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私情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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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女已死,唯一的线索断了,案情越发迷雾重重。而眼前的白祭酒,显然不肯善罢甘休。

    就在此时,阮如安轻轻一笑,打破了这份沉默。

    “白大人此话,倒也有趣。”她声音平静,仿佛听了什么无关紧要的小事。

    她缓缓站起身,目光如水般柔和,却带着几分令人难以捉摸的冷意。

    她隔着屏风,轻轻理了理袖子,缓步走到穆靖南身旁,声音如水般清凉,却带着一丝薄薄的寒意:“宁息草的确为坤宁宫中特供,太医院与内务府亦可轻易取用。大人如此断言,倒像是对贤妃的中毒颇有了解。敢问白大人,你又是如何得知这宁息草的?”

    此言一出,白祭酒脸色微变。

    是啊,那药材虽不算无人听闻,皇后拿来安胎,也不足为奇,可安胎的药千千万,白祭酒是从何处晓得皇后用的宁息草作为安胎药的?

    若说是兰寺卿这类因查案时常来往宫城的官员也就罢了,可白祭酒只是任职于太学监,同宫内八杆子打不着关系,他是如何知道?又如何这般信誓旦旦的出言质问的?

    白祭酒眉头一皱,显然没料到阮如安会如此直接反击。他犹豫片刻,正欲再作辩驳,却听得穆靖南轻笑一声。

    “白暨,方才皇后所言可曾听清?”

    穆靖南语气虽轻,却带着一股令人不敢忽视的威严。

    他缓缓抬眸,视线如同一把利剑,直直穿透白祭酒的心防,“你既言宁息草为皇后宫中特供,可又如此笃定地知晓其中详情。倒不如,给朕好好解释解释,你从何得知这宁息草的来历和去向?”

    白祭酒心头一颤,似是被人看穿了心思一般。

    他冷汗直冒,虽极力想掩饰,却难掩眼中的一丝慌乱。

    除了白昭仪以外,他宫里是有眼线,这倒也不是不能稍加辩解。

    可偏生这事儿才发生不到几日,正也还是罢朝休假的时候,便是再如何通书信,按着常理来说,他也不该以这般快的速度便晓得听闻了内情。

    怎么解释都不对,白祭酒沉思片刻,略显尴尬地清了清嗓子,低下头道:“陛下,微臣不过是听闻宫中流言,才对贤妃娘娘的病情多有关注……”
    话音落下,殿内顿时一片死寂,白祭酒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冷汗从额间悄然滑下。

    若再不能为自己的言行找到恰当的理由,恐怕难以逃脱眼前的责罚。

    谁想就在这时,穆靖南的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了几分,却带着一丝更深的威胁意味:“既然你如此关心贤妃的病情,不妨与你兰寺卿一同彻查此案。若再无进展……白祭酒,朕希望你有个交代。”

    一侧的兰寺卿听了这话,眉头紧锁,正欲再上前劝阻,却见帝王一番神情冷冷淡淡。

    也罢也罢,皇帝下了定论,且显然是在没有纠缠于此事的意思,此事自然就没了更改。

    今日闹这一遭,不过是为了皇后清名得证,其余都不算要紧的。

    他心头这样想着,一边的几个皇亲国戚更都是见怪不怪,他们认命的接连行礼告退,心头开始构思着如何继续传扬……哦不,是阐述并“宣传”帝后情深的事实了。

    想必用不了多久,宫城里头那些个谣言,也会彻底没了踪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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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散后,殿内唯留下阮如安穆靖南两人。

    穆靖南近来是腻歪惯了,一见没了人,他又紧赶慢赶贴到阮如安这边来,像是觉得在龙椅上亲近不方便,他索性将人横抱起放在床榻上,自己则和衣躺在一侧。

    这青天白日的,眼见势头不对,阮如安挣扎着想起身的,却被穆靖南牢牢按住。

    这床帐子一层层放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阮如安面颊微红。

    她轻轻抬手,推了推穆靖南的胸膛,娇嗔道:“阿南,你怎的还能这般……不务正事?”

    穆靖南见她羞涩模样,心底那股痒意愈发浓烈。他也不放手,反而更加靠近她,声线中带着几分温柔的笑意:“正事已了,眼下无人打扰,若不好好享受这清闲时光,岂不浪费?”

    阮如安无奈地叹了口气,手上稍稍挣扎了一下,见拗不过穆靖南,只得半真半假地嗔道:“你这人,当真是愈发无法无天了。”

    穆靖南笑着握紧她的手,凑近耳边低声道:“安安,我这心里啊,只有你……自然也就都是那些人间极乐之事。”

    阮如安听着他那低沉磁性的声音,耳根不觉一热,身子微微发软,忍不住低声道:“你这般胡闹,当真是……唉。”

    穆靖南见她如此模样,心下更加欢喜。他一边轻柔地抚着她的手,一边笑道:“安安怎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