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时坏,得罪了顾美人! 第(1/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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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晕乎乎地睡到下半夜,晓山青感到一阵压肩的酸麻,睡意朦胧中,他尝试着去动一动仿佛被蚂蚁噬咬的肩膀,却无论如何都没有力气,好像他的右臂已经要跟身体剥离掉了一样。
强烈的不适感,让他逐渐开始清醒,于是慢慢腾腾地转过身来,师尊那张冠绝天下的脸,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进了眼底。
晓山青默不作声地望了一会儿,蒙着浅薄睡意的凤眼,在暗夜里,逐步明亮了起来。
其实像这样的同塌而眠,在杂乱的记忆里,应该是有这么一段的,只不过当时师尊睡着了,他守在对方的身边,用幻术为他编织了一个热血贲张的梦。
相对于坦诚相见,水|乳|交|融,在没有确定往后余生的情况下,晓山青是很有道德底线的,只是当这个完美的男人真正横陈在自己眼前的时候,他那颗摇摇欲坠的心,又窸窸窣窣地,向着极黑的深渊滑下了几分。
有美人在侧,还能坐怀不乱的,不是圣人就是废人,晓山青此时真是天人交战,满脑袋黄色废料垒砌高楼大厦,可心里那根理智的弦还在岌岌可危地拦出一道禁忌网,就是不让他神志崩坏,继而做出什么后悔终生的事来。
这一夜,花似霰睡的很好,没有动身也没有呓语,一直保持着揽着晓山青肩膀的姿势在安眠,到是晓山青睁着眼睛强迫自己不伸手到天亮,好不容易捱到师尊换了姿势,他才得以解脱。
许是因为要到年关了,街上一大早就人来人往的呜呜泱泱,晓山青轻手轻脚地从床尾爬了下来,晨起胃里的反酸让他几乎欲呕,赶忙奔到桌子跟前倒了杯水服下,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
却不想茶碗的响动惊扰了师尊的睡眠。
花似霰从床上幽幽坐起,却见晓山青正用双臂撑着身体,垂头站在桌子跟前,使不上力的左臂正剧烈地颤抖着,似乎快要撑不住他的身体了。
“醒了!”并不是很确定眼前的男人会不会一转头,就丢给他一个过分冰冷的眼神,花似霰悬提着心脏,穿上鞋子下了床。
晓山青虽说喝了水,但还是觉得胃里火烧火燎的,可来自师尊身上的梅花香,还是很好地起到了抚慰的作用,令他混沌的头脑稍稍恢复了一些清明。
只见他略显无辜地偏转过头,对着尾随上来的师尊,苦兮兮道:“师尊,弟子饿了!”
花似霰:“......”
一瞬间的怔忪,花似霰没有想到晓山青依旧是昨日的晓山青,乖顺,单纯,锐利的凤眼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怪戾与阴冷,活脱脱像是藏着一泓清静无为的皓水。
花似霰感到轻松与开心,于是嗓音柔软的像是天上的云团:“我们先洗漱,然后去吃饭!”
“嗯!”晓山青用力地点了点头。
依旧是被伺候的一天,人高马大的晓山青站在水盆跟前,被师尊温柔的擦洗着,由内到外的舒服,就连头发丝都满足的要飞起。
客栈里的吃食远不如酒楼来的精细,好在两个人从不挑剔,粥水与咸菜也吃的很顺心。
吃完了饭,晓山青又安奈不住想要出去走走,自从在药池里神志不清开始,他就过分的渴望自由,从一开始在云华峰上走,到在摇鸾山上四处晃荡,最后,竟到了下山游玩,怎么劝也不想回去。
花似霰作为一峰之主,虽然时常被岳溪明排挤在外,但有些事还是需要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商量的,眼下江湖动荡,各地谣言四起,离奇消失的残月楼主就是一柄横在全天下人头顶上的利剑,在加上臭名昭著的张凯枫,后起之秀晓山青,无形之中形成了一个三足鼎立的危险圈,时不时的就有人将他们三个联系到一起,敲定些会危害整个天下安宁的定论。
各地的门主在观望了一段时间之后,亦是陆陆续续地上了信帖,希望岳宗主能将晓山青严加看管,或者是废弃修为,而更有甚者竟起了杀心,说玄华云顶留着他就是为了独吞魔域的宝藏,是至天下安稳于不顾,但岳溪明向来就喜欢在道统里搅和,不但不买账,还公开准许晓山青四处溜达,谁说也不好使,全当狗在叫。
要是全道门联合起来,以花似霰的能力除了叛道这一条路,还真是保不下他。所以岳溪明模棱两可的态度虽然让他很疑惑,但眼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晓山青喜欢在镇子里转悠,尤其是茶舍,花似霰一连两天都跟着他坐在茶楼里喝茶听曲,直到第三日的傍晚,晓山青在客栈里吃完了鸡汤面,说是去街上买串糖葫芦来消食,结果在街角身形一转,人就离奇地不见了。
花似霰当时正立在窗前看着他,发觉他人消失了以后,立马奔下楼去却已经来不及了,巷角浓烈的腐物气味,彻底掩盖住了他最后的行踪。
晓山青浑浑噩噩地跟着一个带着幕笠的男人走了一段,待到完全远离了人潮,对方才在暗处掀开了纱幕的一角,冲着他微微一笑。
“好久不见!”那人一副老熟人的腔调,跟着他打招呼。
晓山青对眼前之人全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