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第 30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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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到这个电话的第一反应是:莫名其妙。m.juyuanshu.cc
我为什么会成为小蜜蜂求助的第一选择?在我的理解中,我对于竹蜂众人而言,只是个熟悉的外人。是我对这段关系的定义出现了偏差吗?
还是小蜜蜂误以为,我真的全心全意,把自己放到了“好朋友”的位置上?
这个电话让我压力很大,我被她下了咒语,从这一刻起,我必须承担起作为朋友的责任了。
我原本不是这样过生活的。
我离每个人都远,我离自由比较近。
最近“这些人”一厢情愿地把我从自由世界拖出来,他们推我进入感情的深渊。这些人指的是竹蜂和严靳,一个一厢情愿地依靠我,信赖我,一个一厢情愿地伤害我,又说他要爱我。
我讨厌他们。
我想把小蜜蜂强加在我身上的责任抛出去,第二天下班之后,我打牙牙电话,关机,我打阿池电话,不通。于是我联系了黄洪飞,我问他竹蜂现在是不是没在演出了?他说:“小嫂子,怎么了,有事吗?”
我说我不是你的小嫂子,我笑了下又说:“你这言外之意,不会是还有个大嫂子吧?”
黄洪飞赶紧提高声音说:“误会啊!”
“下次叫我名字就好,不要把这种奇怪的名头安在我头上,担不起。”
黄洪飞生硬地清了清嗓:“吵架啦?严——”
“黄老板,”我打断他,“我找竹蜂有事,随便谁都行,你能联系上他们吗?”
黄洪飞说:“能啊,演出还是照常进行的,就是以前那主唱有事,换了个新人,还在磨合。今晚在shroo有演出,你要来吗?”
这天晚上我在shroo到了牙牙、阿池、还有超越,台上拿麦克风的不再是小蜜蜂,换成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女孩儿,黄洪飞告诉我,这是最近在音乐平台上面很火的原创歌手,叫由娜。
由娜唱的还是竹蜂的老歌,虞槐匿名填词的那些,歌曲根据她的声音特色进行了重新编排,但我还能听出那对倒霉鸳鸯的影子。
我坐在卡座喝酒,shroo好的位置,黄洪飞陪我一起。他很豪爽,我们喝得很快,我醉得也快。前两天我还以为自己长大了,有长进了,心情不好也不胡乱喝酒了。
都怪小蜜蜂,要不是她给我找事儿,我根本不会走到这种地方来。
演出结束后,黄洪飞带我去后台找人,超越已经匆匆忙忙地背着书包走了,黄洪飞说:“他妹妹生病了,每天都是他在照顾。”
我“噢”了一声,然后我看到了牙牙,我朝他挥手,一挥手就站不稳,他把我扶正,挂在黄洪飞胳膊上。我不想挨着他,我不喜欢胖子,我很嫌弃地推了黄老板一把,靠在墙边蹲下了。
我抬头望着牙牙:“你电话怎么打不通啊?”
牙牙说:“虞槐爸妈一直给我们打骚扰电话,只好把号码换了。”
“阿池也是?”
牙牙点头。
我又问他为什么要换主唱,牙牙说:“小蜜蜂的意思,她回家了,想休息一段时间,但不希望我们停下来。”
“回家了?”我的脑子抽动了一下,险些把“启明健康是她家啊?”这话说出口。
我伸手让他把我从地上拽起来:“阿池怎么还不出来?”
牙牙抓了抓头发说:“经纪公司那边又打电话来了,小蜜蜂走了,四面八方都有意见,这些事情都是他在处理。”
我没继续接话,因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有点茫然有点惶恐,小蜜蜂强加在我身上的“责任”,根本没有办法,也没有机会推卸出去。
我回到卡座继续喝酒,黄洪飞想把严靳喊来,我说你不准叫他,你叫他我就跟他告状,说你想要x骚扰我。
黄洪飞双手合十:“姑奶奶,你俩吵架别连带我遭殃好吗?我知道你是讲道理的人,干不出这种混事。”
“你又了解我了?一个个都觉得自己很了解我?”我抓着黄洪飞的袖口,眯着眼问他,“严靳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律师,他能让黄老板遭什么殃?你为什么怕他啊?”
黄洪飞舔了下嘴唇,又不吭声了。
我松开手,倒在靠背上,我说我不想看见他,我让黄洪飞待会儿帮我叫个车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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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睁开眼睛已经是白天。
我躺在一张完全陌生的床上,身上的睡衣倒是我自己的,除了脑袋昏沉之外,全身上下没有其他不适。念书的时候,我经常喝断片,总在ABCD不同朋友家醒来,我是幸运的,目前没有遇到过图谋不轨的人。
周遭的陌生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多紧张,我像是回到了十九、二十岁,感受到了一种混沌之中的安宁,我转过身,抱着枕头,还打算将这场酣睡继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