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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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久宁像香喷的杏花般由一群花蝴蝶拥上来左右发问。m.chunfengwenxue.cc

    ——“阿沂待你可好?”

    ——“有没有欺负你?”

    ——“家住哪里,何时过门?”

    温久宁目瞪口呆,扭头去看红烛。

    红烛那边也不好过,由一群嬷嬷围住问道平素家中亲人可和睦。

    “其实,我和越褚沂的婚事——”

    半句话尚未说完,门帘子由人掀开。温久宁逆着日头看去但见个身量高大的人立在门边大步流星而来,他面如冷玉带着几分桀骜难驯的煞气,吐出的字也冷冰冰,“谁让你来这的?”

    前一秒还指望越褚沂解围的温久宁火气蹭蹭冒上来,干脆新仇旧恨一齐算踩了越褚沂一脚。这一脚用了温久宁九成九的力,奈何越褚沂的靴子厚皮更是糙,觉得挠痒痒般不痛不痒。

    越褚沂稍疑垂眸,不知晓方才温久宁拿脚蹭他是为何。蹭完人,她一副‘你能如何’的蠢样耀武扬威。

    陈春花立马拦在越褚沂面前,不赞成道,“好不容易带回来一个小媳妇你还凶她,我看这娘子好的很!”

    越褚沂捏捏眉心,“我有事同她说,晚些再来。”

    说罢,他以吃人的目光冷不丁扫视温久宁。

    温久宁倒是想硬气一回儿,奈何这是在对方的地盘遂她不得不板着小脸跟过去。

    越褚沂就站在假山旁等着她,眸色幽幽,“关于你找我的目的不准再和第三个人说明。”

    温久宁仰着脖子略颔首。

    越褚沂看不得她这副蠢模样,叮嘱老老实实呆着转身就走。

    追出来的陈春花见越褚沂又一副忙公务的模样一拍大腿哀嚎道,“我的身子是愈来愈不好,晚膳也吃不下。”

    越褚沂没吭声。

    陈春花眼睛瞥瞥温久宁,同越褚沂商量,“你忙完公务晚上去陪温娘子用晚膳罢,她初来姑苏人生地不熟。”

    一旁装鹌鹑的温久宁:!

    忙抬头等着越褚沂摇头。

    岂料这回越褚沂很轻松应下。

    陈春花笑眯眯拍拍温久宁的肩膀,扶着嬷嬷回屋歇息。

    温久宁风中默立会儿,按照管事嬷嬷的指引回厢房收拾衣物。

    路上红烛各种套话总算问出陈春花到底和越褚沂是何干系。原这位陈春花是越褚沂生母的陪嫁丫鬟,后越褚沂双亲去世后靠着陈春花一手将越褚沂拉扯到。虽非生母却也得越褚沂敬重,平素在宅子里可谓说一不二。

    “越褚沂的双亲是如何去世的?”温久宁忍不住多问句。按理说越褚沂八岁后才来到姑苏,府邸内下人总该意识到他的身世不对劲。

    “奴不知晓,府邸内除去陈老夫人是一直跟着越大人的,其余人等皆是近年入的府并未听闻大人从前的事。”

    温久宁点点头。

    越府预备的屋子雅致干净,床榻选的是上好的拔步床,灰粉色罗帐摸起来柔软细腻,两侧摆放的屏风绘有雪松图。看得出陈老夫人的待客之道很和善。

    “娘子还需要甚莫和奴说一声便是。”

    陈嬷嬷笑着辞别了温久宁,赶着回去回陈春花的话。

    “奴问清楚了,温娘子是长安人士祖辈和沂哥定下的婚约。”

    陈春花讶异,“我照顾沂哥这般久怎从未听过甚莫婚事。”

    “是祖父辈定下的呢,许是时日久远沂哥自个也不知晓。”

    闻言,陈春花释然。

    她跟着程娘子嫁入越家半载后越老太爷就去世,越家覆灭的时候沂哥才四岁,这门婚事随着府内老人一块埋在地底下也说得通。况且越家老太爷年轻时本就是出自关内的世家大族,和长安人士结亲并不意外。

    “旁的呢?”

    嬷嬷为难,“那温娘子似乎以为沂哥是倒卖茶叶的,若叫她知晓沂哥的身份会不会将人吓走?”

    陈春花拍着腿连连道,“定然是不能说的,这事留给沂哥自个去交代明白。”

    越褚沂干的可是诛九族的勾当,长安哪个好人家闺女敢跟。

    “姑母又在说甚莫呢?”

    一雪白襦裙并乳粉披帛的女郎言笑晏晏提着糕点走进。

    陈春花止住方才咋咋呼呼的模样含笑招呼陈素念坐下,“在聊沂哥的婚事。”

    陈素念笑容微僵,拨弄额前碎发不经意问道,“沂哥哥不是拒绝了姑母的相看么,怎又要给他寻人家?”

    “这回可不是老夫人要寻,是沂哥自个带回来的人!”陈嬷嬷嘴快说了句。

    陈素念袖口下的手猛然攥紧。后头主仆几人打趣的话她一个也没听清,坐了半刻钟匆匆离去。

    婢女小莲担忧搀扶住陈素念,她跟着娘子多年自然知晓娘子心中对越褚沂的心思。只是越褚沂为人狂妄从不肯将她们娘子放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