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跪坐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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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了崽的小兔子,忍不住问道:“可是丢了什么重要物件?”

    景暄想也没想,脱口而出:“那瓶让你不能人道的药不见了!”

    顾放:“?”

    景暄:“。”

    马车内一时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良久,顾放才悠然开口:“陛下真是好歹毒的手段,好深沉的心计。”

    景暄:“……”

    艹!

    他这从小落下的“顾放一问他就回答”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

    他面颊窘红得像是快要淌出鲜活的胭脂。

    顾放又道:“还是说陛下着实愿亲近于臣,是以才想着让臣变成太监,好日日夜夜服侍于君?”

    景暄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顾放,你堂堂一代权臣,天子帝师,五爪亲王,怎么会如此的不要脸!”

    他实在忍无可忍。

    顾放却依旧好整以暇,眉目端方:“起码臣从未想过要让臣之属下断子绝孙。”

    景暄:“。”

    绝杀。

    “所以陛下到底是为何突发奇想,想着要去寻一瓶让臣不能人道的药?”

    “你管……”

    “莫非是陛下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梦。”

    “?”

    景暄还未来得及羞愤反击,顾放就已经看着他的眼睛,慢条斯理地问出了这么一句。

    然而与那悠淡语调不同的是,顾放的眸子罕见地露出某种明确又坦然的探究眼神。

    景暄心中一紧,但很快反应过来,毫无痕迹地以平常那样恼羞成怒的姿态的,凶狠答道:“对!因为朕昨日梦见你竟欺男霸市,强夺人夫,无恶不作,所以朕防患于未然,怎                                                么了!”

    “臣可从未说过臣嗜好男风,所以陛下怎得就认定臣是强夺人夫,而不是强夺人妻呢?”

    顾放每一句话都说得轻散浅淡,像是随口不正经的闲聊,却都让景暄的指节不觉越攥越紧。

    他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

    然而浑身上下那股糟心的酥麻瘙痒实在让他无法在如此心虚的情况下,还要对顾放说出合理又严密的谎言来。

    他只能扔出一句:“朕有朕的直觉,用得着你管!”

    就掀开车帘,试图跳车而去。

    却被顾放再次一把抓住了手腕。

    景暄铁了心的要逃,回头就想甩开,然而回头的瞬间,却不禁愣住。

    他看见有殷红的血痕正顺着他的手腕蜿蜒淌过。

    那是顾放掌心的血。

    对啊,顾放刚刚握剑之时,手受了伤,流了不少的血。

    而他分明记得那柳丑儿说过,这虫子使用之前,需要先滴几滴人血唤醒,才能认主。

    已知他今天用的是提前准备好的红色糖浆包,并未任何外伤,离他最近之人只有顾放,又恰有伤痕暴露。

    那失踪的虫子莫非……

    景暄反应过来,刹那之间就慌了神智。

    他最开始是想过要不顾一切地阻止他和顾放的关系走到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但听说了会“阳气泄尽,短折早夭”后,便再未真的想过要把这虫子给顾放用。

    可如今阴差阳错,那虫子怎么就跑出来,还就钻进了顾放的身体呢!

    阳气泄尽,短折早夭。

    景暄只想到这八个字,就觉得心里一抽一抽的疼得快要呼吸不过来,以至于那四肢百骸里的酥痒都被压了下去。

    他一把扯过顾放的衣领就翻看检查起来:“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说话啊!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他问得急切无比,手也不管不顾地扯开了顾放的领子,摸过顾放的颈间,锁骨,又顺着一路往下,摸过顾放宽阔的胸膛和窄瘦的腰。

    等都没摸出来个所以然后,又为了将后背也检查得仔细些,整个人更是不自觉地跪坐到了顾放身上,一个劲儿地摸来摸去。

    他本就生得好看,只远远一看便会让人心神荡漾的那种极致的客观的浓烈又张扬的好看。

    如今还这样不管不顾地把自己送到顾放跟前,好看的眉眼着急微蹙,红润饱满的唇咬出诱人的凹陷,尖巧精致的下巴衬着纤长白皙的脖颈恰好在顾放眼前天真绽放。

    且马车颠簸,美人单薄,随之前后晃荡,竟也单纯未觉。

    顾放一直觉得自己还算一个定力不错,极为自制的人。

    可此时此刻,他也忍不住护着景暄的腰,轻轻叹了口气,而后低懒开口:“陛下,臣并未不舒服,只是若陛下一直这般关怀下去,臣可能便会真的不舒服了。”

    “?”

    景暄微怔。

    紧接着,某种刚刚被他忽视了的悄然变化就随着两人轻软的衣物明显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