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赴苍琅 第(2/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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欠你或是欠萧家!萧真君适才一刀,实在无理。分明是在以大欺小!萧家脸面莫非是不要了?!”

    萧铭音凝眸看向来人,冷冷一笑: “这便是涯剑山的态度?”

    “涯剑山是何态度,萧真君何不等律令堂来人了,再亲自问?现在站在这里的乃是庆阳郡应御,非涯剑山棠溪峰亲传。真君若心有不满,只管给我也劈上一刀!庆阳郡应御,拔剑相待!”

    应御挡在南新酒身前,望着半空中的辇车冷声应答,清俊的眉眼隐有怒火。

    萧铭音冷哼一声: “庆阳应家是何态度我不管,我只管涯剑山的态度!若涯剑山胆敢偏颇杀害同门之人,我萧家自此脱离涯剑山!”

    话音落,半空中精美绝伦的辇车金光一振,化作一道遁光,往云山郡飞去。

    南新酒望着渐渐远去的辇车,压住喉头腥甜,朗声道: “师弟曾与晚辈说过,要合我二人之力一解萧、南两家数万年来的宿仇,以期纷争不起,携手共渡苍琅浩劫。今日晚辈已自请出族,再不是木河南家的子弟。还望真君莫因师弟之陨、新酒之失而迁怒南家。”

    男人赤诚的声音穿雪而来,萧铭音却恍若未闻。

    在她身后,身披素麻、面容青涩的小女孩忍不住问她: “你为何不杀他?为何不为阿爹报仇?”

    萧铭音回头看她: “作为族长,我不能让萧家沦为整个苍琅界的笑话。萧家是涯剑山的附属世家,你爹是涯剑山弟子,若他当真杀了你爹,自有涯剑山律令堂的人出面。”

    小女孩听罢,面无表情地抱起身侧长刀,遥遥望向大雪里的两道人影,道: “那日后便由我来杀他。他若已死,我便杀他心爱之人。我不怕沦为笑话。”

    萧铭音并未因她这话动怒,转身步入辇车里唯一一间静室。

    静室里数个法阵横立,中间陈着一具桐木棺椁,萧铭音行至棺椁旁,推开棺盖,垂眼望着躺在里面的萧池南。

    长久的沉默后,她道: “死的人本不该是你。若不是你非要刨根究底,非要将你的猜测说与南新酒知,今日你本可活着!你太愚蠢,太令我失望了,池南!你是萧家人,却连死了都在忤逆我!方才那一剑,便有你的刀意相护又如何?我还是震碎了他的金丹,他依旧活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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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滴滴答答落入雪地,像是红梅枝头随风殇落的花瓣。

    南新酒撑着剑缓缓跌落于地。

    应御急忙往他嘴里又拍入几粒丹药,道: “你都不是南家人了,对这么个遇事只会将你推出来挡祸的家族,你操什么心?”

    南新酒摇一摇头,苦笑道: “师兄今日实不该来,新酒不愿家族陷入两难,同样也不愿宗门被逼着做取舍。”

    他是涯剑山的弟子,萧师弟亦是。南家是涯剑山的附属世家,萧家亦是。今日之事,涯剑山一旦插手,恐会惹人诟病。

    应御板起一张棺材脸: “真以为宗门会跟南家一样,弃你于不顾?辛觅师姐在前往桃木林之前,便已给萧家发了剑书。谁能想到萧铭音竟会趁机伤你!你同我说实话,师尊给我的那封剑书,是不是你捏造的?”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

    南新酒道: “掌门师伯的确发来剑书,叫木槿师叔护送辞婴回涯剑山。”

    应御冷笑: “所以你便趁机把我也一并诓走?你父女二人身受重伤,师尊怎可能会在此时将我唤走?你可知你现在是何情形?”

    他一面说一面将刚凝出的灵谡针扎入南新酒的丹田。

    “四年前你以丹境大圆满的修为施下同命咒,本可与许师妹共命五十载。昨夜你自爆命剑,伤重难支,境界从丹境大成掉落至丹境小成,五十载已缩短为二十载。今日你硬承萧铭音半刀,金丹裂痕已现,便是有我及时用灵谡针稳住,也难保你金丹不碎。金丹一碎,你连筑基境的修为都未必能保,届时你与许师妹怕是一载时光都成奢望。”

    应御越说越觉窝火,南新酒却是神色平静,像是早就在等着今日了。

    “师兄可保我这颗金丹多久不碎?”

    “若你别再作死,随我回丹谷疗伤,约莫能保十五日。这十五日,我和阿姐会竭力为你寻到保住金丹的法子。”

    “还能有十五日。”南新酒提唇一笑,“足矣,新酒再不敢多求。如今便只得一愿,还望师兄助我。”

    “说罢,你要我如何助你?”

    “师兄可知融丹开灵之术?” 南新酒道,“师尊曾与我说过,此术乃应家一位先祖为后辈子孙所创。虽后来被列为禁术,数万年来难见记载。但师兄是灵谡针的传人,想来通晓此术。”

    应御面色微微一变。

    他当然知晓融丹开灵术。

    这世间无仙缘之人不知凡几,融丹开灵术便是能替这些无缘之人强开仙缘的术法。

    此术面世之初,便有不少金丹散修被人掳走,只因大宗大族的一些大能为了血脉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