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 哭着喊家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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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止月僵在原地,目光隐晦幽深,缓缓垂下头,闷闷地应了一声,“好。www.zicuishu.com”
墨连衣低头细细思索,再一回神,风止月已经不见了踪影,他猛地站起身,根本没注意到他去了哪个方向。
况且,风止月方向感不强,就算顺着那个方向找去,也不一定能够找到他。
想起方才说的话,墨连衣差点两眼一翻,晕了过去,他话还没说完呐!
本来想让风止月找个地方躲起来,他先去会会古宁缺,顺便探探口风,结果,一切全毁了!
再顾不得休息,墨连衣用灵力联系上年,“哥哥往哪个方向去了?”
年一脸懵逼,揉了揉眼睛,还未回话,又被墨连衣光速切断联系,紧接着见他随便朝一个方向跑了出去。
风止月不见了?!
风止月摸黑找了处地方坐下,抱着琴,心里格外不是滋味,他好像,再一次被嫌弃了。
手指刚弹出了一个音符,他忽地用手摁住琴弦,琴音戛然而止,黑夜里传来深深地叹息声,自此,万籁俱寂,一夜无风。
墨连衣找了一整晚,都没有风止月的消息,途经小河,蹲下身,捧起水用力冲在脸上,精神了不少。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先解决古宁缺。
墨连衣回到祁府,正好撞见刚起床的祁安恙,他散着头发,在院子里看书,瞧见墨连衣眼下的黑眼圈,不由得眉心一皱。
“一晚上没睡?”
“哥哥不见了。”
祁安恙撇撇嘴,目光移到书上,“那没事了。”
墨连衣无奈耸耸肩,“风平,有古宁缺的消息吗?”
“不必担心,风止月昨夜已被带回风家。”
“啊?可……”
“可什么可,风止月并未杀人放火,古宁缺还能杀了他不成?亏我以为他在寻你,结果是要带风止月回去,走了也好,清净。”
墨连衣懊悔不及,事出紧急,并未顾虑太多,不曾想,风止月也具备条件,古宁缺不会下杀手。
他无力地靠在门口的石墩子上,一脸颓丧,短短一夜仿佛经历了十场春秋,满身疲惫,心中苦涩更甚。
祁安恙无意间瞥到他那要死不活的模样,轻嗤一声,将书卷丢在他身上。
“还有心情顾及别人?拖得越久,越说不清理,话说,有想法了吗?”
墨连衣手忙脚乱接住书卷,揉了揉手腕,将其卷好,轻轻放在一旁,抬头看了祁安恙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可是鬼母这边还未有进展。”
“那你便先了结那破事,自从你的行踪暴露,时不时来些木头人扰清净。”
“唉,风平,其实……我内心也没有多想去证明那件事的真假。”
“为何?成为人人喊打的老鼠让你爽到了?”
墨连衣一噎,摇摇头,“信我的人自然信我,多说无益。”
祁安恙半天没有动静,墨连衣缓缓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树枝直奔他的眼睛,他偏头一躲,单手抓住树枝,无奈拧眉。
“别闹了。”
祁安恙冷眼看向他,神色复杂,墨连衣感觉像是被寒冰下的蛟龙盯上,刺骨的阴冷爬上心头,语气更是冰凉。
“墨连衣,你要清楚,这件事不会因为你的退步而结束,幕后之人,要的就是你,名声扫地,无家可归。”
“说白了,他就是要你死,死在人云亦云的唾沫里,死在世人漠不关心的真相里,死在能够遗臭万年的谣言里。”
“虽不清楚是何人,但是,执法堂显然与其有见不得人的勾当,退就是必死。”
“你不会真以为只要你能够逃个十年、二十年,这些就会随时间淡去吧?”
“痴心妄想,眼下只有两种答案,要么,你就拿出证据,洗刷冤屈,要么……”
祁安恙微微歪头,看向院子旁的百年榆树,视线穿过树干,闪出一丝危险的光芒,他似笑非笑道。
“杀了他们所有人。”
墨连衣瞳孔猛地放大,胸口上下起伏,波动明显,祁安恙气淡神闲,仿佛这是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倒显得墨连衣的反应,过于小题大做。
“可是定罪,理应他们提供证据,为何还需要我自证?若是这样,岂不是可以随时向无辜之人泼脏水?”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理,是和讲理的人谈的,不是和畜牲谈的,懂吗?”
“所以权利就可以无视道德吗?”
祁安恙闻言,不悦地拧起眉头,凑近墨连衣时,见他眼里的倔强、不屈,意外感到招笑,他无奈摇头。
“你还是没懂。道德,由至高无上者的权利决定,他的权利有多高,道德便有多宽。”
“连朝廷都忌惮几分,你猜,执法堂的权利如何?和他谈道德,与羊和狼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