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他似风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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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他说要报复我》 

    大夫来后,称萧程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皮外伤并未伤及内里,由于失血过多会昏迷几天,这几天里床边最好要人守着。

    徐遗多给了些钱,交待大夫帮忙瞒着萧程的伤势,细细听了煎药的事项才重新坐回床前。

    又是一盆清水端进来一盆血水端出去,萧程浑身上下就像是泡在血里一样,右肩被绞过的地方观之令人触目惊心。

    徐遗轻手轻脚的不敢用力,一件件褪去萧程的衣服,褪到里衣时,那些陈年旧伤依次露了出来。

    他动作为之一顿,一道道大大小小突起的疤痕让他的心紧紧一揪,不忍再看。

    他调整好自己的呼吸后,为人穿好干净的衣服,双眸再次攀上。少年的脸终于明晰起来,尤其这副倔眉眼,让他很难不与五年前的人重叠在一起。

    脑子里又钻进与萧程初次见面的时候,眼神、声音都让他熟悉,现在终于能明白这种熟悉从哪儿来了。

    夜渐渐过去,院外的虫鸣响起,冬枣端来煎好的汤药。

    冬枣看着自家公子一身脏污的样子,不忍道:“公子,你一夜没睡了,去洗洗休息吧,这里有我呢。”

    徐遗自然的接过药碗,送到嘴边吹了吹,然后向床上的人喂去。

    萧程唇色发白牙关咬紧,汤匙根本撬不开他的嘴,喂不进一滴汤药。

    徐遗放下碗,替人捏紧了被褥,探了探额头温度,暂时还没有烧起来,便出了卧房。

    洗漱出来后天已经大亮,他坐在软榻上盯着卧房的门沉思着。

    他的思绪有些杂乱,一个已经身死的人何故又出现了,还要变换面容,带着北真世子的身份。

    这些年他都经历了些什么?

    与曹远联络的人又是谁,要下如此杀手。

    赵眄来的时候,徐遗呆呆地坐在踏上面色沉重极了。

    一进屋,浓浓的血腥味充斥鼻尖,赵眄眼尖地瞧见徐遗脖子上有块血迹。

    他快步走过去指着对方脖子担心道:“盈之,你哪里受伤了?”

    徐遗的眼神有些愁闷,抬手遮住脖子,随口道:“昨天不小心沾到的。”

    “冬枣!”赵眄大喊,这人昨天奋不顾身的冲去,今天状态又怪怪的,他才不信。

    徐遗用力扯了下赵眄:“别喊,小点声。”

    冬枣听到声音后从卧房里出来,手里还端着一空药碗。

    “我头疼,安神的。”徐遗接过药碗说道。

    刻意,非常刻意。

    赵眄相信似的点点的,但是脚已经往卧房方向走去。

    “勉知!”徐遗拦下他,“有两个人,需要查一查。”

    “谁?”

    “五年前押解许云程的那两名解差。”

    “怎么突然查他们?”赵眄疑惑道,“你有线索了?”

    “事不宜迟,快去吧。”

    “你真没事?”

    徐遗勉强露出安心的笑来:“相信我,我没事。”

    听见对方这么说,赵眄只好把疑虑重新吞回去。

    徐遗又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探探萧程额头,目光却落在人被汤药染色的衣领。

    我是该唤你萧程,还是该唤你许云程……

    赵眄的速度很快,几日后就送来消息,徐遗拆开信封,当初押解许云程的两名解差都死了。

    一个叫陈十,一个叫李三。

    他们押解完许云程就辞了解差的活计各自回乡,几月后陈十喝酒把自己喝死,李三死于意外,那许云程身死流放途中的细节便无处追寻。

    先是这两人,后是谭普,只要与许泰案有关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吱呀”是门开的声音,萧程拖着病体艰难地从床上挪出来。

    几声咳嗽令徐遗往卧房看去,不知为什么,他已经接受了萧程是许云程的事实,而且日日照顾下应该对这张脸习惯了才对。

    “你……”可是他的声音几乎鼓着勇气是挤出来的,“醒了,还……疼吗?”

    “我怎么在学士这儿?”萧程不知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继续演着。

    徐遗生硬地移开视线,为他装来一盆水,拧好帕子递给他:“擦一擦会舒服很多。”

    萧程接过随意地在脸上抹一圈,擦完后把帕子丢进水里就要搓起来,但他愣住了,水里倒映的是许云程的样子。

    他忍着右肩的痛,双手拧好帕子还给徐遗,对方盯着自己的神色过于复杂,他笑了笑:“我长成这样,学士很失望吧。”

    在北真生活的痕迹似乎让他变成了另外一副模样,人长高了,壮实了,经草原风沙的吹彻,皮肤也变黑了些,完全褪去十六岁时的稚嫩。

    “你长得与我认识的一位……”徐遗突然停下来,不知该用什么词来称呼他,每一个字都透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