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欢吗？”

    “借了。”齐擎说。

    “喝酒伤身？”

    齐擎斜下眼睛，沉默片刻后，淡淡地说：“为了个人。”

    季桥雨只是直起身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前面的人。

    “季兄，我记得我欠你的，早就还清了。”

    季桥雨噗嗤笑了出来：“哈哈哈哈哈哈哈，齐先生，我知道啊。”

    笑完后，他身体往后仰，靠在椅背上，眯起他不太招人喜欢的桃花眼，说：“你应该知道，我什么意思。”

    齐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我说过，我有很爱的人。一直都是他。”

    “对，你说过。”季桥雨笑呵呵地仰着头，“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多说几遍？”

    齐擎皱起眉头：“你别去找苏逸。”

    季桥雨满不在乎：“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齐擎语气不是很友善：“你别去找苏逸麻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季桥雨突然笑了起来，“你这是心疼了嘛？哈哈哈哈哈哈！”

    齐擎眼神不再有波澜：“这句话，我也说了很多次了。”

    “确实确实。”季桥雨摇着红酒杯，“但你也知道啊……”

    季桥雨猛地凑近齐擎：

    “我可很喜欢你啊～”

    酒窖里极其安静，冷空气充斥在四周，葡萄酒发酵味慢慢化为甜腻的油浮在半空，环境四周只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时钟声。

    齐擎没有躲闪，只是正视着季桥雨的眼：“这不是理由。”

    “不是理由嘛……”季桥雨琢磨着这句话，“可你当年啊，也不是背叛了苏逸嘛。”

    齐擎一愣。

    “是啊是啊，不是理由。”季桥雨若无其事地重复这这句话，“是啊，你太爱苏逸了，但这不是理由啊。”

    齐擎冷冷地说：“住嘴。”

    “为什么不能说了。”季桥雨说，“难道你要否认，你曾经背叛过苏逸？”

    齐擎抿了抿嘴，说：“我没否认。”

    “这不就对了。”季桥雨端起酒杯，小酌一口道，陈年红酒的纯味渗入喉咙，刺激这各个空腔味蕾，“齐擎啊，你怎么弄得你很无辜似的，我为什么老是去找苏逸，你不是最清楚不过了嘛～”

    齐擎坐在红木椅上，双手忍不住捏紧衣角。

    三年前的记忆攀爬上来，一点一点环绕再齐擎周围。

    又是那片黑暗。

    一箱子一箱子的红色钞票被装在擦的发光的银色箱子里，整整齐齐摆放在铺有红色蚕丝巾的桌子上。

    一旁是塑料玫瑰，像是凝固了永恒的生命，在暗中烨烨生辉，可又美的虚假。

    季桥雨坐在皮质椅凳上，悠闲地翘着二郎腿。

    他的手指若无其事地敲打着扶手。

    “齐擎，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齐擎看着暗中笑得狡邪的男人，不禁咬了咬嘴唇。

    “哎，其实很简单的吧。”季桥雨笑了笑，“你现在不是很缺钱嘛。”

    齐擎不再看他。

    季桥雨伸出左手，说：“这边，我给你100万。”

    接着他又伸出另外一只手：“这边，牺牲一下你的队友，就比如，那个叫苏逸的男孩子。他长得还挺符合我的胃口的，说不定我们身体也挺契合，之后我就去找他玩，不来烦你了，怎么样？”

    齐擎瞪了季桥雨一眼。

    “哟，你还挺凶。”季桥雨好像看了个笑话一般，“那你是有答案了嘛？”

    还是黑暗。

    声音在无限放大，任何细微的响声都像针刺一般扎进齐擎的耳朵。

    季桥雨语气清闲，不是很急，却又在再度逼问：“齐擎，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我……”齐擎微微张嘴。

    黑暗是会吞没人心的。

    “我选100万。”

    *

    *

    苏逸起来，却发现身旁的齐擎没了。

    苏逸吓了一跳，连忙跑下床去找齐擎，可客厅、厨房和书房都没有。

    他拿起手机给齐擎打电话，可是十个都是无法接通。

    苏逸回到卧室，发现齐擎的手机正躺在床头柜上。

    啊，这家伙是觉得自己是古代人啊，怎么会带手机出门啊。

    啊啊啊，怎么回事，他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苏逸正准备打电话给黄豫，但这时齐擎的手机振动了一下。

    苏逸拿起手机，轻松地解开了齐擎的手机锁屏，看到信息，不由眼睛睁大。

    —1837xxxxxx：你走的太急，配饰落在我这里了。

    什么意思？

    齐擎他是去见什么人了嘛？

    等会。

    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