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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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搭了严靳的“顺风车”回家,搭得顺理成章。www.hanmengshu.com走之前,他让三叔放心,说一定把我安全送达。
至于严靳的母亲,她是独自离开的,她有车,有司机,她对司机的态度很好,轻言细语,眉眼带笑。
回去的路上我的心一直发痒,我很久没产生过这么浓烈的好奇心了。我想知道严靳和她母亲的畸态关系是如何形成的,但在这么个节点发问似乎不打礼貌,好像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兴致勃勃地戳人伤疤。
不过有一点我并不十分确定,我在严靳的眼睛里看不到反感、失落、厌恶之类的东西,当然也不可能会出现喜悦、欣然、或者自得。
换句话说,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几乎没情绪,平静得宛若远山幽谷深处的湖面,冷清清的,我不大喜欢,因为远没有含情脉脉望着我时好看。
回城之后,可能是看我在副驾驶躁动不安,严靳主动问我要不要去公园附近走走。
我欣然说好,我转头看着他说:“上星期公园的桃树就结果了,又小又涩,也拦不住小孩儿去偷。”
严靳说:“或许今天再去,就只剩叶子了。”
我说:“你不要太瞧得起没素质的小孩,也不要太瞧不起锻炼身体的热心大妈。”
他笑了下,我跟着笑,又说:“大妈会对小孩讲,又生又涩偷了不划算,你等成熟了再来!”
严靳摇头,说我总是把世界、把人想得这么坏。
我说:“我没把你想得很坏啊。”
他说:“那可能你失策了。”
我说:“你在我身上又没什么可图。”
“是吗。”他若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我感觉他心情不大好。
真是奇怪,先前在墓地那会儿,他母亲那么跟他说话,他都没有心情不好。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哪根筋搭错,还是说,欺软怕硬,拿我撒气?
严靳的这声叹息直接拉低了我们之间的气压。
下车后,我们漫无目的地在公园走了一阵,我们看到了桃树,桃树还在,刚淋了雨的缘故,叶子绿得发亮,桃子也还在,比起上个星期,大了一圈,红了一倍。但今天公园人少,没有小孩,也没有锻炼的老人,到处冷冷清清,还没有墓地热闹。
严靳今天真的话少,我几乎觉得被冷暴力了。
我没忍住,我问他:“你今天看到我,不惊讶吗?”
他放慢了步子,说:“我知道你会来。”
“你是先知啊?”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听话。”严靳停下脚步,转过头来对我笑了笑,“我觉得你心里应该有很多疑问。”
我撇嘴嘀咕了一句:“知道我有疑问,还不主动告诉我。”
这时我们已经走出公园侧门,我觉得手有点凉,想买杯咖啡暖手,严靳让我在门口等。
我站在马路边,抬头看天上的云,云很厚重,压得好低,周遭的一切都太萧瑟了,我干等不下去,没忍住,拿出了烟,点燃。
刚抽了一口,就有一个大学生模样的男人过来找我问路。
当然,问路不是目的,他没有把自己的心藏好,他的遣词造句好拙劣,他的笑容弧度都彰显着搭讪意味,他的眼睛很大,好像会说话,他不用开口我都能听见:“美女,加个微信吧。”
严靳买完咖啡出来,男大学生还在跟我聊天。他没有叫我,直接就往另一个方向走了。我把烟头丢进垃圾桶,跟男大学生说再见,我说我老公吃醋了,我得去哄哄他。
男大学生显然被我吓到了,手足无措的,表情比刚开始装模作样时灵巧生动许多。
果然是做自己的人最可爱。
我快步追上严靳,他把咖啡递给我。
我说:“你怎么不叫我。”
他说:“不想坏你好事。”
“你吃醋了?”
“你觉得呢?”他低头在我脖颈间闻了闻。我知道了,他在不高兴我抽烟。
我说:“你今天对我态度好差。”
他说:“你知道你爷爷的情人是谁吗?”
他这话题转得太硬了,我几乎想要翻白眼,我又点燃香烟,抽了一口:“他情人是谁关我屁事。”
“是我妈。”
我一口烟呛到肺里,拼命咳了好一阵,严靳拍我的背,他从我指尖把烟拿走了,没有熄灭它,而是自己抽。
等他抽完我的烟,我缓过来大半,我朝着他肆无忌惮地笑:“看来我私生活混乱是祖传啊。”
“你不是一回事。”严靳说。
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拉着我坐到长椅上。方圆几十米,除了我们的声音好像就只剩下鸟叫,这种宁静给了我一种想要讲述前尘往事的氛围。
我把手里的咖啡喝光了,咳嗽使我浑身发热,我不再需要用它暖手。我站起身,我跟严靳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