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将计就计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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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明月照前身》 

    许应不想再生枝节,谢绝了摊主送货上门的好意。

    她一手抱着系统,另一只手拎着装满鹅的笼子。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了。”系统埋头于许应胸前,轻声道。

    许应吃力地掂了掂笼子,贴着墙边缓缓走着,“你好歹拼命救了我,我不会弃你于不顾。”

    系统:“咱们去哪儿?还出城吗?”

    如今城内城外都有要杀她的人,她实在是寸步难行。

    宋临春这人,虽说冷冰冰的有些不好相与,但也没有赶她走的意思。

    想来是愿意收留她的。

    许应答道:“不出了。到哪里去,届时你就知道了。”

    在一笼子鹅嘎嘎的叫声中,许应已然下定决心,以许剑知的名义,在这陌生人家中苟且偷生。

    她已出门许久,提着一笼子嘎嘎叫的鹅,定然不能再翻墙了。

    也不知宋临春出门办事回来了没有。

    许应想,他交代了不让自己出门。若他早早回家,发现空无一人,会不会以为她卷款而逃,把她赶出去?

    那可不行。

    她得好好活着,才有机会为自己昭雪,绝境逢生。

    ......

    城中不少高门大户,宋临春这院子小小的,有些相形见绌。

    院中俏丽的花枝旁逸斜出,粉色的花瓣纷纷扬扬落了满地,为这灰蒙蒙的城镇增添了几分生气。

    木门上的漆斑驳着,落的锁已经取了下来。

    许应心头一紧,宋临春已经回来了。

    大门露出一条一指宽的缝隙,静静地掩着。

    几只鹅锁在一个笼子里,叫了一路,聒噪之音不堪入耳。

    许应怕吵着院内的人,想了想,轻轻挥挥衣袖,扇起阵阵清风,扫出了一块干净的地方,避开花瓣,小心翼翼地把笼子放了下去。

    然后她抱着系统,俯身趴在门板上,二指从门缝探入,轻轻一推,欠身而入,不发出一点声响。

    许应踮起脚尖,蹑手蹑脚地进了院子。她本想返回自己来时的那个房间,谁知走到半路,听见正厅有人声交谈。

    许应心道,自己回来的可真不是时候。

    她想起宋临春的那副模样,想着若自己没有眼色,扰了他的正事,他估计会生气。

    别人救自己是情分,自己可千万不能惹事。

    院中有一棵海棠花树,开的正盛,树干粗壮,恰好可以挡住许应瘦小的身影。

    宋琢玉现在坐在前厅,来回把玩着手上的扳指。

    宽大的衣服显出旁边那人的肥胖。许应立起耳朵,听着那尖锐的声音在正厅喋喋不休。

    今早宋琢玉从军营回来,还未进城,便碰见鞑靼士兵追杀大昌百姓,顺手救下,将人安顿好。

    自己又赶紧去加强城防布置,还未得一停当,就听见有人求见自己。

    是皇上身边的双喜。

    皇上不常派人过来,双喜出现在这里,想来是有军情大事,宋琢玉只得放下手中事物,把人领回家来。

    “将军,那狗贼逃到雍梁交界处,竟似人家蒸发般,不见了。”双喜眉飞色舞,夸张地说着。

    听见不是军情,宋琢玉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他停下手中的动作,问道:“那你确定人在我这?”

    “大人,这谁说得准呐。”双喜双手一摊,眯着眼睛笑了,“奴才先去的梁州,告知梁州刺史,皇上重金悬赏许应的项上人头,势必将她捉拿归案。”

    许应站在树后,听到这话,心跳都漏了一拍。

    宋临春竟是雍州城的守将!

    这抓捕的命令竟然下的这样快!倘若自己留在他这,岂不是自投罗网。

    “可有陛下诏书?”宋琢玉眼皮微抬,谨慎地问道。

    双喜顿时面露难色,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将军,您整日行军打仗,定然知晓行路艰辛。诏书本来是有的,可谁知路上有变数,我从梁州过来时,雨大难行,船竟然翻了。”

    宋琢玉挑了挑眉,问道:“所以呢?”

    “诏书与那许狗画像都一并葬身江底了。”

    宋琢玉:......

    许应捂着自己即将要跳出来的心,蹑手蹑脚地溜出了院子。

    眼前闪过自己的不慎露出马脚的下场。

    宋临春嫉恶如仇,一脸正气,反缴着许应的双手,一路把她押送进京,送至昭狱。

    许应一个人在昭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畏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吃发霉的饭菜,和老鼠为伍。

    许应想到这里,用力地摇了摇头,不行,得赶紧出门另谋生路。

    “将军,画像虽没了,可那模样我可记得清清的。”双喜补充道。

    宋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