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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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润的风一刻不停地吹着,头顶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每一片都很牢固,春天的叶子就是生命力强,一片掉队的都没有。www.jingsige.com
我坐在他旁边哈哈笑,他也跟着我勾了勾嘴角。
我不知道这究竟有什么好笑的,这并不是什么滑稽轻松的故事,但我无法克制我的笑,我的身体和五官好像认为自己必须在此时此刻,给到严靳一些反应。
我似乎的确是个坏人,我一边为他的遭遇感到抱歉,一边又锲而不舍地拼命往下探索。
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膝盖,我说:“然后呢。”
他说:“我母亲送走了你爷爷,截止到这个时候,她都还是笑着的。不过门一关就变了脸,她说我心思龌龊,是个变态,小小年纪居然能干出偷听的事。她认为我应该被更严苛地管教,但她显然不是那种善于管教孩子的人,所以把我送去了寄宿学校。”
我似乎有点明白严靳母亲对待她亲生儿子态度差到离谱的理由了,但也只是有点明白而已。我很难想象一个成年女性,可以将这种仇怨记恨如此之久。
连我这种最爱记仇的人,都一般不跟小孩计较。
“我三叔知道这个秘密吗?你跟他关系那么好。”我托着下巴冲他眨了眨眼睛,“你们到底是不是真的关系好啊?”
严靳摇头,说我三叔不知道。
我说,那你藏着秘密,不会觉得于心有愧吗?
他又摇头,他说自己几乎从来不会愧疚。
我说:“几乎?那就是偶尔也会咯。”
“再没良心我也是人。”严靳说。
我动了动眉毛,说:“我爷爷和你母亲是那种关系,你和我三叔居然能当好朋友。”
严靳说:“我母亲从不单独去你家,每次都带着我,带小孩和朋友玩耍,是很好的借口。”
“他们在我奶奶眼皮子底下乱来吗?搞这么刺激?”
严靳沉默了片刻,我意识到可能是我的措辞有点粗俗,正想改个说法,他却先一步开了口。
他说:“你奶奶每周二四六会去打高尔夫,周日晚上参加慈善组织的固定活动,星期三和星期五比较有空。我妈周三周五约你奶奶逛街、美容,周二四六日约你爷爷‘谈重要的事’。”
他笑了笑说:“是不是比你想的刺激?心理素质很过硬吧。”
我摊手:“你不恨我爷爷吗?”
他没说话。
我拉他胳膊:“恨他吧,跟我一起恨,让我不要恨得那么寂寞。”
他笑着拍我后脑勺,他问我还有没有想知道的事。
我又借机窥探了他的初恋、二恋、三恋,我发现严靳总是进入危险关系,但上次是我冤枉他了,他从没搞过婚外情,没当过男小三。
吃了一肚子的秘密,我怀着十分满足的心情跟他回家,甚至没有嫌弃他居然晚饭给我吃地中海风味的沙拉。
我像八卦小报记者,又像偷偷进入粮仓的老鼠。晚上我独自一人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面容平静,脑子却一直在回味。
我喜欢品尝严靳的秘密。
我也喜欢那种“只有我知道”的感觉,有点类似于东港的凌晨,我们在车里,在夜色里,只有我看到他,只有我触摸他,只有我拥有他的那种感觉。
我对他可能是有一点占有欲了。
但我认为这并不危险,他是个很安全的对象。
那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我梦到我和严靳一起偷听、偷看,然后我们再将偷听、偷看到的东西一一实践。
我承认我下流、我是个变态,我甚至还想把这个梦境分享给他,但我忍住了,仅存的一丝理智让我控制住了这种百害而无一益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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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前脚以为他是个很安全的、允许我进行零星占有的对象,我前脚以为,秘密的暴露会让我们的关系进入更加亲密的阶段,严靳后脚就打了我的脸
——他连着三天晚上没有回来,并且只在第一天提前告诉我,他有工作要忙。
我心里那种“只有我怎样怎样的感觉”荡然无存了 ,我险些进入了揣摩和猜想之中。我憎恨那种状态,所以我及时刹车,我绝对不会去认真揣度任何男人,他们不是值得让人花太多心思的物种。
我觉得忽冷忽热的把戏既愚蠢又无聊。
严靳是什么样的人我不大好定义,但他一定不是无聊的蠢人,所以他突如其来的淡漠一定不是为了拉锯。
那么我只能想到一个答案:他厌倦了。
可能是在被我追问了太多隐私之后,忽然间没了意思。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状态最让人心潮澎湃不是吗。不然为什么会设计出那么多清趣内衣。
他或许这会儿才意识到,我是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