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贪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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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面缘劫》 

    傅清池一听脚步声就知道不对,左手搭上腰间软剑,一抽一刺,快如闪电。

    栓子就像一坨被串在剑上的烂肉,穿心而死,甚至来不及发出一点声音。

    “清泉姑娘。”

    左鹤推开房门,只见傅清池冷冷抽出软剑,半张脸被粼粼月光照得如梦似幻,抬头看向自己。

    “左公子今夜也没睡啊。”

    左鹤莫名感觉背后一凉,轻轻关上房门:“我还是不放心。”

    栓子瞪大了眼睛躺在地上,到死也没想明白发生了什么。

    傅清池轻轻瞥了他一眼,像踢路边的野狗一般踢到一旁:“既然如此,不如一起去看看这间驿站到底有什么不对。”

    男人睡梦之中迷迷糊糊听见楼顶传来闷闷的声音,像是有重物落地。

    他砸吧了下嘴,裹着被子翻过身,本想继续睡,却听见楼梯嘎吱作响,似是有人下来了。

    男人立马翻身坐起,紧张地趿上鞋推开房门。

    “公子、小姐,请问有什么……”

    “噌——!”

    一道雪白的光划过,还散发着血腥味的长剑搭在了他的脖子上。

    男人吓得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问:“这,这是干什么?”

    左鹤微微一笑,看向半开的房门:“不是说一楼的房间在休整么?”

    男人心里一凉,知道二人发现了不对,浑身发抖:“不,不关我的事啊!”

    “我还没问,你怎么知道不关你的事?”

    左鹤抬脚上前,一把推开其中一间房的房门。

    只见房间床上、地上,堆满了布袋和冬衣。

    男人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左鹤的动作,可傅清池的剑一直搭在他的脖子上,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在看见左鹤推开房门之后,男人害怕地闭上眼睛。

    完了,一切都完了。

    左鹤撕开布袋的一个口,哗啦啦的粮食顺着小口流出,看得他脸色大变。

    一间破旧的驿站,怎么会储存如此多的粮食和冬衣?!

    “这些是哪来的?!”他厉声质问男人。

    如此大批的物资,必不可能是驿站自己采买,只可能是通过不正当手段得到。

    男人狠狠地抖了一下,脸色煞白,却一声不吭。

    傅清池见状,挑了挑眉:“你被威胁了?害怕背后之人对你家人下手,所以不敢说?”

    男人既不点头,也不摇头,犟着脖子闭上眼。

    他不能说,说了就完了。

    看见男人这副模样,傅清池知道自己猜中了。

    她眯起眼睛,手中的剑逼迫得更紧:“另一个人被我杀了,你不想成为下一个吧?”

    男人心里一直隐隐期盼着栓子只是睡死了,不是出意外了。

    听到女子这句话,绷紧的身体剧烈一抖,锋利的剑刃就割开了他的皮肤。

    感受到刺痛传来,男人下意识捂住脖子,却摸到了鲜血,再也憋不住,上下一齐流水。

    一股尿骚味扩散开来,熏得傅清池眉头一皱。

    “我说,我说……”男人抹了一把鼻涕,嚎啕大哭,“只要不杀我,我什么都说。”

    “这些粮草和冬衣,原是送给镇北军的,是知县让我偷偷留出一部分。”

    听见这句话,傅清池与左鹤对视一眼,皆从对方脸上看出震惊。

    “镇北军的粮草你们也敢留?!”

    左鹤忍不住提高声音质问,吓得男人一抖,嗫嚅着回答:“知县说,反正现在又不打仗,留一点点没关系的……”

    “这叫一点?”

    满满当当的补给,装满了一楼所有房间,何止一点能够形容。

    傅清池冷冷地说:“从头到尾一五一十招来,不然你这条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

    男人知道眼前这女人说到做到,老老实实地回答:“这条官道通向镇北军驻地,每月的补给都往这走。”

    “知县让我跟栓子,在押运粮草的人歇息的时候,偷偷搬走一点儿。”

    “他说他打点好了,就算被人发现也会当作没看见。”

    男人交代完,哭着说:“姑娘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知县说的话我不敢不从啊。”

    左鹤不信男人有他说的那么无辜,继续问道:“私扣粮草可是死罪,你敢说你没得好处?”

    男人可怜兮兮的哭号声一顿,眼珠子心虚地乱转。

    “说不说?”傅清池手里的剑往前伸了一点,吓得男人缩起身子。

    “我,我说……知县把粮食拉走以后,会分我和栓子一点……”

    “可,可我这也是没办法啊。”男人觉得自己很委屈,“去年收成不好,我还有八十岁老母要养,我不能让他们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