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铜矿石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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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你救了他,他谢你是应该的,干什么要谢她?”

    “快过来让我瞧瞧,你到底有什么大病?”贺长龄顺势坐下,招呼着许应过来。

    许应不愿意搭理他,气道:“你才有什么大病。”

    “我只喊了临春哥哥,你来是干什么?”许应坐下,给自己斟了一杯水,又给宋琢玉斟了一杯水。

    “我有正事。”贺长龄眼看着杯子从自己的眼前飘过,许剑知没有招待他的意思。

    他清了清嗓子,道:“是为了塞上娇。”

    “你是如何知道这花的?”贺长龄的眉宇之间浮上忧愁之色,他问道。此事关乎雍州和梁州数万百姓的性命,他不得慎之又慎。

    贺太医的书信紧赶慢赶在前日送到了,信上粗略地提到了这花的习性。此药为大昌禁药,许多年无人研究,故而功效一概不知。

    贺长龄这几天头悬梁锥刺股,翻遍医书古籍,关于塞上娇的描述只有只言片语。他得了宋琢玉的令,第二天再去,原来的一片花海,一夜之间销声匿迹。

    根本无从下手。

    许应想了想,慢慢地答道:“在书上见的。”

    “书上说,这种花绚丽华美。果实制成药物,有镇静的作用。然而其药性与剂量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少许是有安静凝神的功效,但是若是用的多了,便是要使人□□,一日不食,便要发狂,久而久之,就成瘾了。”

    “要是成了瘾,便要一辈子指望这个药过活了。有能耐的呢,要是想回到原来的快活,回回都要加大剂量,一次次地加量,身体必然亏损,形容枯槁,好不吓人。”

    “要是不吃这个药,瘾上来了,只能苦熬,生生熬死也是有的。”

    许应说完这一段话,有些口渴,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哪本书?”贺家行医百年,他自小就泡在药罐子里,还没听说过这样的东西。他挠了挠自己的脑袋,道:“我也找来看看。”

    许应心道,禁毒宣传手册,人手一本。她漫不经心道:“忘了。”

    “那等你想起来,可千万要告诉我。”

    这边一件事情问完,还有一件事情浮上他的脑海。

    那天晚上借着灯火,宋琢玉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箭伤旁竟然还有一个咬痕,听宋琢玉说,许应当时的状态不甚清明,不知道是原本精神就不好,还是受了塞上娇的影响。<                                                贺长龄低下了头,问道:“对了,将军救你,你怎么反咬他一口?”

    “我哪里有?”许应问道。

    正好对上宋琢玉的眼睛,一双眼睛眸光流转,上扬的眼尾似笑非笑。

    许应这才想起来,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确实有。”

    “不过我不是故意的。”许应继续道。

    贺长龄终于在语言上胜过许应一次,唇角露出笑容。他一撩衣摆,靠着椅背坐下,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桌子,不急不徐地说:“你初来乍到,可本公子心善,大发慈悲不问你要钱。”

    他收起了调笑的模样,眨眼之间,已换上了端肃之色。

    “等等。”宋琢玉扬扇一拦,从怀里拿出一方蓝色的丝帕,轻轻放在许应的手腕上。

    清透的触感透过皮肤,传递过来。许应低头一看,还是在地牢里,宋琢玉递给她的那条手帕。

    她心头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犹疑。

    贺长龄更是惊讶,他问道:“他又不是个女的,这么麻烦干什么?”

    宋琢玉收起折扇,目光扫了许应一眼,似是关心道:“她身体不好,别把病气过给你了。”

    这么说也有道理吧,许应自己安慰自己道。

    “许剑知,说说吧。”宋琢玉柔声问道:“铜矿石是怎么回事?”

    朝廷已经下令,市面上已经很久没有铜料流通,雍州穷乡僻壤,一个普通的妇人,手里怎么能平白无故多出一块铜矿石呢?

    倘若这铜矿石与许剑知颇有渊源,那与他之前的想法便不谋而合了。许剑知逃脱到此,改头换面,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她。

    天朗气清,阳光耀目,许应的手被按着,她瞧着被风吹动的门扉,一时之间恍了言。

    这要怎么回答呢?

    “我”许应沉思片刻,待贺长龄的手从她腕上挪开,终于想好了措辞。

    宋琢玉要是想查,问沈芊也是一样的,还不如自己半真半假地把话说出来。

    “那块铜矿石是我的。”许应揉了揉手腕,眼睛静得没有一点波澜,道:“我师承修复手艺,自然也会画画。这辈子不求画技卓群,只求无愧于心。”

    “若要修好画,便得有上好的颜料。朝廷的令颁下来,我还在路上,到了雍州才知道,原来现在铜矿石这般值钱。”

    “这位婶婶于危难之中救了我,我身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