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刀子嘴豆腐心(七)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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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后成了宿敌白月光》 

    姜琅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望向姜月,见她面色清冷,不由得挑了挑眉,道:“哪里是招惹?我只是想着相请不如偶遇,和他切磋一下罢了。”

    “以后别再做这种事。”

    其实姜月也是担心姜琅在赵简手下吃了亏,只是说着无心听者有意,这一下就好像踩中了姜琅的痛脚。

    他当即跳起来,“阿姊觉得我打不过他?我今日打不过他,明日打不过他,那以后呢?总有一日,我可以打得过他!”

    “阿姊不心疼我受伤,反倒还小看起我来!”

    姜琅药也不涂了,跳到一张长榻上,背对着姜月躺了下来。

    为着上药,姜琅只穿着单薄的襕衫,炉子里没有加炭火,殿里的温度渐渐低了下去,他打了个喷嚏,伸手揉了揉鼻尖。

    姜月望着他抱着双臂的背影,若有所思,慢慢在榻前一张圆凳坐了下来。

    小时候也是这样,他生闷气的时候也是自己一个人躲起来,双手抱住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瘪起嘴,余光却忍不住偷偷往外瞄,有人靠近了,还是倔强地别开脸,你要说上几句好话,再摸摸他的脑袋,就像帮一只狗崽子顺顺毛,它就能忘了你刚刚还在凶它一样,欢快地朝你摇起尾巴。

    他是自己的弟弟,她见过他无数的一面,自以为对他已经够熟悉了,但赵简和她说了那番话后,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错了。

    又过了好一会儿,姜琅慢慢转过身来,臊眉耷眼地扯了扯姜月的袖子,“姊......”

    “你不想我这样做,我以后不做便是。别气了,好不好?”

    姜月望着他,看着他凌乱的发梢,习惯性地想抬手安抚他,心里一个声音却在阻止自己:他分明看到你来了才和赵简切磋的,他是做给你看的。

    他在太白学宫学会了隐藏和伪装。

    她收回了手,静静看着姜琅,忽然问道:“你被选作官生一事,为何不与我讲?”

    “我想给阿姊一个惊喜......”

    “说实话!”

    姜月陡然提高音量,脸色也变得严厉。

    姜琅浑身一颤,从榻上坐起身,正色道:“是因为有一位同窗,临出发前身子不适来不了,大儒就在备选名单上选了我。”

    姜月轻哼一声,长眸眯起,不说话,冷冷看着姜琅。

    姜琅呆呆地抬起头来,一咬牙道:“是我去求了大儒,才进了官生的名单。”

    每年的官生都是提前确定好的,姜琅前往学宫还未有半年,若是通过层层选拔脱颖而出倒也无可厚非,但是姜月留了个心眼,回来一查就发现了端倪。

    “姜琅,你还在撒谎!”

    姜月站起身来,厉声问道:“是他来不了,还是你叫他来不了!”

    “太白学宫每月都有一次考核,名列前茅者方有资格被列入官生的候选名单,可是你曾有一次缺考,又怎么能会被选作官生!”

    姜琅惊疑不定,看着胸脯起伏不定的姜月,知道她动了真气,当即跟着站了起来,默了默,方才开口:“那同窗与我交好,他知我想来,与我悄悄约定,让我顶替了他的名额。这件事大儒们并不知情,回去之后我自会领罚。”

    “缺考那几日,那你去了哪儿?”

    学宫每月考核前两日都不开设讲学,学子们各自在斋舍温习功课,直至考核那一日学宫才发现姜琅不见了人影。

    姜琅的拳头渐渐攥紧,眸子里的光闪了闪,说出的话也有了别样的情绪,“殿下神通广大,大可叫手下的人替你去查!”

    “我要你亲口与我说!”

    姜琅的犟劲儿上来了,“没去哪儿。”

    “你去做了什么?”

    “我说没做什么,殿下信吗?”

    姜月被气得眼眶都红了,她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抛出了最想问的一个问题,“香舍布庄纵火案,与你有无关系?”

    姜琅心神巨震,他觉得听着这话有些可笑,还真就扯了扯嘴角,“我为什么会和那纵火案有关系?”

    话这么说着,他的双眸却霎时间染上一层水雾,长睫根部变得濡湿,眼角红了,脸也变得煞白,他望着姜月的脸,难以置信一样,问道:“阿姊,你觉着我会害你?”

    “阿姊,你就是这样看我的!”

    “你是听谁说的?是赵简,对不对!”姜琅向前走了一步,想拉姜月的衣袖,后者闪开了他的手。

    姜琅踉跄一下,望着自己空空的手,“你认识他不过几个月,可我呢,我和你朝夕相对了十几年,可是你却......你却怀疑我。”

    他往后退了一步,慢慢坐回长榻,浑身无力一样,双肩塌了下去,忽然捂着胸口咳了起来,“缺考那几天......我哪儿也没去,什么也没做,你若不想见到我,我去和圣上禀明请罪,马上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