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私情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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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只忽悠精》 

    时隔那么多年,白暨手里若有什么实打实的证据,怕早也就拿出来了,如今冒冒然提起此事,不过是见着情势不对,想要在皇帝心里埋下一个怀疑的种子罢了。

    别的什么私情的也都还好说,可此事……白暨也是没说错什么。

    的确,当年若不是世家势危,阮如安自然是不可能会悔婚另嫁的。

    可日子也都过到了如今,她这些年来也都费心拿捏了一番情深似海的模样,自然也就不可能到了现在让穆靖南晓得此事,尤其还是在他失忆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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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好,前头他们一大堆说了不少话,她也没参个影儿,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说几句。

    感受到一侧穆靖南似有若无的眼神瞥来,阮如安心下登时起了主意。

    她先是蹙起眉心,一副嫌恶的隔着屏风看了眼外头的白暨,而后她缓缓收回目光,纤手又柔柔握住穆靖南的手,轻挠起手心,继而缓缓抬眸,回以人一个柔情缱绻。

    两人对视几分,阮如安目光直直,眸中并无半点心怵,她紧紧握着穆靖南的手,随后缓缓扭头,不紧不慢道:“白大人此话何意?”

    “昔年本宫得遇陛下,乃是天赐良缘。也不知本宫何处得罪了白大人,倒让你以为,本宫是蓄意接近陛下?”

    阮如安语气平平,全然像是不大在意此事,她顿了顿,继而道:“再言,本宫若真如你所说一般,全无真心,陛下何等英明神武,岂会分辨不出真心假意?”

    此话一出,气氛顿时凝结,众臣屏息凝神,目光纷纷落在屏风后的阮如安与穆靖南之间。

    阮如安这一番话,看似轻描淡写,却将她与皇帝的深情笃定展露无遗。她不疾不徐的语气,带着几分不屑与从容,仿佛根本不把白祭酒的质疑放在眼里。

    众臣只见一旁的皇帝听了这话,唇角轻扬,微微点了点头,似是在回应皇后的言辞。

    白祭酒心中一凛,脸色微微发白,心知自己这一击并未如愿击中目标,反而叫更多人瞧见了帝后之间的情感显得愈加牢不可破。

    他眸光微闪,似是寻思着应对之策,却又不敢再贸然开口。

    毕竟,阮如安所言确实在理,皇帝的聪慧毋庸置疑,若真有何怀疑,早已察觉,何至于此时仍然宠爱如昔?

    一时,白祭酒沉默不语,殿中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

    眼看局势似已成定局,他依然不甘心。

    白祭酒抬起头,目光深沉,缓缓上前,恭敬再道:“陛下,就算先不论皇后于您的情意,然贤妃娘娘如今重病昏迷,正是因为那宁息草,陛下万不可因情义而迷失了根本。”

    是啊,还有那味皇后宫里特供的宁息草。

    说一千道一万,人兰贤妃如今还在榻上躺着呢。

    此时,兰寺卿从旁冷冷出声,目光如剑:“白祭酒此言差矣。宁息草虽为珍稀之物,但并非皇后独有,太医院亦有所存。更何况,此案尚在审理中,连本官都未曾得知如此细节,白祭酒倒是比我等知得更清。”

    听罢,白祭酒神色一滞,面上却未曾慌乱。

    这兰家一向是中立的好手,今次牵扯进来,再想好好抽身,可便不似先前这般容易了。

    白祭酒抬眸瞥向一侧的兰寺卿,悠悠问道:“提起此事,在下倒是好奇……兰大人素有办案能手的贤名,缘何如今耽误多日,也未曾有结果?”

    此话一出,兰寺卿虽素有冷静,但此刻被逼至无言。

    的确,虽说此案难查,幕后之人做事格外小心,即使他已摸出些端倪,可就目前他手里掌握的证据,实在没法定案。

    兰寺卿沉默片刻,方才开口,语气中难掩几分无奈:“白祭酒所言极是。贤妃娘娘中毒一事,确实未有进展。”

    兰寺卿话音未落,白祭酒便冷笑一声,趁机道:“兰大人久办奇案,怎的此番如此迟钝?还是说——此案牵连甚广,不好查明?”

    白祭酒话中有话,隐隐将矛头再度指向阮如安,似乎是暗示案件背后牵扯甚广,而兰寺卿之所以迟迟无果,正是因为有人刻意掩盖。

    兰寺卿被逼得无法言语,额角微见冷汗。

    白祭酒见状,心下暗喜,趁势而上,拱手言道:“陛下,微臣并无意质疑兰大人之能。只不过,贤妃娘娘如今重病垂危,宫内人心惶惶,若不尽快查明真凶,恐怕不仅是贤妃娘娘的安危难保,连宫中规矩也难以为继。”

    他抬起头,目光锐利:“更何况,贤妃娘娘所中的毒正是那宁息草,此物为皇后宫中特供,就算太医院也能经手此物,贤妃娘娘又并非在太医院中毒的……”

    白祭酒这一句话,直指要害,语气虽谦恭,却暗藏锋芒,句句不离宁息草,众人都听得出,他正试图将皇后的嫌疑放在台面上。

    兰寺卿闻言,面色微沉,却无从辩驳,毕竟,他确实在此案上毫无头绪,眼下白昭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