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诏谕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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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太清净了?”
玄鸟乌衣笑:“不会。”温柔地注视东衡一会,还是忍不住握了东衡的手,放在唇上碰碰。
东衡笑而不言。大约也是取笑他,朋友之间可不这样的意思。但两人都很喜欢这般静谧相处的方式,便也都只是心照不宣、笑而不语。
玄鸟乌衣便请一位春秋博士带话去妃丽殿和柳无妄,还特意叮嘱,这七八天先不要来探望。有事,传信找他便可。
东衡便将最后还需要劳心的两件事交代他,一个是杜廪之,颇有贤君潜质。更是春江境的徒弟,可为玄鸟乌衣之用。一个是赵无狱,最近得让绣衣司盯好他。交代完,东衡便放松心神,开始休养了。
这两件事,玄鸟乌衣是觉得用处甚大。特别是杜廪之。今后他必然要把东衡调到有天氏大天官的位置上,那么空出来的盛稷皇帝的位置,必须有人顶上。如今阿衡阴差阳错搞来一个杜廪之,倒真是好事一件。
便先找洒蓝春秋的小银杏给记在案上,准备最近亲自去看看杜廪之。此外,查到八松大邑靠近的是庄王和五风侯的地盘,便特意传信给二人:“最近多给杜廪之些方便。记得提醒他,这是新皇请朕做的,新皇很看重他。”
第二件多亏阿衡提醒,他可以开始准备应对赵无狱的办法。实则今天三方的诏书发布出去,赵无狱起兵的基础已经没有了,但此事早晚是个隐患。他也不愿大荒与盛稷人起兵戈,不然大荒在盛稷的基础全完,所以只能文斗,便着臻王写个演讲稿子——反正在家闲着也是闲着。
东衡看玄鸟乌衣在案前忙碌往来的身影,不禁地想,自己若是身体跟不上,真就是他的累赘。转念一想,遇到他之前,那真是身康体健,全都是他惹出来的事不是!也就在心里重重哼了一声,卷被午睡。迷蒙中,感觉玄鸟乌衣来摸摸额上热度,小玄鸟钻来怀里。东衡不禁地一笑,拥抱紧怀里温暖的爱人,彻底沉入梦乡。
待到东衡下午醒来,已是未末时分,阳光穿透槐枝,疏落地洒金在影壁上。起身靠在床头的东衡自窗中瞥到,忽地想道:“玄鸟乌衣...洒蓝——”
玄鸟乌衣正在案前看臻王的稿子,正在修改,随口答道:“你眼睛的颜色。”
东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心道这小子,原来早在榆庭就有意思了——也不对,是更早便有意思了,一直在给自己洗脑而已。
便继续躺在榻上,开始回忆两人自桃川相遇以来的半年时光,试图再挖出点玄鸟乌衣的小秘密来。
——“在桃川送我去客栈,你是抱的不是?”
小玄鸟耳朵根都红透了,低低地嗯了一声。东衡忍笑的不行。
——“在禹杏杏花楼,送我回太守府,也是?”
小玄鸟也嗯了一声。
——“在桃川客栈,有没有故意耍帅?”
小玄鸟坚决摇头:“没有。”顿了顿,笑问:“我很帅吗?”
东衡不吱声了。
小玄鸟笑而回身,递他一盅温得正好的养身汤药,让他自己先喝。倒也不是不能喂他,而是既然玩这个真心话的游戏,还是别面对面比较好说出口。
看他回身,东衡才笑了,承认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很喜欢了。”
玄鸟乌衣歪头,笑了一声:“怪不得要追我呢。当年的架势,我还以为你要追我到天涯海角。”
东衡不禁笑,颔首道:“我确实有此意。还在想桃川事情办完,我便要遍天下地找你。”
玄鸟乌衣闻言,心中顿生情丝,柔意满满。需得抿一口热茶,才忍住不去亲近东衡。
——“我让你用桃子砸晕之后...有没有偷偷亲亲我?”
小玄鸟的笔管一顿:“这个没有。”
东衡叹气,笑道:“赏你过来亲一亲。”
小玄鸟笑而摇头。
——“怎么知道...我要回程?是故意在桃川城等我的吗?”
玄鸟乌衣答:“不是。纯属凑巧。”叹笑一声道:“你——中了毒也要先拦住我,你可知我当时有多么疼惜?”
东衡抿紧唇,简直说不出话来。拥紧的被子皱作一团。
——“那么...送小鸦回榆庭的路上...”
玄鸟乌衣不禁地叹笑:“那孩子甚是早熟,问我是不是他师婶。大约是因为我事必躬亲地照顾你的缘故。”很温柔地想道,“阿衡,你是真得很好。小鸦很是亲近你。”
东衡默默地笑。
——“有没有...用心讨好我的父母?”
玄鸟乌衣笑:“自然了,不然他们不会让我跟你玩。”
东衡叹笑一声,温声道:“过来。”
玄鸟乌衣笑而回身靠在床榻上,为东衡俯身吻在额心,药香缭绕。玄鸟乌衣不禁地叹,“以后我再不让你伤心至此了。”
东衡不禁笑:“最好。”
——“在杏花楼,你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