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从此始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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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无术,就是一个闲散王爷。
可是为什么这事能和他扯上关系?
林杳见他那样,也只能叹口气安慰他:“那毕竟是圣上赐婚,冯三小姐也只能答应了不是?”
“我没说这个。”百里昀上下打量着她,敲了敲她的脑袋,“想哪里去了?”
“那你说什么?”林杳怨念颇深地捂住了头。
“我从未与凌风交好。”百里昀凑近了她,压低声音,“朝堂之上,不过点头之交,实在谈不上交好。”
林杳登时惊愕,也悄声问:“那…那…冯笛为何骗我?”
“她倒不会骗你。”百里昀眉眼低压,“只怕是被人利用。”
“被谁利用?”
“我只是有怀疑罢了。”百里昀坐直了身体,“不能过早下定论。”
“那你怀疑谁?”林杳凑近悄声问,“你同我说,我保证不说出去。”
“想知道?”百里昀偏头看她。
林杳一见他那神情,就知道没戏,他在戏弄她,他绝对不会告诉的。
她坐了回去,一昂头:“我还不稀罕知道呢!”
“不过话说回来。”林杳问,“扶石旧案怎么办?”
“这你自然不用担心,陛下自会亲自平反。”
“为何?”
“坠楼一案还未发生,我便收到了调令,你以为陛下会不知道扶玉娘子想做什么吗?”
“你是说,陛下许了扶玉娘子替她弟弟翻案,扶玉娘子假意被关押,之后再坠楼,一切看似是邓公公手笔,实则是陛下有意为之?”
百里昀笑了笑:“可不是吗?”
此次元安之行让他看清楚了很多,本来以为当今圣上无心权势,向来一副淡然温和的模样,对朝堂之事的态度举重若 轻,现在想来却并非如此。
平日里不动声色,看似对很多事情都漫不经心,实则却是在韬光养晦。
每一个举动,每一个决策,就如同平静水面之下暗流,表面波澜不惊,深处却蕴含着巨大的力量,正在不动声色地把所有局势向着既定的方向缓缓推进。
“那先前白费功夫查了那么旧的扶石旧案了。”林杳叹了口气,“陛下要用你之前与你通个气就好了,省得走这么多弯路。”
“帝王心,不可测呐!”百里昀长叹一声,“此次元安之行,真是跌宕啊!我这几日,也是跌宕!”
勾心斗角,权势争夺,或是阳谋,或是阴谋,都在一次次冲击着他的本心,一次次逼问他,是否还是要那般刚直。
可刚直,是会被人当作剑的。
“跌宕不好吗?”林杳笑了笑,“那话本子里重要的人物,往往跌宕。”
“你这想法,倒是有趣。”百里昀细想之下,发现确实是这般。
“是吧?”林杳得意地笑了笑,“我小时候就时常这么安慰自己,很是有用,先前你一直一帆风顺,用不上,如今你也是可以用上了。”
百里昀敏锐地捕捉到了他想听的:“你小时候,很跌宕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林杳打量着他,“我失怙失恃,之后便被养在了冯府,你不是都知道吗?”
“那你说些我不知道的。”百里昀凝视着她,似乎是真有几分好奇,“比如,你是如何从黎州来到元安的?”
“再比如,你的父亲叫什么?”
“再比如……”
“打住!”林杳伸出了巴掌,阻拦了他继续念叨下去的想法,“别比如了,都是前尘往事,我早不记得了。”
“罢了。”百里昀闭上了双眼,“你既不愿说,我便不强求。”
我会等。
等到你愿意让我了解你。
林杳抬眸见他并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这才悄然松了口气,她缓缓转身,轻轻撩开了那垂落的轿帘,旭日在蓝天之上,旷野的风悠闲自在地吹拂,顺着空隙就进了马车,扬起了她纤细的发带。
真好,是自由的味道。
元安处处是枷锁,遍地是陷阱,稍有不慎,便行差踏错,万劫不复,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如果,你所图之事了了,你想干什么?”百里昀突然发问。
“不不不!”林杳连忙摇头,“我没有所图之事。”
“你我二人,这层纸窗户早就捅破了。”百里昀无声地笑了笑,“我知你有所图,却不知你图什么,就当你我二人闲聊,你且放心大胆地说。”
林杳看了他半晌,见他仍旧安然地闭目养神,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林杳无奈地叹了口气,她缓缓将视线移开,看向马车外的风景。
窗外的景色像是一幅流动的画卷,随着马车的行进不断变换着。
林杳的眼眸里倒映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