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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钉骨的人,还是那横冲直撞、不受控制的感受。】
莺昭懿盯着屏幕,一秒、两秒、三秒……好吧,想不出来,放弃了。
她暂时脑海里没有那些可怖的画面,反派总归也查不到她身上。
先睡为敬。
翌日一早,莺昭懿被一阵香甜的气息从睡梦中唤醒,抬头一看,骨鸢将她昨日没买到的糕点悉数备了回来。
香甜软糯的兔子塔,外酥里嫩的红豆芝麻酥,流心微融的奶黄包子……
摆在简陋的柴房,颇有种蓬荜生辉的惊艳感,啊,咸鱼就喜欢这般神仙日子——
莺昭懿双眼发亮,尤其是骨鸢还备齐了净手的小水盆,简直不要太贴心。
她搓搓双手,期待地咬一小口兔子塔,娇俏的兔耳朵少了一半,呆呆的。
她噗嗤笑了出来,糕点在口中化开,糯米甜香充盈口感,甜而不腻,软而不化,实为上品!
骨鸢适时推门进来:“你醒了。”
“唔啊。”莺昭懿腮帮鼓鼓的,左手一只兔子右手一个包子,慢吞吞地望向她。
“我的银钉骨……”骨鸢犹豫几秒,最终还是把话尽落肚里。
她看出莺昭懿不想说。
无论是何方法,她的银钉骨实实在在没有威胁了,她甚至已经感觉不到它们存在的痕迹。
那她便不问了,她的银铃铛价值连城,就当作 报酬,一并结清吧。
“你为谢府夫人,我却与谢长楼有血海深仇,缘何我们都缘分已尽。”骨鸢一字一顿将话吐出,“我们的恩怨既已了结,那日后便不复相见,从此形同陌路。”
说罢,她便起身,“那丫鬟在隔壁马厩,我且先行一步。”
方一瞬,就见一个人影飞扑进来。
不用莺昭懿去找,画霜就泪眼朦胧地扑过来:“小姐,您可无碍?”
骨鸢离去的步子顿了一下,轻风拂过发丝,瞧不清她的神情,大步流星地离开——
“谢谢。”临了,骨鸢轻声道。
话音随风即散,莺昭懿自然没有听到,而是有些遗憾,对画霜摇摇头:“没事。”
“可吓死奴婢了,往后出府定要让侍卫随行,单凭奴婢一个护不住小姐……”画霜瞧见莺昭懿手里的糕点,又尖叫一声,赶紧拿过糕点。
“小姐!您怎能……乱吃东西,那可是绑匪的!”
“她不是坏人。”莺昭懿起身。
画霜恨铁不成钢:“小姐!您总这般,瞧着任何一人都不像坏人!若非是软心肠,又何必被二小姐成日欺压,还要受府里下人的刁难。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半话题就拐了个弯,直奔到谢长楼身上,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当初便说,不要嫁与谢大人,您不听,任由二小姐教唆就嫁过来了……”
“现在可好,谢大人日日不着家,奴婢瞧着谢大人风月之事颇多,届时再抬个二夫人回来,可有小姐您受的!”
话音几乎未落,门板便被推开,一道击玉冰凉的声音落下:“我倒是不知,何时我竟成了风月之事颇多之人。”
二人皆被突然而至的声音吓了一跳,不约而同地朝门口瞧去。
是谢长楼。
看清门外那抹如春雪般,清亮温和却不失昳丽的颀长身影后,莺昭懿呼吸一滞,怎么来者是他?
她惴惴不安地抬手,咬了咬手指。
画霜受惊之下瞪大眼睛,仓皇跪下:“奴婢知错,日后绝不敢妄言谢大人,求谢大人恕罪。”
“无事。”谢长楼言笑盈盈,“夫人受惊之言,落了偏颇也正常。”
他的笑容净若溶溶月色,唇畔梨涡若隐若现,眉目之尾一抹浅红格外亮眼,惊心动魄的一抹红让他从无害变成了温柔,漂亮得可怕,压根让人联想不到那般可怖的画面。
莺昭懿已经很久没有心脏病的实感了,却在他目光落下的那一秒,久违地感受到心脏传来的钝痛。
这时候,她却福至心灵地想起,谢长楼不喜欢温和顺从的人,也不喜欢锋芒毕露的人——
空气静默住的下一秒。
“夫君?”她试探开口。
果然,闻言后,谢长楼眼底滚烫沸腾的愉悦好似冻结了一瞬,足以看出他不喜欢这个称呼,甚至极度厌恶。
不过谢长楼也没有纠结,他很快便含笑捏出一张宣纸——
上面是她熟悉的鬼画符。
“夫人,为何写了一封晦涩难懂的信于我呢?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