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最后的战斗(二)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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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叹气,绝望地自言自语,“好吧,我不走了。别生气。”
认命回头。怪物鼠张牙舞爪,疾速逼近。我还没来得及施符,它的爪子就在我的左胸口掏出一个血洞。
痛,无法言说,无法再承受的痛。痛到我连嚎叫都无法发出,五官不断抽搐。
血液这回果真像安吉拉所说的那样,如同从失控的水龙头中哗哗流出。爪子在我的身体中旋转造成奇怪的异物感。
我呆滞地低头,左手抓住似乎在寻找什么的爪子,想把它扯出来。微弱的力量无法撼动高山,愚公移山终究只是童话。
很快,窒息感令我下意识加重呼吸,可用力呼吸后,胸口的疼痛被放大一万倍。我毫不怀疑,在失血过多死亡之前,我将被活活痛死。
我缓慢地抬起手,捶打它的爪子。
它……
是在找我的心脏吗?
我恨不得大声告诉它,你实在是找错了地方,快把你的爪子从我的身体中抽出来!快给我个痛快!右侧!作为镜面人,我的心脏在右侧!
可我我只能无力地盯着它。
右侧!
嘴角挤出一个虚弱难堪的笑容。
天不绝人的右侧。
颤抖的、布满鲜血的双手光是连抬起都十分费力。我只剩下一口气。等这口气散了,大概就是我的死期。
这时候,我本应该像热血漫中的主角配角,大喊,去做梦吧,这绝对不是我的死期!
请原谅我,我已经无法叫出声。
垂在身侧的双手机械地拼出护身印,嘴唇蠕动,低声念诀。护身印再次起效,怪物鼠发出一声哀叫,往后仰倒,爪子抽出胸口的那一刹那,疼痛欲绝,随即,痛 感暂时减弱。血流仍不止。目光所及之处都被染得鲜红。腹部,地面,掉在地上的桃木剑……或许只是我的眼睛出血?连我自己也说不清。
因失血,我感到头晕目眩。强撑着盘坐在地,我迅速捏出枯骨更生印,右手心向上横平,左手心并与右手心,向上直立。
全身心注意力集中在胸口处,低声念出口诀,不一会,只感觉血逐渐凝固。我的能力虽不能真的使断骨与腐肉重生,但能暂时稳住已经糟糕得不得了的伤势。
护身印的功效随着第二次强行结印和我的力量大大减弱而减弱。不过,由于它的攻击等级几乎等同于施印者所受痛苦等级,怪物鼠受此一击,被迫原地休整。
这时,我的心中再也没有逃跑的念头。它不允许自己的猎物逃脱,但我为什么一定要做它的猎物?
我几乎是自大地想,谁是猎物还不一定,谁死谁活也还不一定。没准下一秒,攻守之势就异也。
我掂了掂被血液浸得湿润发红的桃木剑,它的黑色斑点似乎被血液清洗彻底了。
左手反手握剑,我用尽全力冲至仰躺在地的怪物鼠身侧,在它即将跳起来前,鲜红的桃木剑直直插进它脆弱的喉管。
往下,是厚重的肚皮,往上,是布满锯齿的喉咙。
只有这里可能是它的脆弱部位。
我已做好桃木剑无法插入喉管的准备,因此使上了最大的力气。但没想到,它轻松顺利地刺穿怪物鼠的脖颈。痛苦的鸣叫几乎震破露台,温热的黑色血液溅上我的脸庞,脖子与上半身。
因为疼痛,它的四肢直挺挺地拍打地面,察觉到它的反抗,我下意识加大力气。
“吱!!!!”惨叫中盛满不可思议。
我同样不敢相信面前发生的一切,为什么突然就插进去了?随意擦去脸庞的血液,我轻轻拔动桃木剑,却发现一股奇怪的力量把它死死按在怪物鼠的脖子内。更惊悚的是除了先前因为刺穿脖子造成血液飞溅,怪物鼠脖子上的伤口处再没有其他血液流出。
与此同时,桃木剑的剑身散发通红亮丽的血光。
就像……就像它正在吸食饕餮鼠的血液!
我吓得松开桃木剑,但怕怪物鼠暴动,下一秒又立刻紧握住剑把。
西拉蒙下午所说的那些话再次涌入脑海,这是一把被封印的桃木剑。是外公封印了它吗?为什么?
在桃木剑的剑刃下,怪物鼠没有任何反击之力,显得我之前的挣扎格外可笑。
多弱小的我。
时间过得格外缓慢。在桃木剑终于有了松动的趋势,我伸出两指,顶住怪物鼠几乎没有起伏的腹部,试图拔出剑。
一阵电流直达头顶,把我震得后退好几步,桃木剑紧接着自动重新狠狠插入。
我跌坐在地。没有听到怪物鼠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道悲鸣,没有看到桃木剑的血光在怪物鼠死后逐渐褪为黯淡无光的棕色。
我沉浸在触碰怪物鼠的刹那间,随电流而来的微弱的哭泣声中。
那是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