挣了几下却纹丝不动。

    挣也挣不开,她也就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在斗篷下,她仔细打量起这个男子的容貌。

    简直是天人之姿,握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骨节分明,肌肤如玉如瓷,有着不可抗拒的力量。

    “你可真是胆子大。”

    这人声音极有特色,让人过耳不忘。如清风拂过银盏花盛开绽放的山岗,花香丝丝入扣,沁人心脾。又像是冬日之青松竹柏,枝头含雪,一股沁冷湿润的气息,带着初雪后初阳映照的温暖。

    他究竟是什么人?荆楚歌在荆府里待了这么多年,从未见过这号人,看来他是今天的贵客。

    这人虽衣着朴素,但身量周身散发着不可靠近的威逼之气。他轻功奇好,荆楚歌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凑近的,从哪个方向来。

    真是晦气,差点就没命了,但凡反应慢一点,沉下水的可不单单只有三姨娘了。

    男人吹了口哨,高亢尖锐的哨声几乎响彻云霄。

    “要活口。”男人漫不经心地发令。

    那双浓密的长睫下一双摄人心魄的眼,似斑驳星光的浓缩,华丽如万千山河汇聚于一处,目光微转,似是天地间只剩那墨玉的流光溢彩。

    荆楚歌听见屋瓦在颤动,一声接着一声,十几个穿着黑衣的影卫鱼贯而出,看来是等主人发号施令,伺机而动。

    影卫,那便只有郢都的皇族才有资格发号施令的,等级仅次于皇帝身边的羽林军。

    当朝最得势的还是太子一党,据说影卫已经拨给了太子党门下的六殿下,如果不出意外,这个穿着穷酸披风的就是当今圣上的第六子,权势滔天的秦王殿下。

    “借过一下。”荆楚歌抖了抖身上的水,她冷得发抖,但身体算是壮实,兴许是从小在后院里被当作下人四处打杂,她身体比一般的闺阁小姐强了许多。

    “你就这么走了?你是负责洒扫的人,却未及时救驾,到时候问罪,能脱得了身么?”男子轻笑一声,似是在拷问明日待考的学生。

    荆楚歌可不是学生,她是被迫出来挡箭的倒霉蛋子。

    “三姨娘失足落水,奴婢欲下水救她却差点被拽下去,现在要去寻求救助。”荆楚歌面不改色,拢了拢湿透了的长发,“至于您是谁,抱歉,我这样的下人有眼不识泰山,从不曾见过,但您这会儿若是需要,我马上去禀报。”

    “这种脱身的计策,是不是自大了些。”男子注视着后方的水面,那一处早已升腾起一大片殷红,“我可没说要放你走。”

    荆楚歌心想,看来自己遇上硬茬了。

    “人命关天,大人容小的先去禀报——”荆楚歌欠了欠身,此地不宜久留,她一个无名小卒也翻不起什么浪,杀是顺手,放了也是顺手。

    擦肩而过,那人陡然伸手抓住了荆楚歌的肩膀。

    荆楚歌早有预料,反手握住对方的手腕,一拉一推,利刃欲要出鞘,青光白光交叠一闪,荆楚歌手中的短刀猝然崩裂,断成两截。

    “坏了。”这一切似乎都在男人的意料之内,他无辜摊手,似是期待看荆楚歌的反应。

    这人看着精致俊美,风姿卓然,实则是亘古不化的坚冰,如玉人那般纹丝不动。

    男人微笑着盯着她的脸,乌黑的发丝间露出一张清丽的脸,一双眼眸顾盼生情,似是浸透了迷离夜色。

    “我把我的赔给你,你敢接吗。”他把手上的刀递给了她。

    荆楚歌定睛,这刀做工细致精美,绝非等闲之物。刀柄上镶着一颗水滴状的蓝宝石,通体隐着灰金色的暗纹。短刀出窍,月光白的刃身露出一截;刀鞘深黑,似是最稀罕见的西北玄铁。

    “真给我?”荆楚歌愣了愣真接了过来,把这把短刀在手里反复掂量。

    “那收下我的刀,你就得告诉我你的名字。”男人似乎对这少女颇有兴趣,负着手站在岸边,唇角带着浅淡的笑,似是清朗云风。

    “那我不要了。”荆楚歌抹了抹脸上的水,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