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湿衣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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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褚韫宁倏然回头,却见方才还一脸娇羞的宫女此刻倒在地上,满目惊恐地看向裴珩。
“贱婢欺君罔上,拖出去,杖杀。”
裴珩就着宫人端来的水洗了洗手,面色无波,语调淡的没有一丝起伏。
宫女被堵了嘴拖下去,满目绝望却发不出一丝声响,一如她的生死在这深宫之中掀不起丝毫波澜。
德顺略使个眼色,就有宫人将干净的衣袍捧到了褚韫宁跟前。
她只好上前。
打湿的衣袍褪下,午后的日光透过窗子洒在宽阔结实的背上,泛起蜜色光泽。
褚韫宁轻垂的眼睫微颤,转了身正要去拿干净的衣袍,却被人从身后一把扣住了腰,极大的力道下,整个人都随之往墙边一贯,身后之人欺身而上。
她手撑在墙面,身子也与墙面贴合,腰肢被从身后扣住。隔着衣料,褚韫宁能感受到掌心热度源源不断袭来,头顶声音却淡漠森然:“你想和谁,绵延子嗣?”
粉润的下唇咬出齿痕,眉眼间也流露出些许委屈之色,她分明什么都没说,却要被他扣上这样的帽子。
褚韫宁本能地想要去挣脱,只稍稍动了一下,还没用什么力,腰肢上力道就更大。
眉眼间浮上一丝屈辱,声音也带着颤意:“陛下与那婢子未能尽兴,就要拿我寻开心吗?”
褚韫宁自幼母亲疼爱,父兄娇宠,经 过的最大风浪便是未婚夫婿卷入谋逆案。
换句话说,她最大的风浪便是裴珩带来的。
他如今是天子,说一不二,生杀予夺,她自然懂得该放低姿态,去小意讨好。
可进宫以来所受的屈辱,是她从前从未尝过的,即便她用尽勇气大着胆子去讨好,也会在对方更加层出不穷的花样与羞辱中濒临崩溃。
他恨她始乱终弃,恨褚家跟红顶白,如今就要逼迫她与他暗通款曲,无媒苟合。
不得不承认,蛇打七寸,他报复的手段十分凑效。
她从明婚正配的太子妃,沦落到连个外室都不如的水性女子,要掩饰好不被人发现,还要咽下所有屈辱。
若是她不能百依百顺,侍奉得他尽兴,是不是也要被拖出去,杖杀?
她这样想,也这样问了。
裴珩将人转过身来,看她泪眼盈盈地别开脸,分明委屈着,却还轻扬着下巴,带着一点矜贵劲儿。
那娇气劲儿和以往一模一样,让人怎么都瞧不够。
他垂眸看着她,低笑从喉中滚过,意有所指道:“是要杖杀,不过却要换个杖子。”
“那贱婢勾引我,你分明看见了却转身就走,还跟我委屈上了?”
裴珩似是斥责,可语气中倒没多少责难的意味,反倒像是在哄。
他换了自称,姿态上的缓和退让也如此明显,即便令人战战兢兢的威慑力仍没褪去多少,也让褚韫宁的胆子大了许多。
即便气势上丝毫不敌,她此刻却不愿示弱,下巴一扬:“不走还要加入你们吗?陛下竟有让人旁观欢好的癖好。”
裴珩盯着她的眼,眸中不明意味渐深,他将人在墙壁与身体之间困得更密实,又自鼻腔轻哼出一声:“旁观有什么意思。”
戏,当然是自己演的才过瘾。
呼吸相缠,气息交融,原本束紧的绫裙也随之一松,褚韫宁被困墙体之间,丝毫动弹不得,泪光颤颤,欲落不落。
她惊惧交加,羞愤不已,这是在太后宫中,太后就在外殿,且随时都会被进来的宫人看见。
裴珩却不以为意,作弄起来无所顾忌,他手上动作慢条斯理,却足够磋磨人。
褚韫宁咬着唇,眸光颤动,脸颊漫上海棠色,终是撑不住泄出一丝呜咽。
耳畔一声轻笑,掺着一丝戏谑,如同瞧一出好戏一般。
他指背流连着细腻若瓷的触感,令她止不住颤栗。
褚韫宁听见头顶低懒声音传来,带着轻佻的意味:“再大声些,好让母后也旁观旁观。”
又轻哼道:“窈窈竟有让人旁观欢好的癖好。”
见他将她刺他的话原封不动地扔回来,褚韫宁羞怒却不敢言。
裴珩手指在她背后勾弄着细细的系带,略一俯身,俊颜便逼近那粉霞飞漫的瓷白面庞,他黑眸如渊,牢牢盯视,薄唇轻勾:“与我刚好,天生相配。”
褚韫宁心中的小鼓槌又擂起来了,急促又欢快,她胸脯起伏不定,连呼吸都不自禁放轻了。
转念又觉出他话中羞辱,谁有这等癖好?谁与他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