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贪污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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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那知县拿走了补给,是为了什么?”左鹤问。
男人拨浪鼓似的摇头:“大人的事,我哪敢过问。”
傅清池看了一眼左鹤,知道他要问的已经问完了。
“你要查下去,对吧?”
傅清池清楚,以左鹤的德行,既然发现背后隐藏着如此大的事,不会放任不管。
左鹤点头,旋即又说:“如果姑娘不想掺和,可以先行离开,在益州的锦官城等我。”
傅清池终于腾出手捏着鼻子,她白了一眼左鹤:“算了吧,我跟你一起。”
去年收成欠佳,今年春雨又少。万一边疆再起战事,百姓将遭受灭顶之灾。
在如此艰难的情况下,还克扣镇北军补给,简直猪狗不如。
她眼神冷冽地擦着手里的剑,看向缩成一团的男人:“知县一般什么时候会来收走粮食?”
她要去杀了那个狗官。
男人顶着傅清池的眼神,不敢不老实:“后天早晨有一趟。”
两人对视一眼,傅清池主动开口:“我们藏在粮草里过去,如何?”
左鹤点头:“我也有此意。”
于是两人商量后决定由武功更好的左鹤假扮栓子,把傅清池和粮草装上车。
等走远以后,他立马追去,看看这批粮草会运往何地。
到时候傅清池在内,左鹤在外,二人里应外合,将事情查个清清楚楚。
“还好我没伤到他的脸。”
左鹤把栓子的尸体拖下楼,放到傅清池面前。
一旁打扫痕迹的男人看见栓子死不瞑目的尸体,吓得下腹一酸,差点忍不住尿出来。
“可惜我没有提前准备,这个人皮面具很快就会坏。”
她一边说着 话,一边娴熟地划开栓子的皮肤。
左鹤在一旁好奇地看她做人皮面具。
“说起来,你不是也会做?”
左鹤知道她在说芙蕖的事情:“我学的很粗糙。”
他怕傅清池回想起这件事,又不高兴,赶紧转移话题:“说起来,分开以后,我们如何联系?”
傅清池将栓子的脸泡在水中,洗干净血迹,随后平摊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分离最上层的皮肤。
男人瞥了一眼栓子血肉模糊的脸,吓得“啊”地大叫一声,傅清池的手却稳如泰山,丝毫不受干扰。
等分离完最上面一层,她才开口说话:“分开两日之后的上午,在县府衙门口碰面。”
左鹤点了点头:“听你的。”
傅清池用指尖捻起薄薄一层面具,用眼神示意左鹤坐下。
左鹤依言坐在她旁边,冰凉的药水一层一层刷在脸上,随后薄如蝉翼的人皮紧紧贴合住他的皮肤。
左鹤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一层纸糊住了,不适地皱了皱眉,却被傅清池轻轻拍了一下。
“别动,会戴不稳,将就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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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天上午,三名捕快晃晃悠悠地推开驿站大门。
“老黑,货呢?”
男人赶紧和栓子推着车从后院出来:“这次的货有点重,大人您多担待着点。”
“运几趟?”
“三趟。”
听见要跑三趟,为首的捕快皱起眉头。
妈的,怎么这么多?
不过一想到知县是按次数给钱,又喜笑颜开。
运的多赚的也多,累点就累点吧。如今粮价是越来越高了,他都快吃不起了。
“兄弟们,走吧。”
两个男人推起车,一个男人领在前头。
因为是私活,几人不敢走官道,只能走小路。不过他们已经走过很多次,熟门熟路得很。
三名捕快一边运着粮草,一边闲聊。
“你们说,这私扣粮草可是杀头的大罪,大人可真敢。”
“嘘——不要命啦?我们就当不知道。”
“就是就是,小心被别人听见。”
“嗐,随便聊聊而已。这荒郊野岭的,谁能听见。”
傅清池蜷缩在车底,屏息凝神。
第一个开口的人推的正是装有傅清池的车。
木制车轮在泥土地上“嘎吱嘎吱”地转,像是随时都会散架。
“啧,我这车也忒难推了,下趟得让老黑给我换个好的。”
忽然,前面的车轮往左前方一陷,藏在里面的傅清池被颠得七荤八素。
不过她没时间担心自己有没有暴露,只听一道女声暴喝一声:“给我上!”
顿时,一群拿着锄头铲子,甚至是木棒的人一股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