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最后的战斗(二)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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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
这回从怪物鼠口中吐出的并非火球,而是三支紧密连接、射向我心口的火矢。
我勉强躲避,只见火矢一接触到地面,就化为一滩散发恶臭的黑色粘液。
之前的火球落到地上只是逐渐熄灭变冷,这些火矢的威力怎么看起来比火球还要大?粘液应该是怪物鼠的胃液,在肚子里融聚成球形,球涌上喉管,再变成箭矢吐出来。
真是一道配合严密的流水线。
我不敢松懈,将攻击目标定为它的胃部和喉咙。
那儿正在酝酿新一轮攻击。
我趁此间隙挥动桃木剑,用中文念出瞬移咒语。
“至高无上的风儿,请赐予我风的翅膀!”
并不出人意料,咒语失效。要么因为桃木剑是封印法器,要么因为中式法器与欧洲魔法并不相通。
作为魔法小白,丢失魔杖,仅凭这边的本土魔法,我在怪物鼠这里根本讨不到好处,更何况,普通的魔法咒语无法对它生效。
来不及无谓忧虑,我绞尽脑汁,搜寻可以使用的中式术法。
占卜,符箓,结印,阵法,丹药……
定身符!?
魔法里的定身咒定不了怪物鼠分毫,中式术法中的定身符可以吗?
我并不擅长符箓。但由于没有其他工具,符箓和结印是目前我能想到的最好选择。即使我只能以身作符。
定身符比较简单,是我为数不多能画出样子且有效的符箓之一。曾经,出于娱乐,我用黄纸画了几十张,在家二楼往下丢石子,紧接着使用定身符将石头定在空中。
那时我10岁,没有受熬夜的荼毒,反应力惊人,大部分石子都稳稳悬住。只有一次我失手,石子落下,正好砸到一位前来拜访外公的客人头上。
外公大约不喜欢这位客人,象征性地批评了我几句,没有多说什么。直到客人离去后,他才勒令我不能再玩这种危险游戏。我撇撇嘴,心想其实无趣得很,之后也没有再玩过。
十二年已过,当初学的知识仍深深刻在记忆里。
符画由两部分组成,上部分为北斗七星,下部分四个“足”字被一个圆圈紧紧羁押。事实上,“足”的数量根据具体对象而定。若定死物,只需一个“足”字,定两条腿的,两个“足”字,依此类推。
以血为引。这次我倒不需要咬破手指。用指腹从手臂的伤口上取血,我在左手手掌迅速绘下符箓。
正在此时,怪物鼠往前大跳一步,喉部发力,啐出三根火焰箭矢。
叩齿,捏诀。
“风静地止,万物停息,定!”
箭矢成功定于空中。
肺部岔气,肋骨酸痛,我用力咳嗽,吐出一口淤血。
怪物鼠怔愣地盯着火矢,继而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愤怒嚎叫。它四肢着地,弓腰驼背,作攻击状。
中式符箓竟然可以神奇地对这个魔物生效!
一鼓作气,我一边躲避攻击,一边重复作符,尝试将怪物鼠本体定在原地。
时间仿若随符箓生效定格,连气流也放慢了流动的速度。强光直射,身上的汗水不断流淌,我屏气凝神,放轻呼吸,生怕惊动面前单脚站立,姿势别扭的怪物鼠。
成功了。
重重呼了一口气,我全身发软,几乎瘫倒在地。
为什么中式定身符能够成功定住怪物鼠,魔法定身咒却失败了?这只怪物鼠前身是饕餮鼠,又是怎么变异的?为什么它的胃液可以变成火球?
这些有待商榷的疑惑并没有占据我多大的思绪。我不断喘气,避开停在空中的火矢,谨慎地接近怪物鼠。
除了短短的脖子上只长了一层细绒毛,它全身尤其是肚子上的毛发粗大肮脏,格外刺手。外表总体上是普通饕餮鼠的放大版。用桃木剑撬开它的嘴巴,目光触碰到那些整齐排列的纤细舌头和挂在舌头上的黑色黏稠口水,我不禁打了个冷颤。就算没有密集恐惧症,见到这幅景象,也不免感到渗人。
踮起脚偏头往里望,喉咙通红一片,布满突出的黑色锯齿,锯齿一侧还卡了一粒没有下肚的灵石。
恶臭扑鼻,手臂酸软,我大致扫视一番,就拿出桃木剑,合上它的嘴巴。
算了,还是快走吧。就是没有魔杖,不知道可不可以启动魔法阵。
这样想着,我转身,快步走向门口。
“啪嗒……”
先前固定的火矢自由落体,刹那间沦为地面的一团粘液。根据幼时的实践经验,定身符至少可以维持一小时。如果火矢被固定连五分钟都不到,那么体积更大的本体……
我拔腿就跑,当初跑八百米体测我也没有这么拼命。下一刻,身后巨响阵阵,断了一只脚的桌子与两把椅子擦过我的耳后,撞上门,击起漫天灰尘。
我猛然顿住。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