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手机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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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周围的温度升得很高,我以为将有火焰腾起来。
就算他再次点燃我的头发,我也准备好了迎接应对,心中没有半点恐惧。
但那阵即将发作的能力被强行按下去了。
于是我知道,对同伴使用能力在明面上是被禁止的。
那个人压住了自身的能力,抬起手回了我一个耳光,我及时用小臂挡了一下,但整个人都被那沉重的力道打到岩壁上去。
男女间的力量差距是客观存在的。
那个人欺身过来,强行握住我的手腕,掰开护住脸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抽打我的脸。
我的脸几乎是立刻就肿了。但也仅止于此。我很熟悉成年男性在不克制时真正的力度能去到哪里。
看来暴力的极限就在这里。
我记下这个力度作为标尺,但不打算完全践行。
先前在旁边被纠缠着做翻译的那个人,终于过来劝和,说算了算了。
按住我的人已经打了好几下,大概觉得解了气,就在劝和声中停手,但仍紧紧抓着我不放。
而我已积蓄好力道,在此时突然发力,也从被他抓住的那支小臂中借力,弓身时用膝盖重击他的下身。
我没有多少耐力,不能像男人一样反复摔打对手,从来只练习如何将有限的爆发力用在刀刃上。
他俯下身来,松开了手。
我趁机逃出了他的掌控,不顾他人对插队的不满,退往队伍的尾端。
我听到那个人发出后知后觉的惨叫,是一阵胜过一阵的哀嚎。
我当然知道我的膝盖上有什么。
那里也缝了一块来自四足蜘蛛口器的翻皮刺甲。
我赌那个人在吃亏后不会求救告状。因为众人都乐于见到这样的笑话。
要报复的话,他得亲自来找我。
我往后逆行。
这支队伍越往后,风波就越小,人们不愿意生事的态度格外强烈。
我强行挤位置,插到了云哥前两三排。
其他人要维护形象,对我这样敢豁出去的刺头无可奈何。
我不紧不慢地继续跟着队伍前行,再度走过那个人身边时,他还靠在墙边,脸色苍白,气喘吁吁,已经从惨叫收敛成了唏嘘。
他怨恨地瞪着我,却直不起身来,现在他的两只手都扶在那宝贵的裆上了。
队伍末尾的云哥在路过时看了他一眼,他只能勉强拖着脚步赶上来,汇入了前方的队伍。
这天,我们夜宿在一个宽阔的洞窟中。队伍中的能力者照旧在营地外围设置了一圈沼泽作为防线。
我的脸肿得很厉害。我用棉布沾了黑水来敷,又用滚烫的光珠子在棉布上来回滚动,希望能让脸快点消肿。
有人来到了我的旁边,但没有立刻说话。
我抬起捂着敷物的脸,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