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诏谕 第(3/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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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茶,是只想给我下毒么?”
“不。”玄鸟乌衣静静道,“是因为我心疼你。”
东衡笑。
——“....我起杀心的时候,你难过得很,是不是?”
“也不。”玄鸟乌衣轻轻道,“我早已习惯了....”垂眸看向吻在唇上的东衡,“别说对不住,没有关系,都过去了。”
他的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
东衡简直不知该如何弥补他。亲近,他现在是不要的。盛稷有的,原本就该是他的。人,心,爱,情,也都是他的——又还能赠他什么?
——“我一直,全部都是你的,你知道吗?”
玄鸟乌衣挑一下眉,笑而转身看稿子:“这个,我现在算是知道了。”不愿再刺激东衡的心脉,只是道:“我也爱你。”
东衡长眉一动。
世间恋人大多至此,便是情意生动了。然而玄鸟乌衣还是平平静静,淡水也似的寻常。即便他少年时候,也是会折桃花的。东衡再后悔也没有办法。
——“去年九月,见到我装失忆,是什么心情?”
玄鸟乌衣叹笑:“正常。又得跟你重新认识一回。”
“还有就是,这么风神俊爽的阿衡,无论如何也要再搞成至交好友。”
东衡不禁地笑,实在很想亲近他。便也鲜见地化作拟态,小银龙冰凉凉地滑入了玄鸟乌衣怀里。玄鸟乌衣无奈:“你现在要休养,别蜷着心脉。”便将之送回榻上,仔细盖好被子。东衡只得听从。
——“知不知道,我那时是什么心情?”
玄鸟乌衣笑而翻页,“不知道。想骂我,揍我,还是看我笑话...”
“我是很高兴。”东衡道,“我终于再次见到了你。我是想逗逗你。因为我很想你。”
玄鸟乌衣:“......”
——“...为我喝下鹤顶红,你在想什么...”
玄鸟乌衣说:“....我想要你。”
东衡猝然闭上眉眼。死都不顾及了...还纠缠这些是是非非作甚。然而玄鸟乌衣的情感,总是不停地被他自己压下去,再压下去,所以才若即若离,飘忽不定也似。
时到而今,终于全都明白了。
爱是真的,喜欢是真的,爱和喜欢都是生死的地步。两个人怎地还是在兜兜转转,当局者迷。
东衡啼笑皆非:“世人到我们这般地步,早已如胶似漆了。你还不愿意亲近我?”
玄鸟乌衣叹笑一声,站起身来,俯身撑在东衡身侧,有些无奈地盯住他。东衡的眼眸温和而柔软地看向玄鸟乌衣:“还有什么话要说?”
玄鸟乌衣温声问:“记不记得愿让你做的梦?”
东衡不动声色:“哪一个?”
玄鸟乌衣无奈:“让我做傻子那个。他还让你做别的梦了?”
东衡平静扯谎:“嗯。别的梦便与你没关系了,是关于我父母的八卦往事的。”
玄鸟乌衣笑:“这样,你想想梦里,我跟你说什么了?”
东衡叹笑,温声道:“你说买不起梨花信笺,要攒钱,攒不够钱,要我原谅你。”
玄鸟乌衣笑吟吟地盯住他:“再说?你是真不明白么?”
东衡笑:“只明白七八分。你说给我听。”
玄鸟乌衣看住他,半晌,方道:“我是买不起你。我想要一统云华 的事情做完,不知还有命剩下没有。有,便都给你。攒不住,你也要另觅良人,忘了我、原谅我,继续过好你该有的人生,好吗?阿衡?”他说得很温柔。
东衡温言道:“我会与你生死不离。”
玄鸟乌衣叹笑一声,也不再多言。说不愿意,实在假意。
——“在珠玉里...你不曾跟我提及你的往事,是怕帝無知道你的怨言?”
玄鸟乌衣嗯了一声:“都在看着我呢。”
东衡叹息:“我若是知道,便不会那样生你的气,那般待你了。我会好好呵护你,如同现在这样。”
玄鸟乌衣不禁一笑,道:“我知道。”
——“那么,我们去榆庭时,你问我到底想从你身上得到什么,是知道...知道我对你的心思了?”
玄鸟乌衣哭笑不得:“我又不傻,如何不知。而且不止我知道,祈哥、师父、甘棠师兄、春秋尊上他们全都看出来了。谁能闲的没事,病得昏天黑地地还要奔波五百里去燕川找我?你在燕川一头栽到我怀里的时候,简直比火炭还烫、大架子瘦得全是骨头!”
说着真是疼惜不过,揽抱了阿衡到怀里,紧紧拥住。
东衡埋在他肩膀上笑:“跟你现在干的事也差不多。”
玄鸟乌衣低头而笑,“早晚鲁朴氏、秋氏他们都得知道。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