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十九岁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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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晏礼,解释,他是谁?!”秋余甘厉声唤道。m.zicui.cc
难不成汪晏礼脑子坏掉了,为挽回感情,竟然拉个替身过来?
谁料穿衬衫的那人吸吸鼻子,语气唯唯诺诺,却有胆量抢先说话:“我不是别人,我是汪去苦,你的不苦呀。”
汪去苦,是秋余甘曾给汪晏礼起得名字,而不苦,则是小名。
不苦?
秋余甘很久没听人这般自称过了。
她定睛望去,满腔怒火和疑惑被震惊冲散,一种越缠越紧的荒唐感笼罩心头。
站在院中的这个衬衫男生得一张棱角分明、下颌锋利的脸,皮肤白皙,双眸澄澈,被她注视时会轻轻抿住嘴角,有些忐忑不安,气质干净沉稳却难掩青涩。
最重要的是,他顶着一头微长的自来卷,额前垂下不羁的碎发,脑后有几撮亮眼叛逆的彩毛,是曾经流行的渐变薄荷绿。
当年秋余甘穷人乍富,想把没体验过的事情全体验一遍。
衣食住行上,她净挑贵的,活脱脱是个土大款。外貌妆造上,她做钻石甲化流行妆还染了满脑袋紫发,因为有心按照自己的喜好打扮男友,便让对方弄了个时兴的发型。
难道......
答案在秋余甘心中大摇大摆地蹦出来。
极端无奈和惊奇之下,她默默苦笑。
眼前人不是汪晏礼,而是十九岁的汪去苦。
竟然是汪去苦?!
“我一觉醒来就这样了,你不在我身边,我家模样也变了,手机显示现在是2024年,可昨晚明明还是2016年,我们在计划去欧洲玩......”汪去苦怕秋余甘不相信,走近几步,骨节分明的手指解开衣扣,似乎想露出锁骨上的花体字纹身。
确定关系后,他为表爱意,纹了秋余甘的名字缩写。
但这时,沉默良久的汪晏礼突然开口说话,比他走得还急,一把推开对方。
“你做什么,解释就解释,不许脱衣服。”汪晏礼拦在秋余甘身前。
“我是想表明身份。”汪去苦挥开他的手,望向未来的自己时,神态里的楚楚可怜统统消失,尽是嫌恶与敌意,“你,没有资格制止我。”
吵得很!
秋余甘本就又醉又困、大脑难以运转,现在还被两人打扰休息,烦透了。
“啪——”
她抬手给汪去苦一巴掌:“你闭嘴。”
“活该。”汪晏礼睨着汪去苦,阴郁的目光终于有了起伏,幸灾乐祸。
然而马上,第二个巴掌甩在他脸上。
“你也闭嘴。”秋余甘不想听人吵。
我囸他爹懒子的。
两个前夫,是梦吗,如果是的话,这biang梦也太邪门了。
她没忍住,低声骂一句从东北闺蜜那学来的脏话。
秋余甘眼神不善,努力转动混乱的思绪,考虑半晌,先拽过汪去苦,要看他的纹身。
汪去苦连忙继续解衣扣,但明明只需解两个,却手不停,几乎半敞衬衫。
不要脸。
毫无廉耻。
简直是下贱。
汪晏礼眼神如刀,剜着汪去苦。
“小甜,我的纹身在这,还有还有...”汪去苦掀开衣襟,叫着秋余甘的小名,示意她伸手往斜下方,“我的疤痕,这骗不了人。”
彼时秋余甘仍跟着混蛋生父住,某次生父发酒疯,打砸东西,是汪去苦拦在她面前挡住了飞溅的瓷片。
她没事,汪去苦却留下几道狰狞的伤疤。
疤痕在腹部,触碰时,指尖会蹭到那块薄薄一层、恰到好处的腹肌。
秋余甘慢慢冷静,观察到身前的汪去苦。
这人虽高挑却略微削瘦,而非她后来喜欢的肌肉饱满、宽肩窄腰。
才成婚时,汪晏礼得知有个大学同学在结婚后迅速发福,便以此为警示,加长健身时间。
起初秋余甘没意识到他的变化。
直到某夜,摆在床头的香薰蜡烛昏黄一点,她借着那暗沉沉的影俯视汪晏礼,才发觉有几处好似被蒙上薄纱的希腊雕塑,完美至极,看得她差点当场流鼻血。
十九岁确实和二十七岁不同。
但......
他们的相同之处,都是前夫,不该再和她有瓜葛。
“好,姑且认定你是汪去苦,那又如何?”秋余甘酒劲渐消,理智回笼后,唇角边浮现几抹冷冰冰的淡然,“你和汪晏礼又不是傻子,没事先基本交流过,能一起过来吗,既然如此,你也知道以后咱俩离婚了吧。”
汪去苦默默点头,不得不承认。
“所以,我干嘛要管这件事,你当我家是神盾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