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徐学士,有钱吗?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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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程见此楼门面精致,屋宇不凡,此时进出的人的装束也不像是寻常之家,想必里面的东西也不便宜,心中一计生出。

    “徐学士,有钱吗?”

    徐遗被这句话搞得一头雾水,而萧程也不等他的回答,率先迈开脚步朝飞星楼走去。

    凡是在茶坊或酒楼里跑活的,眼力见不会太差,其中最懂灵活变通的还属飞星楼的跑堂。他们能通过客人的衣着、佩戴的饰品、举手投足等等各方面判断出对方是哪种人家。

    跑堂见萧程和徐遗气质不凡,年纪不大还带着一些仆从,认为是哪家公子哥出来吃酒,热情地迎上前,张口而出:“两位小官人,想吃些什么?”

    “还请店家介绍一番。”徐遗上前说道。

    “那可有得介绍,官人何不入座了,小人再介绍不迟?咱们飞星楼,四面开阔,低处可见热闹街景,行人如织;高处可见山光湖色,自然怡人,就连御街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跑堂说到这,语气不由得得意起来。

    “有多高?”萧程来了兴致。

    “小官人您跟来便知。”

    跑堂领着他们一路而上,飞星楼不愧是庐陵最大的酒楼,每一层的景致都不一样。

    在白日,楼内还是会点上通明的烛火,一直点到夜晚行人散去才熄,日日如是,光是这一处的耗费就找不出第二家能够承担的。

    顶楼的厢房是最好的,却也是最贵的,因为唯此一间,当徐遗刚踏上这层楼后,便明白了那句话是个什么意思。

    推开厢房的门,屋内布局的规格已经赶上王公们的府宅了。

    萧程踱到窗前满意地看着外面,这视野果然够广阔,回头对徐遗喊道:“就这间了。”

    徐遗心下叹道:果然,幸好带够钱了。

    他认命似地随跑堂出去,交代了几句后折回来,萧程已经坐在软榻上,欣赏起眼前的美景。

    徐遗特意吩咐温酒的小火炉的炭火放足些,起码要在这吃饱喝足了才划算。

    “空腹不宜饮酒,世子先垫垫吧。”萧程正要喝下刚温好的酒,不料徐遗将大半的果子点心推到他面前。

    这全部都要吃下去,恐怕午饭都不用吃了。

    “比                                                如这道焦炙羊肉,只有飞星楼做得最好,世子尝尝。”

    萧程拾筷夹起一块送入口中,外皮酥脆焦香,皮下还带些油脂,羊肉的香气瞬间在口腔里迸发;再尝肉质细嫩,肥瘦相间,且汁水充足。

    不知这飞星楼是用什么方法锁住肉汁的,再蘸上特制的料汁,两厢结合尝起来,确实是道好菜。

    “味道不错。”

    萧程放下筷子,往唇间送去一口酒,徐遗又推荐一盘果子让他品尝。几刻钟之后,他把点过的吃食全都尝了一遍,甚至有几块盘子都空了。

    现下是真的不用吃午饭了。

    “徐学士怎么不动筷?”萧程不耐地盯着徐遗,刚才只有他一直在吃,对面这人倒是光喝酒了。

    “下官出门前已用过早饭,还不饿。”徐遗笑着解释,竟让萧程无法反驳。

    萧程起身,准备到窗边站会消消食,眼睛瞟到离这不远的一座高楼,看高度似乎与这飞星楼相差无几。

    说好的这里是最高的呢?

    “那座楼?”

    徐遗看过去,正巧从窗外吹进一股风,风中携着萧程身上轻微的酒香缠在他的鼻尖。他跟着站起身,忽觉一阵眩晕,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迈着虚浮的脚步挪到了萧程身旁。

    “那是座茶坊,叫望天楼,和这飞星楼是同一个东家。”

    窗边的风更大些,凉意也更甚,扫去徐遗因脸颊发热带来的不适感。

    此时街上熙攘的叫卖声不绝。一辆马车引起了萧程的注意,前后有护卫把守,旁边还有几位随侍丫头,窗牖挂着锦缎制成的帘子。

    进了朱雀门后沿着东大街从大相国寺后驶去,然后便看不见了。

    “从这里能看见徐学士的家吗?”

    今日萧程的问题总是令徐遗摸不透,他实在猜不出这位世子的想法,但看见萧程望着里城的方向,解释道:“这里看不见,里城一般住的都是些勋爵富贵人家。”

    萧程的目光沉了下去,他细细想过父亲的案子,误送军报这如此大的罪名,父亲是万万不敢犯的。即使他当场指出了疑点,最后也被他们轻易抹去,事后还想将自己赶尽杀绝。

    说这背后无人主使,他无论如何也不信。

    他的视线还停留在那辆马车消失时的位置,他要找的线索,究竟会藏在哪呢?

    二人吹够了冷风,也吃得酒足饭饱。眼看日头晴朗,徐遗便提议沿着涑水河走走,岸边常有各色杂卖,琳琅满目。

    他们依旧由跑堂引下楼,徐遗走到阶梯前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