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铸错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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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远洲一归京就马不停蹄的去找程澈,他走的匆忙,不知他们可否受了他的牵连,不知,那张写着自己去向的纸条,程澈看到了没有。www.depulinong.com不知,他如今这幅样子,会不会吓到她。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树倒猢狲散,魏府平日里热热闹,真出了出了事之,只有程澈愿意帮他。
不管怎样,他被流放的家人都还好好活着,他得叫程澈别再为他担心了才是。
远洲想着想着,就到了程府门前,一切如常,府里下人见了他和没看见似的,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
他要进去自然是无人阻拦,也不需通报的,府里上下,一切照旧,这寂寥沉闷的氛围,却是如何一切照旧都掩盖不了的。
不等魏远洲继续走进府里,杨绍自他身侧冲出,将他拽出了府门,拽至一旁小巷内。
杨绍使出全身力气拽他,二人皆是狼狈。
魏远洲不明所以,只当杨绍认错了人。
“是我!”魏远洲对杨绍喊道。
“我找的就是你!”不等魏远洲反应,杨绍的拳头已然挥出,一拳砸在魏远洲脸上。
这一拳杨绍有十分力气使出了十一分,魏远洲被打的嘴角出血,踉跄的后退了好几步,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还敢来!”杨绍吼的撕心裂肺,双眼充血发红。
那些后去的士兵并未找到程淮的遗体,只找到了他在打斗中被割下的部分披风,以及他的长枪。
为保议和顺利,程淮遗物随议和兵马一同归京,从迎接到设灵安葬,一切从简,不可声张。
从魏远洲到西北开始,程淮就离他不远,他以使臣身份出使,人群拥簇却是傀儡,身边都是祁景舟的人。
他几乎与程淮日日相伴过了月余,今日,是他第一次离真相如此近。
“出了什么事?”魏远洲颤抖着开口,他不敢想。
杨绍粗暴的拽着衣领将他整个人提起,“你个乱臣贼子,我杀了你!”
魏远洲声音颤抖,“你在这做什么?”他与杨绍自幼相识,这人最是讲义气,断不会无缘无故如此。
二人未见的这几年他一直跟在程淮身边,此刻他如此出现在这儿,魏远洲已是知道了七七八八,他甚至不敢问,究竟出了什么事。
“我来为将军守灵,再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提起程淮,杨绍这才冷静了几分。
宛若晴天霹雳,魏远洲脑中一片空白,整个人呆站在原地,动也不会动了,只满眼不可置信的望着杨绍,喃喃道“你,你说什么?”
“魏远洲,我说的还不够清楚吗,将军牺牲了。”
“什么时候的事?”
“你议和的前几日。”
这次换魏远洲起身前逼,发疯似的死死攥住杨绍的领口,“去的怎么会是程大哥!”
魏远洲转念一想,如溺水之人,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多方打探,程大哥若是去了西北,我又怎会一点风声都听不到。祁景舟瞒着我也就罢了,可那些村民,那些将士,他们口径全部统一,是你在骗我,对不对?”
“将军知你家中突遭变故,身不由己,不愿见你为难,三令五申不许我们说出去,还麻烦镇守边地的李将军同我们一起做戏。若不是为你,将军,何至于此。”
何至于此,身死他乡,尸骨无存。
程淮知道他的性子,家中突遭变故,又背上如此骂名,他怕魏远洲承受不了,他本可以,先归家的。
魏远洲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若不是为了他,将军,何至于此。
魏远洲全身脱力,被杨绍推到在地,双目无神,眼神空洞的可怕。
“你虽是身不由己,确是知晓战况的,你如何不知他们内乱不止,如何不知,只要我大晋乘胜追击,便可让他们再无出头之日!内乱何以一夜停息!”
杨绍越说越气,又是一拳打在魏远洲脸上。“他们一向狼子野心,是谁,让他们变成摇尾乞怜的狗,又是谁,能让实力相当的各部放弃自身利益,对我大魏俯首臣称!”
“你一向聪明。”昔日好友,看他的眼神满是冷漠唾弃,再无其他。
“魏远洲,你敢说你看不出戈途的狼子野心,看不出祁景舟的心怀鬼胎。将军一心为你,为天下百姓着想,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你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他认贼作父,狼狈为奸。魏远洲只觉当头一棒,是啊,他怎么会想不到。
是他错了,家中突遭变故,那时他心里,除了救家人外再无其他的。他为救家人,将无数百姓再度置于水火,他置那些将士英魂,于何地。
数十万将士以身铸阵,数十年努力,因那一纸文书,化为泡影。那议和文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