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两心相印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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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至将离》 

    雨后,空气还残留冰冷的水雾。

    江玦御剑带沈烟烟回华阳县,冷风一吹,没好全的病症又要卷土重来。他站在横云裂上,呼吸越来越烫。

    李灵溪发觉后,反过来搂他的腰,换自己来御小雪走。

    “你真要这样忤逆你师父吗?”

    江玦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抱紧了沈烟烟取暖,蹭在她耳边说:“我会带你去见我师父和掌门,也会自己去向凤箫门请罪,但不是现在。”

    李灵溪想问他,倘若她不愿意净魔,不愿意修仙,他仍然愿意纵容么。

    犹豫一会儿,她还是没有问出口。

    他们一同回到华阳县城外的竹院,江玦脚步沉重。

    李灵溪扶他进屋,明知故问道:“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回家的,你留在那里让医修治病,不好吗?”

    “我留在那里,就再也走不了了。”

    “那又如何?你为什么非得跟着我呢?”

    江玦突然出手掐住她的下颌,叫她只能跟随那力道抬起头来。

    “非得说清楚么,”江玦也是明知故答,“我不愿看你受刑,也不愿你用魔气滥杀无辜,思来想去还是把你带在身边看管好最安全。”

    看管二字,俯视的意味太足,李灵溪心中了然。

    “看管?”她笑着站起来,跨坐到不该坐的位置,“江仙君,你还真是在为修界献身啊?好一个——大公无私,光风霁月的玉骨仙君。”

    江玦的手缓缓下移,不轻不重地使了点力,让她即刻软下声调。

    “江玦……”

    她双瞳剪水,以为这次势必得手。

    结果江玦双眼一闭,仰躺在床道:“我病了,要歇息。”

    李灵溪气急败坏地去掐他脖子,他呼吸不畅,唇角却在上扬。

    “睡罢,待我好了……”

    “待你好了又怎样?”

    “你想怎样?”

    江玦噙着笑问,李灵溪咬着他的肩凶狠地答:“我想怎样就怎样!”

    他也不反驳了,忍着痛让李灵溪咬,左手轻轻地抚上来揉了揉她半干的发。

    “你是真不怕染疫。”

    “反正死不了。”

    江玦再三强调,“死不了,发病的时候可是很难受的。”

    李灵溪磨牙不休,“别说了,再说我又气不过,要回复县去鞭尸那朝你吐血的死人。”

    “他不是故意的,你别这么记仇。”

    “哼。”

    李灵溪故意气哼哼的,江玦快要忍不住亲她,最终还是选择闭上双眼,默念清静经。

    —

    过了一夜一天,江玦喝下木清呈给的药,身子好了些。李灵溪烧起一盆火,拎进屋来给他烤。

    他说:“用取暖符也是一样的。”

    李灵溪在炭火上吊起小瓦罐,瓦罐里煨着药膳。

    “今日上街遇到一个卖炭的孩子,”李灵溪云淡风轻道,“他一直看着我,我只好……”

    江玦勾起唇角笑,李灵溪没再继续说,转而问:“你对清一大师说了再会,他知道要来这里找你吗?”

    江玦说:“他不会来这里找我,过去几年,我们常在青城山相见。”

    李灵溪拢紧自己身上披的雪金外袍,“我们住在这儿,你师父难道不会找过来?”

    江玦略一挥手,双指并立捏了个诀。从外边看来,竹院消失了。

    “师父不知我有此居所,如今再加一道障眼法,烟烟大可放心了。”

    李灵溪透过半窗看向外面,抿了抿下唇,心想:快些,还得再快些。

    —

    当晚,李灵溪不怀好意地端来一碗药汤,催促道:“快喝了,治病的。”

    江玦发觉气味不对,但还是依言喝了下去。果不其然,药才下肚一刻钟,他就觉得浑身燥热。

    “沈烟烟,”江玦一把拽住站在床边的李灵溪,促狭般半眯起眼,“你这是第几次给我下药?”

    李灵溪顺势往前倒,柔若无骨地坐进暖怀里。

    “希望是最后一次。”

    江玦望着她热切的目光,许多拒绝的措辞都说不出来了。她似乎不肯信江玦的承诺,固执地要做到最后一步。

    为什么呢?

    她双膝跪着,至清纯又至妖冶:“我是人啊,是人,就会想和所爱之人成为世上最亲近的一对。”

    此夜是蜀中司空见惯的雨夜,竹林小院阴冷潮湿,连床铺都像冻了雪。但江玦身上很热,每一次呼吸都烫得自己颊面泛红,沈烟烟还不遗余力地吻他。

    已分不清是余病未消,还是别的什么。

    江玦问:“为何是我?”

    李灵溪抬起雾湿的眼眸,情真意切道:“洛都民风如此,掷花求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