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方并没有将李天发过来的策划案直接转发，而是下载来文件修改了一个不重要数据的小数位，通过邮箱先发给了章敏，美其名曰让章敏为之后的工程动工提前做准备。

    然后他又将这个小数再次变换数字，上传邮箱发给王经理。

    做好这一切，姚方满意的将邮箱密码重新设置，对渣系统说：“帮忙把这台电脑里所有关于策划案的数据都删除掉，找不回来的那种，邮箱里的就不要动了。”

    【好的。】渣系统仿佛明白了什么，按照姚方的吩咐清理的干干净净。

    如此，姚方电脑没有策划案，而邮箱里分别有李天发来的、发给王经理和章敏的三份细微不同的策划案。

    虽然王经理基本上没有嫌疑，但是他接触了最终的策划案，就在姚方考察范围内。

    如果王经理是好人，凭借着他收到的最终策划案，也能够帮忙作证其他策划案版本的细微差别。

    简简单单，便将嫌疑人区分开，等各个公司策划案公布，便可以根据公布出来的策划案确定嫌疑人了。

    下午无事，姚方再次将办公室门从里面锁上，踮着脚尖将偷偷藏在大衣兜里的三把钥匙和一把一掌长的小锯齿拿出来，并让渣系统给他把风，“帮我望着点儿，有人过来提前给我说一声。”

    顿了顿，又严肃的警告道，“不要用震动，你说话我能听得见！”

    渣系统装死不做反应。

    下班时间，按照陈艾的行为轨迹本应该要留下来加班的。姚方经过这几天的思考，决定坚决不加班。

    陈艾当天加班也并未抓到那个疑似利用它办公室发邮件泄密的人，他就算是留下来，恐怕也同样抓不到人。

    姚方认为，这个人在案发时间也许并没有到过陈艾的办公室。

    与其守在这里做无用功，不如断了这条路，让自己和敌人都走不通。

    姚方趴在与章敏办公室相连的墙上偷偷听着隔壁的动静，听到隔壁走动，关门的声音以后，又过了一会儿他才穿上大衣走出办公室。

    大概扫了一眼策划部里还剩余的工作人员，只有寥寥三五人，并没有李天的身影，他又跟渣系统确认，“他两都走了吗？”

    【监控里显示是这样的。】

    姚方表示很满意，他状若平常一样将腰间钥匙拿下来插入门孔旋转，拔出的时候用力向侧面一掰，一声细微的脆响过后，钥匙成功断在锁眼里。

    姚方“呀”了一声，用手指去抠锁眼，然而并不会又任何卵用。

    姚方这一番动静不大，却也不算小，很快就有人注意到这里的不对劲儿了。

    “总监，怎么了？”有人问道。

    姚方一脸无奈，“钥匙断里面去了，抠不出来了。”

    策划部还未走的人都围了过来，虽然明知道抠不出来，但是大家还是挨个用指甲都抠了一遍，甚至有人把拿了把镊子过来，在姚方紧张的注视下依旧没有成功。

    姚方叹了口气，“就这样吧，大家都别忙活了，等明天我叫个锁匠来换把锁。”

    众人点头，除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