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

    苏逸被齐擎话吓了一跳，连忙摇头：“您，您在说啥呢，命什么命啊。”

    齐擎似乎犹豫了一下，黯黯垂下眼睫，淡淡叹了口气：“罢了，你我毕竟曾同道殊途，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什么东西，什么过去的事情。

    苏逸被齐擎的哑迷弄得不乐意了，他一下子站起身来，骑跨到齐擎身上，双手抵在沙发上，把他环住中间。

    苏逸低下头俯视着齐擎，鼻尖相碰，他语气略带威胁：“我觉得，师父您应该把话说清楚。”

    齐擎泰然自若地正视苏逸，没有把他这小把戏放在眼里，甚至若无其事地帮他把挂下的头发别到耳后。

    “为师犯下的错误，我不希望这世，你还记得。”

    完全无法撩拨。

    苏逸不知道该说什么，可齐擎又拽住了他的手，苏逸重心不稳，一下躺倒在齐擎怀里。

    齐擎似乎在亲吻他的耳廓：“这次，我想试试看，认真待你。”

    苏逸缩在齐擎胸口，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应该苏逸现在有强烈的感觉，齐擎，有事情瞒着他。

    *

    *

    这世界上再也不会有比被季桥雨电话吵醒的更加另人烦躁的了。

    苏逸完完全全是耐着性子，强忍着想要掐死季桥雨的冲动心里，心平气和地和对面那头说：“请问季少大早上到底有何贵干。”

    季桥雨倒是语气轻松：“小逸啊，你不是说要和我一起吃饭嘛？”

    “麻烦季少好好看看时间。”苏逸不耐烦，“现在才五点三十，请问季少，这个点，哪家饭店会开门？”

    季桥雨看了看时间，装作恍然大悟的模样：“呀，对哦，实在抱歉，我时差还没有调整过来。”

    苏逸直接无语，要被这个绿茶心机狗气死了，他二话不说直接挂了电话，然后有猫到齐擎身边睡起了回笼觉。

    齐擎刚刚好像也听到了几句话，于是用着气音说道：“刚才何人？”

    “疯人，莫理。”苏逸一把抱住齐擎，闭着眼睛说。

    齐擎睡意全无，看着怀里的苏逸，伸手紧紧回抱了他。

    那是一种很冲动的拥抱，像是在索求什么，很紧迫很焦躁，下一秒就要把人吞噬了一般。

    苏逸被抱得不舒服，他艰难地睁开眼，拍了拍齐擎的胸膛：“哎，齐擎，疼……”

    齐擎这才反应过来，他连忙松开齐擎，说：“啊，不好意思，为师只是……”

    “没事……”苏逸打断他，“快睡吧，还早……”

    齐擎犹豫了一番，开口：“逸儿，刚刚那个，是季桥雨嘛？”

    苏逸模模糊糊地回答：“嗯……”

    或许是太困了，苏逸只是短短冒了一个气音，就又沉沉睡去。

    齐擎不忍心再打扰他。

    黑暗会使情愫狂涨，像是枝叶混乱的树丫，尖尖的梢头抵着人心疼。

    周围没有光。

    齐擎轻轻吻上苏逸的额头。

    我改何去何从。

    —

    早晨七点四十。

    百贺里酒庄。

    季桥雨特地开了杯七九年的红酒，来招待即将到来的贵客。

    酒窖的装修别具一格，红木桌椅，金边蕾丝桌布，玻璃酒杯是亲定的高档货，桌上放在开胃小茶店。

    季桥雨满意地支这手，看着这精致的装饰。

    “请这边走。”

    服务员领着贵客来到酒窖贵宾席位，周围满是木制酒桶，确实别有风味。

    季桥雨觉得挺满意。

    因为他知道齐擎这个人，喜欢喝红酒。

    “hi～”季桥雨笑着说，“齐先生，这边。”

    另季桥雨没想到的是，齐擎今天穿了件改良汉服，墨色扎染短衫，立领白色唐装分上衣，胸口别了个红色的胸针，雪纺质地的黑色底裤十分有垂感，这么走过来，就如个偏偏公子。

    齐擎走到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没想到齐先生今天会是这般打扮。”季桥雨说。

    齐擎看了看这番布置，淡淡地说：“我以为季兄会明见识，选个茶坊。”

    季桥雨说：“没关系，你喜欢茶坊，我们去就是了。”

    “不必麻烦，简短交谈，这儿便可。”齐擎撇了一眼季桥雨，清冷地说。

    季桥雨一时觉得下不来台面，只好转移话题：“服务员，来，给齐先生倒一杯红酒。”

    季桥雨说完，又对齐擎说：“这酒是七九年，纯得很，今天你来我这，我特地拿出来招待你。”

    齐擎看着紫红的酒流入杯子，没有沾边迹象，的确是好久，可他却说：“抱歉，齐某暂不饮酒。”

    季桥雨想不通：“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