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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有用的铺垫。

    于是就有了在教令院上学的因论派新兴学者「阿帽」。

    教育,是一项很重要的事情。

    散兵会变成后来这个样子,就是因为在愚人众的时候没有得到好的教育,不然他在丹羽身边的时候怎么不这样?所以她要把他从迷途中掰回来。不然他也只是一个烫手的工具,并不合用。

    而想要教导散兵,最大的困难就是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不是他更改世界树之前,想着自己牵连到了丹羽和桂木的那种错误,而是后来他跟着博士鬼混时候犯下的那些错误。

    一个人如果意识不到自己的错误,那他是绝不会去更改的。假如散兵不觉得自己有错,那他对须弥人的看法就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他不会把他们当做跟自己一个梯队的人,而是把他们当做次一等的蝼蚁,随时都可以牺牲。

    他不会意识到自己过去和博士还有阿扎尔他们合作想要成为「七叶照寂秘密主」、推翻小吉祥草王对须弥到底造成了多大的损失;

    不会意识到过去那些被抓去给博士做研究的人有多凄惨,沙漠那座被废弃的活力之家,曾经传出来的痛苦哀嚎,到底有多凄厉多直击人心;

    他不会对海芭夏有愧疚,甚至觉得海芭夏能够接触到自己成神时候的领域是一种荣耀,对方就算疯魔了,也只是接受不住自己的这份荣耀;

    他不会对提纳里有歉意,对方被雷劈到了完全是因为对方的能力不行、实力太差,并不是自己造下的罪恶;

    ……

    他什么都不会知道,也什么都不会意识到。在他没有是非观的时候,他绝不会意识到自己过去轻飘飘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可以对人造成怎样的影响。

    很可能他在八酝岛「邪眼」兵工厂的一个驻足,就可以换来一个无辜者的逝世。但他并不会觉得自己有错,甚至不会觉得邪眼有问题,只会觉得别人人菜瘾大,他们过去也是用着邪眼,怎么没有每一个都死去?就像他冷眼旁观提纳里被雷劈伤还无动于衷一样。

    那都是提纳里自己能力不行,如果他能像巴尔泽布一样挡住自己的攻击不就没事了吗?菜就多练。

    这就是他身上最大的问题。

    纳西妲要做的,就是把他的是非观一点点地掰回来,在抹黑的画面上重新涂白,重新涂上五彩斑斓的颜色,让他重新拥有「倾奇者」时期的是非观。所以她把人安排到了人文社会相关的因论派而非建筑机械的妙论派,不然以散兵人偶的身份,又曾经驾驶过「七叶照寂秘密主」那么大个人型的机械,怎么都是妙论派更加合适。

    妙论派有一个很重要的分支就是研究坎瑞亚留下的遗迹守卫,而愚人众也有丰富的研究遗迹守卫的经验。如果他能去到妙论派,就可以将自己知道的、愚人众研究出来的、有关遗迹守卫的知识跟妙论派现有的理论做一个交流和融合,这才是有利于教令院的局面。

    虽然研究遗迹守卫的主要负责人是「木偶」,但「散兵」执行官第六席的身份摆在那里,又经常被「博士」当做实验品玩弄改造身体,几位科研人员学术交叉,未必是什么都不知情的。

    然而纳西妲还是把人安排去了专业不对口的因论派。因为相比于散兵给妙论派带来的利益,因论派对散兵价值观的影响更重要。

    人文社科并不是一门没用的学问,它跟历史交织可以陈述很多道理,有时候以史为鉴、完整理清的前因后果可以达到更好的劝说效果。所以她才没有直接把自己的观点施加在散兵的身上,而是让对方去学习、去了解真正的社会应该是什么样的。

    相比于他者的强硬灌输,自己领悟出来的知识最深刻。

    只有因论派的课程,会让散兵知道正常向上的国家风貌是什么样的(具体可参考璃月),为什么有的事情能做有的事情不能做,为什么有的事情做了之后要受到惩罚,为什么惩罚的梯度是不一样的。那些做错的事情为什么是错,它们到底带来了怎样的影响。我们应该怎样避免这些问题,应该怎么做阻止问题产生;假如真的产生了要怎样及时止损将损失压在最小范围内……这都是深刻的教育,以小见大,以己类推,历史人文的魅力就在于这里。

    当散兵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会带来那么严重的影响,无数个像丹羽和桂木一样无辜的人因为自己的恶行而死去——

    他就会开始一点点地清醒,一点点地回味过去,反思自己过去的行为究竟正确与否,那些鲜血遍地的尸体,究竟是成神路上不可避免的牺牲,还是死于自己的无知和傲慢。

    是他犯下的恶伤到了他们,而非无辜的群众不值得活着。

    当他意识到自己应该像补偿丹羽和桂木那样补偿曾经被他伤害过的人时,他的这门课程就算是结束了。

    纳西妲给他的第一次考课程,也算是正式的通过了。

    然后是第二门课程。

    世间很难十全十美,人的生命相对神明是短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