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棋盘 第(1/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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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耽怠不得,玄鸟乌衣便从盛稷启程去胭脂山。因为妄/亡/望的缘故,玄鸟乌衣自然是千万放心不下,还想将舒蝶祈留在皇城。东衡却也不愿。

    如是二人互相推阻数次,舒蝶祈忍无可忍:“直接把你们祈哥劈成两瓣儿,你一瓣儿他一瓣儿可好?”

    愿笑得前仰后合。

    舒蝶祈无奈:“算了,我自己选吧——我跟阿衡在皇城。”

    玄鸟乌衣喜上眉梢。

    舒蝶祈对明显不悦的东衡解释道:“你当他难?一个他下属一个他姐夫,能怎么难为他?”

    东衡叹了口气。玄鸟乌衣心下也觉自己小题大做,忖度已定,便道:“盛稷皇城的守卫,只有一个鲁朴氏怕是不够。”

    “祈哥,你替我上禀陛下,再调任——”就被东衡结结实实地踹了一靴子。毫不客气:“快滚!”

    玄鸟乌衣捂着臀部,目瞪口呆地回头看皱眉的东衡。

    东衡神色沉沉。简直是珠玉里的阴影再现。

    玄鸟乌衣气笑了:“好,你好得很。”指着东衡道,“你最好有本事,安安稳稳地好好活到我回来!不然我有你好看!”

    放完狠话,立刻翻身上马,一溜烟跑了。

    ……怎么说呢,怂就一个字儿。

    如此妃丽殿里也算安稳了,舒蝶祈便开始做樱桃酥酪伺候愿老爷。

    东衡自去勤政殿,而后便先叫了柳无妄过来看看。

    远在梨花山的父亲和母亲结缡千余载都不曾生子,但是在和玄鸟乌衣出生前差不多的时间里,先后诞下他和霂霂…

    这一番为玄鸟乌衣的考量,帝無也算是为之计深远到头了。

    小玄鸟大概一时半会还心存不满,但再老成数年,自然也都会想通过来。

    如此思量着,柳将军也来殿前请见了。

    东衡与他互相看一眼,便道:“将军去妃丽殿,替朕陪客吧。”

    柳无妄显然地一怔。

    东衡再道:“去罢。”

    柳无妄便一声不言,起身拜去了。

    妃丽殿中,正乐呵的愿,可就不这么想了。一眼看到妄扶剑,分开宫门前的柳枝走来,愿霎时跟被掐住脖子的尖叫鸡一样,刹那收声了。

    舒蝶祈:“……”

    舒蝶祈开口,自证清白道:“我有老婆。”

    妄:“……”

    妄深邃的黑眸在红墙柳色中,还是鲜明无比地惑人。

    舒蝶祈开始有点后悔——只是有点,怎么没跟玄鸟乌衣去胭脂山呢!

    妄没有再走一步,只是转身,背对妃丽殿中但是两人,如一尊玄铁石像般站在殿门外,恪守守将的本分。

    舒蝶祈不禁地叹了一口气。对愿蛐蛐:“看上去本性不坏啊——都是你为老不尊啊,你看你把人家逼成啥样了。”

    愿怒而用花鸟绣枕砸之。

    舒蝶祈感觉自己现在活得还不如太监——现在妄守在外头,他又不敢跟前两天一样,跟愿对打胡闹。

    只能憋屈忍受。心里一万分盼玄鸟乌衣赶紧从胭脂山回来。

    愿突然递来一碗樱桃酪:“去。赏他。”

    舒蝶祈愈发觉得自己像太监了。

    愿笑吟吟地指指舒蝶祈的双眼:“别色令智昏,懂吗?”

    舒蝶祈无语:(#-.-)

    愿本来只是好意,是提醒这小子,不要觉得【亡】长得好,就忘了这家伙的凶恶本质。

    当年为了让愿拥有云华温暖的肌肤,残害了多少无辜盛稷人。愿愤而问起,他还振振有词:【怎么,無可以用云华人的魂魄维护躯体,我便做不得么?】

    ……一言难尽。愿时至今日,还觉得当年如果力量犹盛,一定先吞噬了这不知死活的臭小子。

    但舒蝶祈明显想歪了,一本正经地认真道:“大人,我真没觊觎令夫人。”

    愿直接把绣花软枕捂在舒蝶祈脸上:“滚滚滚,赶紧滚。”

    “你跟他玩儿去罢!你要喜欢,我送你都行!”

    妄霍地回头,眸光炯炯地看向他俩,若有霅雷之音。

    爷俩顿时不敢再闹。

    舒蝶祈狗腿儿地在樱桃酪上撒稻花,殷勤地捧出来。

    妄受之无愧地接过,原本笔直的站姿,随意向后往宫墙上一靠,以小银勺吃起来。

    舒蝶祈觉得此【无】有强迫症,因为妄在白瓷碗的一圈,用小银勺挖出了规整的半圆花边。

    ……挺…会生活啊…

    果然是闲的蛋疼的虚无造出的闲的蛋疼的虚无。

    舒蝶祈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妄看看他,从怀里取出一百两银票,放在莫名其妙的舒蝶祈手里:“公公拿去喝点茶吧。”

    舒蝶祈但觉心窝中了一箭:^?$&#*$!

    勤政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