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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信任,他害怕像□□皇帝一样,失去民心,朝臣会拥立您,即使您没有任何反心,但您拥有人心,拥有谋反的能力,这就是您的罪,就像废太子一样。”
“圣人对百官劝谏,让您巡视朔方,与边将接触,本就心生不满,如今章相病故,还有谁能庇佑东宫呢?”李淑重重叩首,“望太子殿下,三思。”
太子怏抬头,他心中很是不愿,“为了保全东宫,这样的事,寡人也曾做过,然这一次,是寡人的结发之妻,若结发妻子都可以舍去,那天下人又会怎样看待东宫?除了此法,没有别的可行了吗?”
李淑摇头,“孩儿可以去问问十三叔,他应该有法子解救东宫现在的困境。”
“不可。”李怏挥手否决,“东宫已经这样了,不能再把十三牵扯进来。”
“阿爷,十三叔有整个清河崔氏在身后。”李淑说道,“况且翁翁对他…”
“那也不行。”李怏坚决否定道,“你不了解你翁翁的为人。”
“可是十三叔说过,朝中重臣几乎没有人会注意他,我小心谨慎些,定不会让他牵扯其中的。”李淑说道。
“我知道,你素来与你十三叔亲近,可你怎么知道他能救东宫,仅仅是靠聪慧?”李怏质疑道,在他眼里,十三郎就像自己的孩子一般。
“我…”李淑害怕父亲多想,本不想向父亲提起十三叔在追查旧案的,“先前李甫与张国忠不和之策,就是王叔告诉我的,十三叔在追查十一年前太液池的旧案,因此对朝中重臣都有所了解,如果他都没有办法救东宫,那还有谁可以呢?”
“什么?”李怏大惊,他深知这件案子是皇帝的逆鳞,“当初他就曾问过我,我怕他触怒圣人,便奉劝他不要追查旧事,看来,他还是没有听我的话。”
“阿爷,请让儿出宫吧。”李淑说道。
李怏握拳捶向桌案,一种无力感袭遍全身,让他觉得自己活得窝囊,“寡人这个长兄做的,当真是无能啊。”——
——雍王府——
卫坚案发生后,李忱回到靖安坊雍王府闭门不出。
“郎君,已经入夜了,后院的门不用关吗?”文喜不解道,“外面世道如此混乱,两位重臣说入狱就入狱了。”
李忱放下笔,看着外面的月色,比十五夜更圆更亮,“一会儿会有贵客到访,你将他领到内院来。”
“什么贵客会走后门…”文喜忽然愣住,“喏。”
是夜,长平王李淑乔装打扮,跟随采买的宫人,于将要入夜时分出宫。
“郎君,长平王到了。”文喜将一身黑袍的李淑带入内院。
“王叔。”长平王又看了一眼文喜。
“文喜是我的心腹,有什么话,长平王但说无妨。”李忱说道。
“王叔应该听闻了今日之事吧?”李淑问道。
“今日之事,显而易见,是李甫为抗衡东宫所为,李甫之所以处处针对东宫,是因立储时他曾反对过立忠王,一旦储君登基,李甫的下场可想而知。”李忱说道,“所以他才要先发制人。”
“翁翁是最讨厌结党营私的,开皇年间,曾下敕命,宗室、外戚、驸马,非至亲毋得往还,其卜相占候之人,皆不得出入百官之家。”李淑说道,“这件事,对东宫的影响怕是会不小。”
李淑朝李忱跪下,“还望王叔搭救。”
“你应该知道,雍王府在朝并没有势力,崔裕一直以来都是中立,从不参与立储之事,自然也不会干预东宫。”李忱说道。
“可谋反之罪,祸及九族。”李淑道,“东宫若危,大唐就完了。”
“长平王想要救卫氏,还是东宫呢?”李忱问道。
“我…”李淑低下头陷入了犹豫。
李忱叹了一口气,“吾可以告诉你解救之法,但吾有一个请求。”
长平王听后,爬到李忱膝前,叉手道:“王叔请言。”
“崔相的女儿,长平王相识否?”李忱问道。
长平王点头,“崔相曾入崇文馆教授,说起来,崔相也算得上是我的老师,故与瑾舟相识。”
李忱遂俯下身,长平王也十分乖巧的凑上耳朵倾听。
……
“可是王叔…”长平王眼里有些犹豫,对李忱提出的条件,似乎有着难言之隐。
李忱随后直起腰身,不等他反驳,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能救东宫与卫氏的,如今只有内侍监冯力,当初是他力保立忠王为储君的,东宫倒台,与他无益,圣人偏爱你,你可借入宫探望祖父的机会找到冯力,记住,不要以太子长子的身份入宫。”
“谢王叔提点。”李淑拜谢道——
天圣九年,右相李甫上奏弹劾卫坚,勾结边将皇甫明,图谋造反,又与李长之结党营私,皇帝震怒,下令抓捕入狱。
当初拥立太子李怏时,李甫曾反对,而皇帝身侧的太监冯力却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