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妇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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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不得,唯有承受。

    轻柔的帷帐晃动,白烛淌泪,仿佛在应着殿内娇弱隐忍的低低啜泣。酥脂轻颤,掌下温腻白壁绽开片片青紫。

    夜里,褚韫宁伏在裴珩怀中睡熟。

    裴珩手臂枕在脑后,另一手臂弯揽着温软腰肢。他眸光淡漠地望着床顶,没有一丝睡意。

    夜里风大,窗扉啪的一声响,烛火轻曳几下,缓缓熄了。臂弯中温软一颤,像是本能地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曜之哥哥……”怀里细如蚊呐的一声,揪着他衣襟的手无意识地轻颤了颤。

    裴珩低眸,看莹白玉指蜷在他胸口,无意识地抓松了他的衣襟,呼吸一重,便扣紧了怀里人,翻身压下,薄唇攫住香软。

    翌日一早,隐约闻见殿外吵闹声。

    裴珩容色惫懒,一副刚刚睡醒的模样。只是周身的危险感仍未褪尽,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刀。

    他只懒懒掀眼,慌张跑进殿的小太监就软着腿跪到榻前:“是是是、废太子在殿外,”小太监结巴着,声音愈发的弱,“要陛下…交还他的…新妇。”

    掌下娇嫩温热,细滑如瓷,裴珩指侧漫不经心地摩挲,黑眸噙着似有若无的笑,轻勾唇角:“皇兄的位子都成了朕的,何况是未婚妻。”

    感受到掌下轻颤,他侧瞥过去一眼。美人乌发微散,轻遮侧脸,只能见一段精致的轮廓。

    “你是谁家新妇?”他声音带                                                着晨起的低哑,掺着丝丝倦懒。

    褚韫宁蜷缩在锦被下,腰上一紧,就被他勾入怀中。她听得见头顶上浅浅呼吸声,周遭充斥着熟悉又陌生的气息。

    她咬唇:“臣妾…是皇上的女人…”

    头顶一声低笑,叫人难辨情绪。

    “皇兄还不如褚氏懂事。”

    显然“新妇”二字令他极为不悦,他淡淡命令:“去教教皇兄,何为奉君敬主。”

    殿门再次阖上,隔绝门外一切声响,帷帐内静得褚韫宁能清楚听见自己的心跳。

    裴珩侧卧着,单手撑额,闲懒地看着她。他伸手轻撩,柔软发丝落在掌心,又如瀑般一寸寸自掌心慢慢滑落。裴珩目光落在乌发轻垂下的那截雪色腰身上,漆色眼底暗不见光。

    褚韫宁略显局促地蜷坐着,贡缎锦被堆在腰间,长及腰臀的发遮了大片春光。

    他眸光轻佻地划过她,噙着凉薄笑意:“衣裳穿好,莫要叫皇兄瞧出来。”

    褚韫宁闻言木木地看向他,那双漆色眼底有讥嘲,有恶质,唯独没有温情与怜爱。

    昨夜的欢好还未褪去温度,加之他今晨的那句话,让她以为,即便是想要报复她,他也是想将她收入宫中的。

    强行占有后,让她亲口说出自己是他的女人,再将她退回。

    她该知道的。

    他一向不容旁人忤逆,睚眦必报,如今又岂会轻易放过她。

    她红唇轻抿,浅浅弯出一点弧度,下巴微扬,逼退那一点可笑的泪意,看着他道:“多谢七弟,臣妾省得。”

    即使身处泥泞,衣不蔽体,脆弱不堪濒临崩溃,却也只能强撑着令自己不那么难堪。

    她嗓音平静无波,丝毫不复昨夜的娇美。

    裴珩侧眸看她一眼,没来由地心中发堵,默了几息,道:“陪朕用了早膳再走。”说完像是想起什么旖旎美景,他眸底暗芒划过,唇角轻勾:“女人性子软些才招人疼,就像昨日夜里。”

    昨夜献祭般的顺从仿佛又在眼前浮现,褚韫宁咬紧下唇。她以为,经了昨夜那般,他会不再追究褚家。

    是她妄想了。

    褚韫宁面上红润之色一点点褪去,芙蓉面冷着,淡淡一笑也犹如初冬寒梅:“七弟昨夜撕坏了臣妾的小衣,得赔来一件才是。”

    不知怎的,裴珩十分看不顺眼她这副冷淡模样,只想将花摘下来彻底揉烂了,叫人只剩脆弱无措的模样。

    他眼皮轻抬:“自然。”

    说罢,便让人传膳。

    褚韫宁在榻上僵持不下,见他当真无意给自己准备衣裳,银牙紧咬,在塌下一堆布料中拣出唯一还算完好的喜服将自己裹上。

    猩红喜服之下,空无一物,令她十分无所适从,强撑着走近桌边。

    裴珩只淡扫她一眼,吩咐:“给朕布膳。”

    褚韫宁扫视一圈,除了他的位置旁只摆了个蒲团外,再没有多余的椅子,她抿抿唇,过去矮身跪坐下。

    宽大的袍袖挽起,猩红缎面下露出一截莹白细腕,依稀可见交错的淡青指痕。

    裴珩眼神一暗,眉心微微皱起。他昨夜有这般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