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妯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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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后是只忽悠精》 

    “臣妾,臣妇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姐妹二人一道行礼,阮如安淡淡瞥过,视线停留在镇北王妃身上,随后缓缓道:“平身罢。”

    待两人起身站定,阮如安神色微敛,“想必这位便是镇北王妃了。”

    “你我虽为妯娌,却难得见上一面,今日可巧了,本宫正与兰贤妃去太极殿,不知镇北王妃可要同去呢?”

    其实对于穆靖南和镇北王妃的事,阮如安一早便探听得了,虽说也是云里雾里似有若无,但也是明了个大概,不过嘛…….她倒属实是没那么的在意。

    毕竟谁少不经事时没点子前尘往事,硬要论起来,她和霍若宁不也有不少传言么。

    可方才……定国公夫人的话总也萦绕耳畔。

    阮如安能接受穆靖南慕恋旧人,可她委实是没法子接受穆靖南将她看作替身、这才百般宠爱的说法。

    她能有今日,是自己一步一步脚踏实地走来的。

    当年她盯上穆靖南,手里头那四处打听来的他的生活习性、一应喜好的册子,都堆了她半个书桌子。

    她对此研读许久,更又特意去寻了各式各样的情话本子来瞧,这女郎和郎君相处的法门,她苦苦修习了数月,方才能做到同穆靖南如此契合,又牢牢抓住他的人整五年。

    哪里就像定国公夫人暗喻的那般,光凭着一张脸蛋便成了事,仿佛她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子一般。

    这镇北王妃瞧着也是个柔柔善善的性子,虽不常露面,举手投足间似也颇有章法,也不像是怯懦不堪的性子。

    到底是兰太傅的女儿,如何也不能差到哪里去。

    可也不知怎的,阮如安总也瞧着处处膈应,抬眼看着她时,又觉得哪哪儿都不对劲。

    也罢也罢,兴许是不投缘吧。

    “既是皇嫂相邀,弟媳自然作陪。”镇北王妃柔柔笑着,她声线轻柔,婉转甜糯,正是江南人特有的语调。

    听罢,阮如安未置一言,她微微颔首,随后由冬儿扶着上了凤辇。

    帘帐隔绝了外头寒风,阮如安静下心来。

    这定国公夫人究竟揣着什么心思,今日举动异常,又提起这桩旧事,难道真的只是无心之举吗?

    阮如安低垂眼眸,长睫轻颤,她攥了攥袖袍,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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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极殿内。

    自打穆靖南遇刺昏迷那日起,这殿宇里头便再难安宁。

    譬如眼下,皇帝坐于高位,镇北王、程太尉、兰太傅以及诸位臣子并肩站于一侧,殿内正中央,两个禁军押着一个五花大绑的异族人。

    那异族人操持着一口不熟练的汉话,满嘴咬定是皇后指使了他刺杀皇帝,还说若叫皇后来与他对峙一番,自然是水落石出。

    穆靖南被吵嚷的揉了揉眉心,他目光掠过程太尉,在其面上读出几分势在必得的意味,又很快去无踪迹。

    不多时,李大监小步趋前,也不知有意无意,他并未凑近穆靖南耳边,而是停于帝王三步开外的地方,“陛下,娘娘求见。”

    这音量不大不小,正巧落进那刺客耳里。

    他神色一变,又很快瞟了眼程太尉,随后收回目光。

    这头的穆靖南挥挥手,开口道:“传。”

    不多时,一位身着华贵披帛的宫妃先迈步走了进来,她对着皇帝行礼道:“臣妾参见陛下。”

    若叫旁人见来,这位娘娘已是足够雍容,气质典庄了。

    可偏那刺客抬起眸子打量了一番,像是晓得这位并不是皇后一样,他很快撇过头去,没做理会。

    穆靖南见了刺客此举,他微微挑眉,继而对着先进殿的兰贤妃道:“免礼罢。”

    “怎么不见皇后?”

    “回陛下,娘娘凤辇途中有损,内侍正修缮着,娘娘忧心误了圣驾,遂徒步前来。但因娘娘怀有身孕,步履稍缓,恐耽误圣听,特命臣妾先行问安,恳请陛下垂鉴。”兰贤妃恭敬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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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多时,外头传来一阵内侍的行礼声。

    那刺客连忙板直身子,他竖起耳朵,凝神听着动静。

    众人循声望去,便见的两位佳人并肩迈步而进。

    一位身着高品阶服制,玉色织锦,花纹精美,细工缜密,宛若天工雕琢;一位则着精致宫装,虽为鎏金细缎,却较之更显素雅简洁。

    这二人容貌本有几分相似,今着此般相近的华服,立于一处,竟如双生花般绚丽夺目,令人一时目眩神迷,难辨彼此。

    刺客看的一阵茫然,他扭头回去想向人求助,镇北王却忽然半跨一步上前来,略略侧身挡住了程太尉。

    他顿时手足无措起来,那锐利的目光变得警惕,不停在两人面前来回穿梭,试图等着她们自阐身份后,他便上前狠狠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