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徐学士,有钱吗?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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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子他说要报复我》 

    “喂!小哑巴,快起来!”

    “别害怕,我们只是例行公事……”

    “别打了,疼,太疼了……”

    “多锻炼锻炼就不疼了……”

    “你想家吗?想逃出去吗?和我一起吧……”

    ……

    萧程躺在床上,耳边响起“嗡嗡”声,实在太吵,他忽然觉得身上好冷好冷,难道自己还躺在北真的雪地里吗。

    那种熟悉的脚力又回来了,那些人带着恶狠狠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他在混乱中抓住一只正在踢他的脚,可是这样只会招来更使劲的殴打。

    “爷还没见过敢不好好受着的,给我接着打!”

    萧程伸手在身上乱抓一通,摸上了一块触感冰凉的东西,那些拳脚便渐渐消停,耳边的说话声也渐渐消失。

    眼中留下滚烫的泪水让他知道自己还活着。

    “阿程……”

    “爹,爹——”

    萧程从床上惊醒,显然还无法接受刚才发生的一切,是梦吗?

    他抚去脸颊上的泪水,这滴泪早已冰冷,究竟是梦里的他流下的,还是做梦的他流下的。

    手中紧握着的是半块玉佩,是母亲给他留下的唯一遗物,也是这块玉佩,让他成为北真质子的关键。

    他起身坐在床边,眼下毫无睡意,黑夜里生根的不安感侵扰着他全身——从活下来的那一刻起,他的命就只为父亲翻案而生,所以踏出的每一步绝不能出现任何差池,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如今首要目的,就是要让南赵相信他只是个玩乐无用的质子,而且院外监守的禁军越少越好。

    “吱呀”

    房门被推开,萧程警觉地重新躺下装作熟睡。

    等了好一会儿也没见对方靠近他的床,只有金属碰撞的声音不断传入他的耳里,他只能抹黑去寻。

    只见那人背对着他,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手上的动作。

    萧程小心地靠过去,迅速掐住对方的手臂,一道惊叫伴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破口而出。

    “世子!是,是小人……”

    有庆?

    “你在干什么。”萧程声音冰冷,手上的力道依旧不减。

    “小人是来添炭火的,打扰到世子休息,请……请世子恕罪!”有庆低下头小心解释,声音发抖、身体瑟缩。

    萧程的视线往地上一扫,两个人的脚边散落着刚铲去的一些炭灰,他赶紧撇开手,抱歉地看向有庆:“我……你手臂没事吧?”

    “没有没有,小人这就走。”有庆不敢在房里久留,快速蹲下身清理炭灰。

    萧程拾起一个小钳子放入有庆手中,又瞥了眼对方的手臂,轻声嘱咐:“没有我的吩咐,不要到我房里来。”

    有庆连连称是,退了出去。

    第二日一大早,徐遗就在质子府里候着了,他一身日常黑色长衫,头戴软脚幞头。手里捧着下人刚备上的热茶盏,双手这才暖和了些。

    萧程出来时见徐遗盯着院中一处地方出神,自己来了也不曾发觉。

    “徐学士,世子来了。”

    徐遗被有庆的声音拉回神,赶忙从座椅上起身,放下的茶盏不再冒着热气,已然凉了下来。

    他见萧程穿得少,提醒道:“今日虽晴,可积雪未化,世子的衣物有些单薄了。”

    有庆见状跑回内院拿了件厚实挡风的披风给萧程披上后,一行人出了府门。

    沿途满路雪色,御街上的积雪都已扫至道路两旁的御廊下,时辰尚早,所以买卖行人无多。

    徐遗指向挨着御廊的那两道由砖石砌成的御水道介绍,官家爱莲,便命人在水中栽植莲荷至御街尽头,岸上种各种奇花与桃李柳杏。

    只因季节不对,又逢大雪天气,所以枝叶凋尽,没有春夏间那种百花齐放,莺燕戏柳的景象。不过到那时,御街上的行人只多不少。

    御街到东大街与西大街的交汇处便算是到尽头了,御水道的水就顺势汇入穿梭而过的涑水河。

    出了朱雀门,就是来到庐陵的外城,瓦子、茶坊、酒楼、伎馆等等遍布街巷,徐遗称这里是整个庐陵最热闹的地方,夜里尤盛。

    萧程挑着眉,目及之处是拥挤成团的摊贩,即便互相挤着,不留多少空隙,却也条理有序不显脏乱。

    随即他们凑上了烟火的热闹,冬月里才有的吃食一一摆在摊面上,锅中碗中纷纷冒着热气,这如雾一样的热气随着微风吹过扑在了徐遗和萧程的脸上。

    徐遗突然想到什么,转头对萧程说:“世子未进早饭,想吃些什么吗?”

    萧程对这些不感兴趣,观察起周围后问道:“这里最高的酒楼在哪?”

    “在那。”徐遗侧过身子向不远处矗立的楼阁指道。

    飞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