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赐婚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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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只忽悠精》 

    气氛过于胶着,趁着穆靖南再发作之前,阮如安还是决定求助的瞥了眼李大监。

    后者会意,遂无声递了个口型。

    “霍”

    待看懂了提示,阮如安仍觉有些不明所以,她微微蹙眉,垂眸沉思起来。

    方才小福子既半嘴没提,想来霍若宁今日也没有入宫的,既他没有入宫,皇帝多半不是被才刚发生的什么事给惹恼的。

    那……难不成皇帝因着没了六年记忆,是闲来无事算起旧账,还是有人在他跟前儿嚼了舌根子,又开始惦念起从前她和霍若宁定过亲的那点子陈年烂谷子事儿了?

    可她都还没有介意他原先给镇北王妃殷勤送礼的事,他还怎么抓着这点子猴年马月的旧事牢牢不放。

    心头是这么想,嘴上说起来的话却也得好听些。

    “阿南,她们虽都疏忽,但也不敢轻易搅扰了我,”阮如安玲珑一笑,又抬手轻轻握住穆靖南垂在膝上的手掌,柔声道:“这年关将至,宫务本就多了不少,虽有贤妃协理,我却也不能高高只做个甩手掌柜不是?”

    “阿南今日既来了,何不与我一道用……”

    话未说完,阮如安就被人打断了。

    却见的穆靖南缓缓将手抽回,面上也未有半点动容,他面色冷冷,抬眸道:“朕记得届时,朝中皇亲国戚王公大臣都会来赴宴,是也不是?”

    他这般语气不佳,又自称了“朕”,说起话来还带了几分质问的姿态,倒让阮如安想起那日她“晕倒”在太极殿前,穆靖南说的那些冷情话。

    阮如安笑容一滞,也不知穆靖南做什么那么大火气,她怔了片刻,继而收回手,几息间,她正色起身道:“正是了,不知陛下有何吩咐?”

    成婚多年,阮如安已将同穆靖南的相处之道拿捏了大半。

    总之,他什么反应态度,她便什么话术语气去回,知分寸、懂君臣,这就是她明了的道理。

    “国之重臣肩负社稷重担,若连家室未成,又如何能尽心辅佐朝政?”

    穆靖南话音刚落,阮如安心头便隐隐生出几分不安。

    这是冲着霍若宁去的?

    其实算着年岁,他还略长她几岁,也早该到了儿女绕膝的年纪,他家世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自然也不愁找个知心人。

    阮如安倒不膈应皇帝给霍若宁赐婚。

    她膈应的是到时候皇帝选个眼线安插在霍若宁身边,叫他们来往不便,计谋难成。

    想到这里,阮如安眸光冷了几分,不自觉地,她攥了攥隐在衣袖的手心,又很快松开。

    皇帝如今失忆,哪里会忌惮他们到如此地步,难道趁着她不在的这半日,又有什么人去他边上打了秋风?

    是那位白祭酒,还是程太尉?还是吴尚书?

    思绪间,阮如安轻咬红唇,柳眉微皱。

    这一番小动作落在穆靖南眼里,便是阮如安仍旧对霍若宁有情、舍不得霍若宁成婚,这个念头只一想,便在心里头根深蒂固,弄得他气不打一处来。

    他垂在膝上的手紧紧握成拳,似是努力想要忽视阮如安的不对劲,半晌,他不动声轻吐口气,像是想要平息怒意,随后自顾自道:

    “所谓家齐而后国治,修身齐家,方能治国平天下。若一个臣子连内宅都空虚寂寥,岂能无后顾之忧?”

    “春来岁首,万物更新,朕意欲为几位适龄重臣择配佳人,使得后院安定,方能专心国事。”

    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的确,无论失忆与否,穆靖南本就是这样一个人。

    千好万好时,自然无虞;可若做了一星半点不顺他意,便如何都要收拢这股势头,将其握在自己手中。

    阮如安心头冷笑一声,随后低眉顺眼地轻声应道:“陛下所言极是,臣妾也正有此意。”

    “若是臣子家事未定,终究难以全心辅佐朝政。臣妾定会谨记陛下教诲,择日为诸位大人安排相看,拣选良配。”

    穆靖南大抵是没想到阮如安会答应的那么爽快,可偏不知怎的,阮如安这个反应,倒让他心中烦躁又升腾几分。

    “说起诸位大人,便属镇北王最得陛下圣心。”

    阮如安也不是个轻易愿吃亏的人,皇帝若是要对霍若宁下手,她自然也不会轻易揭过。

    镇北王就是个很好的切入点嘛。

    她娓娓笑道:“这镇北王成婚三载,也未见有个子息,听闻王妃素来身子不好,臣妾以为,也该为他挑几位侧妃,待有了嗣子,将来才能更好为陛下效忠。”

    说这话时,阮如安特意咬重了“王妃”两字。

    不是因为霍若宁跟她定过亲就看不惯他么?那她依着他的理儿,给他的白月光找几个麻烦去,看他拿什么相驳。

    虽说此举略损镇北王妃了些,但谁叫她夫君的兄长今日便要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