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铜矿石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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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明月照前身》 

    “啊?”贺长龄惊呆了,他每次给许应号脉,许应都找借口搪塞过去,原来真的是罹患重病。

    许应指着贺长龄道:“这位便是贺家大药房的少东家,我这不治之症便是他诊出来的。”

    贺长龄还要开口,许应一记眼刀扫过,他又闭上了嘴。

    许应最近宵衣旰食,眼下泛着青光,双颊苍白,说自己患病倒也显得有几分可信。

    屋内人虽然多,但是此刻寂静无声。

    还是王清荷起了头。

    她一只手握着杯盏,抬起眼皮,眼中的羞怯已然褪去,扫了许应一眼。

    “提到公子的伤心事,还望公子莫怪。”

    她温雅一笑,对着许应行了一礼,道:“病痛之事,清荷爱莫能助。但是若公子日后有用的着的地方,清荷在所不辞。”

    她平静地对沈芊说道:“多谢婶婶将我的事情放在心上。”

    “只是今日不赶巧,我的缘分且要等上一段时间呢。”她的目光又掠过许应,似是释然般笑了一下。

    送走二人之后,沈芊折返回来。站在许应面前,欲言又止,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她似家中长辈一宽慰道:“好孩子,你才十九岁,有什么事情千万别想不开。”然后走到贺长龄面前,目色凄凄道:“小贺大夫,你可要尽力治好她。”

    “那是自然。一定尽力。”治病救人乃是自己的本分,贺长龄及时应道。

    沈芊是个热心肠的,许应此刻面庞憔悴,眉目却仍就是清丽。她心中生出许多不忍,道:“你刚来此处落脚,要是银钱不够的话,那块铜矿石我还还给你。”

    许应听到铜矿石一词,目色骤变,她上前按住沈芊的手,急忙道:“不必不必。”

    也不知宋琢玉听进去了多少,她眼中的凝色几乎要按捺不住。

    许应轻描淡写地岔开话题,道:“生寄死归,人之常数。”

    “多谢婶婶挂怀。”

    她送完沈芊回来,贺长龄已经坐在桌边,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懒洋洋地问道:“许剑知,我看那清荷姑娘也不错,你不愿意?”

    “心里装的是谁?”

    许应走路的动作一僵,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只道是无语凝噎。

    贺长龄懂了,抬手便要放到她的手腕上,笑嘻嘻地说:“你说你命不久矣,我看你龙精虎猛的很。”

    手伸到一半,还未触及衣袖,就被宋琢玉拉了回来。

    宋琢玉的眉眼之间浮上训诫的神色,贺长龄只得讪讪地收了手。

    他跟着宋琢玉很多年了,宋琢玉这个人平时开不起玩笑,却也从没这样对他。

    兴许是最近公务缠身,本就繁忙,许剑知还如此不着调,几次三番招来杀身之祸。

    他对着许应说:“你有多少仇家?不是你自己受伤就是害我们将军受伤?”

    摆明了是要替宋琢玉出气。

    “长龄。”宋琢玉按下了他的胳膊,语气忽然变得凌厉。

    贺长龄委屈地看了他一眼,只好偃旗息鼓,就此作罢。

    许应扶着桌沿坐下,还未坐稳当,身旁的宋琢玉蓦然站起来,向后退了几步。

    许应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一脸无措地看着他。

    “你喊我来是有什么事吗?”宋琢玉理了理自己的袖子,神情有些不自然地问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许应明亮的双眸中含着笑意。

    她起身绕到屋后,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扇面,双手一摊递到宋琢玉面前,道:“你那天救我,扇子坏了。我做了一把新的,你看看。”

    “不用了。”宋琢玉伸手挡下。

    “为什么不用?”许应佯怒道:“难不成临春哥哥是瞧不上我送的东西了?”

    “不是。”

    “不是的话就拿着吧。”许应往前一递,笑道:“我虽不能结草衔环,报之以琼瑶还是可以的。”

    她这样说,宋琢玉只好接过来。

    扇底是素色的,两三朵寒梅傲立枝头,清雅绝尘。

    许应扶着自己的腮帮子,道:“花开富贵,喜鹊登枝,丹凤朝阳,我想你也不喜欢。”

    “就随手画了一幅,比不上你那个,千万不要嫌弃呀。”

    宋琢玉抚上扇骨,湘妃竹纹理细腻,清凉的触感传来。他的嘴角噙起一抹极淡的笑意,道:“谢谢。”

    说是随手画的,但是其用色精巧,浑然天成,比市面上的大部分都精美。

    偏得贺长龄现在心中有气,非要撒在许应身上不可,他歪着头瞧了一眼,道:“不过如此。是比不上将军之前的那一个。”

    其实宋琢玉之前的扇子是何种模样,他也不知道。但是宋琢玉为了救许应受了伤,到现在还没养回来。

    他斜睨着许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