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怎么办啊？”安妈妈愁眉苦脸的。

    能怎么办，日子照过，只是没之前舒心自在罢了，比如在手机上发现安许之的电话号码，比如隔三差五被叫过去，陪他们一起闲逛打牌，泡妞收保护费。

    “你们不上学吗？”在他第五次被从学校叫过来之后，他忍不住问。

    “上学？那个破函数，是人能学会的？”穆沉州一脸理直气壮地回他。

    “那你们每天这样，有什么意义，以后去做什么？”安许之又问。

    “意义？要那玩意儿做什么，能活着不就行了。”

    “那我毕业了，去哪找你？”

    彼时他正坐在穆沉州旁边，看他嗦面，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吃得很香。

    “咋，舍不得你爷爷我啊？”

    “我初中毕业了要跟爸妈去天津。”他仔细地看着对方，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

    却被对方又蹂躏了一把脑袋，“不错啊，天津那边可以，不回来了？”

    “高考会回来。”他压着声音回答，变声期快要过去，已经有点大人模样了。

    “那就去呗，你一看就不是我们这的，还这么小就分化了，长得真快。”那人说的满不在乎。

    快吗？也就从他胸口，到肩膀而已。

    安许之还没细想，又听对方说，“我明年毕业了跟我爸他们去广东，你要是回来高考，说一声，我过来看我奶，顺道看你。”

    “真的？”少年眼睛一亮，尾音都是翘的。

    “瞅你这样，我说话算话。”

    穆沉州嘲笑他，身边的哥哥们也笑他黏人，当初怎么没发现，不过他不在乎，能和他们成为朋友，是之前从未想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