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章敏在办公室里如何的慌乱，姚方都按部就班的跟着王经理在招标公司走程序。

    王经理在外交这块非常厉害，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竞标成功后，俩家公司的合作是必然的，招标公司乐意卖王经理面子，王经理也拉得下身段将人家哄得合不拢嘴，可谓是相谈甚欢。

    姚方跟在后面学到了不少东西。

    然而在敌对公司的人拉长着脸过来以后，王经理跟招标公司的人都不得不先收敛一些。

    敌对公司来了两个人，其中一个人姚方很面熟，在提交文件的时候见过。

    他见面就说：“王经理，你们这可真的是下了步好棋啊。”

    “哪里哪里。”王经理笑眯了眼睛，“都是运气！运气好罢了！”

    事情是什么样子的两家公司都知道，但是却不能明白的说出来。敌对公司到底不占理，试探的一拳打在王经理的棉花上，也不敢再说下去了。

    三家公司到齐，王经理再征得两方同意以后开始录像，招标公司打开文件由敌对公司确认无误后，交到了王经理跟姚方手中。

    姚方快速翻看文件，最后手指点在一处数据上，表情震惊的看向王经理。

    姚方其实心里早就有数了，此时却摆出一副刚知道而且非常难以置信的样子，是装给王经理看的。

    王经理凝眉，表情倒是很平静，他将姚方手指的数据录进相机里后才将文件合上推回去，“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已经知道了，麻烦诸位了。”

    敌对公司转身就走，招标公司倒是跟着又说了些客套话才放他们离开。

    回去的车上只有两个人，王经理的脸这才沉了下来，他打电话跟副总裁汇报了情况后，问姚方：“章敏这个人，平时有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姚方终于有机会强调陈艾跟章敏的关系了，他沉重的说：“并没有，我跟章敏一起念大学、一起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我实在是无法想象他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他装腔作势的怀疑道：“我觉得不是他？”

    王经理怜悯的看了姚方一眼，“做人不能太实诚了，人心是会变的。我倒是觉得是他没跑了。”又道：“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会冤枉他，我们肯定还需要再进一步调查，当然之后这些都需要通过司法手续了。”

    姚方困难的点了点头，仿佛接受不良的样子。

    姚方跟王经理回来的时候，公安的人已经到了并且正在跟副总裁了解案件情况。

    章敏那边被叫到会议室暂时看管起来，公司技术部正在破译姚方跟章敏的电脑，查看关于策划案的痕迹。

    姚方作为总监，策划案最直接接触者，虽然领导们都知道他没有嫌疑，但是也是要调查一下走个过场。

    姚方一脸坦然，脑海中与渣系统沟通，“怎么样了？”

    【放心，没问题的。】渣系统御姐的声音里满满的嫌弃，【你说你瞎折腾个什么劲。】

    “我也不知道事情的走向会这么奇特啊。”姚方脸上没法对着系统做出表情，只把无辜都含在了语气里。

    渣系统大概憋坏了，已经开了个头就控制不住继续吐槽：【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结果呢？之前用力过度我就不说了，现在又跑回头路！费劲巴拉的将自己的邮件摘出去了，然后又让我给你套进去！】

    最后总结道：【系统法则里对宿主的定义确实是真理，垃圾！】

    【垃圾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