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身受重伤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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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子贪财便是德》 

    程扬知不知道凌延川这张脸何时祸国殃民,总之此时是乱了她心神、误了她正事。

    “险些忘了,我来找你是有事相求。”她还被凌延川紧紧搂着,体感温度在慢慢升高。

    他似是不打算松手:“说吧。”

    “能教我下棋吗?”程扬知倒也直白,“我在学堂成绩不佳,担心会惹祸上你身,本来你就不容易,我不想给你添乱。”

    她低下眼眸,视线落在凌延川那只掌心盘踞着弯曲疤痕的手上。

    想起那日他在马车上说自己身上最大伤口是她弄的,原来指的是遇刺那夜的匕首伤。

    “可以,时辰你定。”凌延川并不知道她此时在想什么。

    只见她忽然牵过他的手,无名指指腹轻抚那条已然愈合的伤疤,顺着他的掌纹生命线向下,直至抵住他腕脉。

    清晰有力的搏动从她无名指传至左胸腔,竟让她的心跳与之同频共振。

    “疼吗?”她忽然开口,好似他身上痂在指责她。

    凌延川痛觉神经并不敏感,第二次被她这么问又忍不住逗她:“夫人似乎很担心我?”

    程扬知没有反驳:“因为我很怕疼。”

    她从小到大最害怕两件事,一是疼痛,二是别离。

    凌延川将她细微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小幅度点了点头:“我知晓了。”

    程扬知适时转移话题:“那,我每日从学堂回来后找你学棋,可以吗?”

    他“嗯”了一声,又把脑袋搭到她肩膀上。

    “夫人只需我辅导棋艺吗?其余课业呢?”

    她摇摇头:“不用,剩下的有别人教。”

    “谁?”

    凌延川警觉地抬起眼,视线牢牢圈住她。

    程扬知没听出他语气有何异常,掰着手指头数:“三少主夫人肖慕荷指导绘画,四少主侧夫人苏乐言传授琴技,八少主夫人关惠悳教我书法。”

    她本想直接一句“你三嫂四嫂八弟媳”答他,思来想去还是正儿八经把人名全报了一遍。

    “你与她们交情如何?”凌延川握住她弯下三指的手,轻轻捏着她无名指。

    交情如何?程扬知思索半晌,总不能说“是能手挽手逛商场的关系”吧?

    “还行。”她折中回答。

    少主房内家具皆以檀木为主,角落案几上放有一精致铜炉,轻烟袅袅,混合着木质气味的熏香与程扬知房里的大不相同。

    “我自离开学堂后,便不再有机会与皇兄弟们来往,人际关系欠缺,想来也存在弊端。”凌延川垂下眼眸,似是在反思自己疏离弟兄的决定是否正确。

    总算有一件程扬知能帮得上忙的事,她自信笑说:“没关系呀,这事我可以帮你。”

    怎么说也是混过职场的人,在走动关系这件事上她胸有成竹。

    唯一难解的麻烦,是苏乐言身为姬妾与少主嫡妻之间的纠葛,许不利她深入四少主内院。

    她向来重情重义,自然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而让姐妹深陷泥沼。

    只是这步棋该如何走,还需她深思熟虑。

    围棋乃黑白之道,纵横之术。

    棋盘纵横十九道,合三百六十有一交叉。其局方而静,若大地之无垠,有乾坤之象。

    黑白二子乃对弈根本。执子于手,当知其重。落子之始,先占角隅。

    角者,地之要冲,易守而可攻也。三星之位,常为兵家必争,四角若定,根基初成。

    “气”为行棋之命脉。棋子四邻之空点,是为“气”也。

    “气”尽则子亡,故行棋需保“气”,亦要夺彼之“气”。

    连者,子与子相连,其势若长堤,气亦相连,可增其力。

    断者,破彼之连,分而击之,使彼首尾难顾。

    不可否认,凌延川是个好老师,仅一次教学,程扬知便从一窍不通进步为略懂皮毛。

    走棋吃子的成就感令她上瘾,连沐浴时都忍不住在脑海里想象盘局,执棋落子。

    汤池水温偏高,乳白池面上漂浮着零星花瓣,雾气升腾,呼吸得以畅通,皂脂香润入心肺。

    起初她并不适应这样的洗澡方式,而今也完全习惯,有时甚至会享受地泡上半柱香时辰,以驱她体内湿寒。

    “姐姐,今夜月圆,可否需要我与玉簪前去后厨为您取些点心,以供消赏月之遣。”

    金钗的声音从浴池门外传来。

    “好呀!”程扬知拔高音量回答。

    正好能借口再把凌延川叫出来,询问他何为小目定式。

    光阴悠长如矢,她竟难辨今夕是何夕,犹记初来此院时,那亭下月色不及初见凌延川美色的千分之一。

    程扬知颔首浅笑,怎总是不自觉想起他。

    她几乎全身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