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暴露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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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明月照前身》 

    许应的眼睛又变得亮亮的,她微笑着,朝宋琢玉道:“临春哥哥,你可知她家在哪里?”

    画修好了,但是到底是人家的东西,不能自己拿去卖了,还是得和她商量商量。

    “你不知道?”宋琢玉挑了挑眉,揶揄道。

    许剑知简直丧心病狂,勾搭无知少女尚且不够,还要找到人家家里去,难保不会做出游园闲话的事情。

    “我带着你去。”宋琢玉厉声道。

    许应今天一直低眉顺眼,从头到脚无任何忤逆之言。真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

    不过宋琢玉一直这样,喜怒不定阴晴不定,许应也多少理解。

    思来想去,卖画筹钱是三个人的事情,那就一道去吧,顺便商量商量。

    北郊民巷。

    雍州不常下雨,许应来的这几天,险些要被大风吹成偏头痛。

    这里地势低洼,终年潮湿阴冷。许应紧了紧身上的衣服,跟在宋琢玉身后走着,边走边皱眉,心知这不是个适合养病的地方。

    宋琢玉见许应这样,更坚信了她对杨止歌心意不纯。

    先对贫穷少女施以钱财引诱,然后令其感激涕零,以为二人情投意合。玩弄过后,再将其抛弃。这样的人他见的多了。

    “你在想什么?”宋琢玉问道。

    随着二人渐渐深入,巷子里的光也有些昏暗了。

    经过一个房间时,屋内有建盏摔碎的声音,接着飞来一把弯刀,伴随着男人醉酒后的怒骂。

    刀剑无眼,许应攥紧手中的画,躲到宋琢玉身后,他挥臂挡下。

    身为名门闺秀,居住环境却如此恶劣,许应低声感叹道:“我想她可怜,没人疼没人爱的。”

    杨止歌没人疼没人爱的,你便要去疼她,去爱她吗?宋琢玉心想。

    倘若不是那个负心汉花言巧语哄骗了母亲,他的母亲也不会过得如此艰难。他暗下决心,一定要看着许剑知,将此人的歪门邪道扼杀,省的这浪子再做出辜负痴情人这般伤天害理的事情。

    “到了。”宋琢玉停到了这条巷子的深处。

    房屋残破,大有摇摇欲坠之感。墙角终年泡在水中,长出了一些湿漉漉的青苔。旁逸斜出的花卉,在这阴湿寒凉的地方格外显眼。

    “临春哥哥,你去把小五叫出来吧。我就不进去了。”许应把画塞到宋琢玉手里,转身道。

    行得正坐得直为何不进去?难不成是心中有鬼,心猿意马,嫌弃自己打扰了二人难得的独处时光?

    宋琢玉挑了挑眉,道:“你使唤我?”

    “不敢不敢。”许应道。

    其实许应确实心里有鬼。

    杨止歌问许应喊师姐,那她母亲与许应应当颇有渊源。宋琢玉还有缉拿自己的要务在身,贸然进去,哪个说漏嘴了可如何是好。

    许应不进去,宋琢玉也不进去。两人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一个气定神闲,一个面如土色,隔门相望,如同门神一般。

    “吱呀”一声,合着的木门从内打开了。

    贺长龄拎着医箱,身上的菩提压襟叮铃作响。他挥手道:“杨小姐,不用送了不用送了。”

    话还没说完,转头就看见了宋琢玉,当然也看到了他对面的许剑知。

    贺长龄心道,将军对杨小姐有意,上次肯定是准备的不充分,这次收拾好了,定然会上门拜访。

    怎么身后还跟着个许剑知!这不是成心搅扰别人的事吗?

    “将军,你来了怎么不进去?”杨止歌走到了门口,也看见了宋琢玉,笑着问道。

    杨止歌偏着脑袋,有些疑惑,怎么平时没人来,现在一下子都来了?

    “这个画修好了,咱们一块儿去卖了吧。”许应瞧见了杨止歌,笑道。

    “笑什么笑。”贺长龄捂着她的嘴,呵斥道。

    又要单独和杨小姐说话,许剑知这么能说会道,长得比及将军也不遑多让。要是让他哄得杨小姐心花怒放,那还有他们将军什么事?

    简直是岂有此理。

    “你们先聊,我和许公子去揽月阁等你们。”贺长龄略带威胁地说:“好不好啊,许公子?”

    许应正愁不想进门,刚好有个机会脱身,迅速道:“长龄哥哥,好好好。”

    “将军,末将告辞。”贺长龄躬身行礼,带着许应走了。

    “许剑知,你”贺长龄站在巷尾,压低了声音,眼神中满是紧张,“将军心情不好你知道吗?”

    宋琢玉长得好但是心情不好,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许应心道。

    墙脚下立了两个人,贺长龄揪着许应的衣领,两人窃窃私语,如同做贼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贺长龄语气柔和,关心道:“哎,你不要去搅合将军和杨小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