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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然后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第二天的路途上,我更加留心观察这支队伍里的规则。
云哥依旧走在队伍末尾。
我怀疑他也有脸盲症。因为他的所有吩咐都只对最近的人做,而不在乎那是谁。
有时对方还不太懂他使用的语言,得再找一个翻译,但麻烦都是别人的。如果不主动问他,他很少复述。
靠近他的那个位置被人们不动声色地争抢。
人们簇拥他又不敢过于靠近,偷偷退到队伍尾端又不敢让整体行进速度过慢。
我在刚出发时,原本走得很靠后,但是不知不觉就被推到了队伍最前面,回头也看不见那张标准的脸。
倒也不用担心该如何领路,我只要一直往前走就好了。因为需要选择时,命令会自后方传来。
我以为我足够熟悉周边的地理和生态了,但很快我就发现,云哥更胜一筹。他大概很久以前就来过这里,比吞光者称霸要更早。
他在前行中分配任务,派人去侦测某个方向上的路线变化和矿脉分布,又或是让人去遏制周边某种生物的种群数量。
他对整体生态有着自己的理解和把握,处理起来就像是修剪后花园般轻松写意。
正如我先前观察到的,他发布任务时从来不点名也不挑人,都是任由最近的人去负责组织。
他顶多会报出任务中目标生物的一两项弱点。我怀疑那个针对吞光者习性的战术策略就是由他制订的。
大家在得到命令后,各自找熟人去完成工作。
这附近除了有主的巢母外,大概再没有像吞光者那样的强敌了。
他们昨日为了狩猎吞光者,是特意分兵两队出动,搜寻到处游荡的目标。
云哥那队恰巧运气不佳,等放弃埋伏赶来现场时,只看到了铩羽而归的分队和他们带回来的我。
云哥似乎判断认为吞光者短期内不会再出来兴风作浪,也不打算对受伤惨重的吞光者赶尽杀绝,他今日派发的工作任务目标都很简单。
那些人大多数是三四个人组队出发,没有人叫上我。
人们来来去去,队伍时长时短,只有首尾永远不变。
云哥没有亲自出手。
我也没有参与任何行动。
这一天快到了尽头。我的身体用疲惫提醒着我。
队伍也越来越长,那些外出的人都已经归队。
已经向云哥完成了汇报的人,心满意足地回来,乐意往队伍前方靠拢了。
队伍行进的速度在悄然加快。
有人在我身后“喂喂”的喊叫,用粗野的语气发出长串的声音。
他用的不是中文,我假装没有听懂他是在对我说话。
那个人又去找他旁边的人,他们小声嘀咕了一会儿。
我知道那大概与我有关,警觉地竖起了耳朵。
果然,在他纠缠了许久后,他旁边的人不情不愿地小声用中文对他说道,“小姑娘,想看我的火吗?”
我的脊背立刻绷直了。那个人又拍了把我的背,用变形的语调对我模仿了那句话的发音。
我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他。
那个人有着与其嗓音相符的四五十岁的脸,穿着油腻的夹克衫,手按在□□上。
我的余光扫到旁边的人,那人立刻转开了头。这个逃避的动作,立刻让我想起了昨天被派来看管我的那个人。但我不确认脸是否对得上。 /p>
“嘿!”试图搭讪的人又喊了一声,似乎将我的怒容当成了默许,伸手就来搭我的肩,却被我缝在肩头的刺甲扎了手。
他竟然没有放弃,而是继续伸手,想要将我往侧边的石壁上带。
队伍后面的人跟了上来,当做没看见般,绕过我们继续前行。
那个人的身体更紧密地挨了过来,想裹住我避开人群,往侧前方去。
不用再观察了。
我对他的伎俩和他人的态度已经有了足够的了解。
我还不知道这里的规则,不确定暴力行为的边界,不知道这里是否允许对同伴使用武器和能力。
我毫不客气地踩住那家伙的脚面,在短短一瞬里压上全身的重量,然后轻巧地走下来,趁他吃痛叫唤时,退后一步拉开距离。
他下意识低头看脚,还没整理好神情,再一抬头,我就用力挥臂扇了过去。
他吃足了这记耳光。
耳光的伤害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我估量着,如果这种程度的暴力也违反了什么规矩,我能承受得起相应的惩罚。
对方捂着脸怒骂起来。我谨慎地直视着他,没有在打完耳光后立即转身离去,我不打算将后背留给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