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3/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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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呓了,醒好了再睡。”他的声音凛若冰霜,到处弥漫和透露着冷漠。

    沈净虞缓过一点劲,撤回脸上的手,睁开眼坐起来看他:“我说了什么?”

    许是睡了一觉,她脸上是刚醒的惺忪迷蒙,眼睛看着他,好像真的好奇自己说了什么梦话。

    崔陟却嗤,反问:“你梦了什么?”

    沈净虞错开眼,低下眼睑,只觉得喉间有些干,她摸了摸嗓子,认真回想,一脸无辜:“梦见你良心发现,赎罪自缢?”

    崔陟寒目,她似感受不到要冻到她身上的寒冰,歪头笑了笑,又道:“我不记得了,但显然不是让你高兴的话。”

    崔陟捏住她的下巴,注视她的眼睛,嘴角扬起意味不明的笑:“阿虞,听话点。牙尖嘴利,把你的尖牙拔了是不是就老实了。”

    指腹压在唇瓣,随着话语声落下,手指伸进唇缝,强行撑开闭合的牙齿,在牙上每每停顿,像是在数有多少颗,又要拔哪一个才好。

    沈净虞脊背挺得僵直,骇得抖了抖,他知道他在等什么,但她执拗地不愿意讨饶。

    在他身边她毫无反手的可能性。

    “啊”拉长音,裹挟几丝兴奋,“找到了,忍不住现原形咬我了。”他颇为兴致盎然地敲了敲,终于找到了一颗不安分的牙齿。

    沈净虞闭目,在他有下一步动作前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崔陟松开她,逼道:“知道什么?”

    她紧紧抿着唇,混一副屈打成招的模样:“我会听话。”

    声儿轻而小,拖拖拉拉。崔陟却然还算满意,就是逼迫的又如何,再不甘愿又如何?

    他欺身亲她,含住唇瓣,凶狠得仿佛要将她拆吞入腹,唇齿由他霸道主导,分离时仍不住一下下啄吻。

    沈净虞推他:“你不怕病气传染给你。”

    他旁若无闻,盯着她红润的唇一开一合,于是又重重覆上,亲了好一会儿,在沈净虞几乎缺氧时放开她。

    “歇着吧,早点养好病。”眼底积了浓重莫辨的情绪,他的手指反复摩挲她的手臂内侧。

    约摸片刻,里屋的人儿重新歇下,崔陟的衣袍出现在柳梦秋视线之内。

    关门声响起的刹那,沈净虞睁开眼,她的眼神在黑夜中熠熠,透着不顾一切的狠劲。

    崔陟回到毓院,项青从怀中掏出火漆信封,双手呈上。

    “主子,夫人来信。”

    崔陟拧眉,像是什么难以处理的大麻烦,凝少时,这才接过扔在案面。

    “你说说看,信中大抵会是何事?”

    项青略沉吟,开口道:“可能是希望主子有空回去团聚。”

    崔陟没有接话,信笺在手下翻来覆去,最终按停。

    “下去吧。”

    “是。”

    崔陟又独坐片时,对着烛灯打开了信。

    信中数语,如项青所言,希望崔陟能回家相聚。

    崔陟无甚表情,将信相折,折角靠近烧得正盛的烛火,瞬时引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