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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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衍之抬头,似有不舍。www.ghjun.com

    桑晚颈间有淡淡香气,即便衣物熏染上龙涎香,都没盖住这层极淡的体香。

    见帝王还要再度凑来,桑晚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没忍住向后略倾了倾身子。

    被萧衍之倏地圈紧,嗓音暗哑,用气音说:“别躲。”

    帝王说话的声音,仿佛透过胸腔传进耳里。

    好在底下的大臣们都不敢抬头,昌玮还在受刑。

    这一次,帝王没再低头,桑晚却彻底钻进他怀里。

    近在咫尺的,是他上下滚动的喉结,腰间那双大手完全将她禁锢在腿上,无法动弹。

    越往北面京城走,气候便越冷,已经快到深秋,桑晚却感觉异常燥热。

    她横坐在帝王腿上,两人紧密相贴,连元德清都将头压得很低,不敢看一眼。

    锦书更不知退去了哪里。

    萧衍之似察觉到什么,松开些力道,抬手撬开她的齿贝:“这么喜欢咬唇,下次不若咬朕。”

    帝王指尖还有葡萄淡淡的涩感,她撇开头,“陛下龙体,阿晚怎敢损伤。”

    他轻笑:“又不是没咬过。”

    桑晚一时竟无法反驳,她还真咬过……就在前几日的车驾上,被帝王撩拨狠了气不过。

    说到这,萧衍之忽而想到:“这几日不见你抱汤婆子,月事可过去了?”

    两人挨得很近,萧衍之几乎是在她耳边吹气言语。

    “陛下!您一定要在这问吗?”桑晚气急。

    萧衍之不紧不慢:“那回寝殿,关起门来问?”

    桑晚顿时气馁,不论在哪,都感觉怪异极了。

    “历来天家恐阳气有损,都避讳此事,尤其宫闱之内,您怎么反其道而行……”

    萧衍之却不甚在意:“没有阿晚,才是有损阳气。”

    桑晚只当他又是撩拨自己的话,“陛下又打趣我。”

    随后很不自在的动了下,被萧衍之按在腿上:“乖一点,别乱动。”

    “可是我难受……”

    “哪里难受?”

    桑晚:“这样坐着,不舒服。”

    没成想萧衍之脸皮厚极:“委屈阿晚习惯一下,朕抱着你,才能忍住把他们都杀了的心思。”

    都杀了……

    桑晚眼皮轻颤,“陛下何故如此?”

    “朕还不是皇帝时,便总在想,有朝一日,定要倾覆这天下,拉整个王朝给朕的母妃陪葬,可后来……”

    帝王拖着尾音的话,戛然而止。

    桑晚疑惑:“后来呢?”

    后来,他遇到了桑晚,纵然生于低谷,但那时却像个小太阳。

    帝王眼中似有许多难言的话,又仿佛释然。

    “既然阿晚害怕,便给昌大人一个痛快吧。”

    萧衍之话锋突转,桑晚是害怕的,但被这般撩拨,已经忽视了七七八八,现下见执杖者骤然用力,底下动静更大。

    十几杖的功夫,便见屏风后那双乱蹬的腿,已然卸了力气,毫无生息。

    桑晚原本抽离的情绪,此刻又下意识攥住帝王袖口。

    萧衍之索性将桑晚从腿上抱起,准备离开。

    昌玮的尸身还在大殿中央,桑晚双眼紧闭,因为害怕,主动将头倚着帝王肩头,攥着他袖口的手改为攥着衣襟,倒是十分乖顺。

    身形高大的帝王,抱起娇小的人儿,看起来毫不费力。

    臣子们起身,齐声说着:“恭送陛下。”

    抬眼见到帝王怀中的女子,眼底微颤,竟是被抱着离开的……

    *

    翌日,銮驾整装待发。

    衔长的行军队伍已经在城门外候着,滨州府外,停着帝王銮驾。

    除了已经死去的知州昌玮,昨日饮膳的臣子们皆随行送驾,一直跟到城门处,才停步目送。

    桑晚没敢开窗向外看,想来阵势不小。

    直到出了城门,她才推开窗扇,胳膊杵着案几向外张望。

    她还是喜欢外面的世界,自由,新鲜,如果没有时刻令人拘谨压抑的帝王,就更好了……

    銮驾从行军队伍后缓慢向前驶去。

    桑晚眼尖发现队伍中的桑慧月,和桑绮南在一处,好几人串在一条铁链上,均戴着镣铐。

    周围还有拿着鞭子的老嬷嬷。

    桑慧月也一直盯着銮驾,两人顷刻间对视。

    桑晚蹙眉,心底一颤。

    南国昔日里那个张扬跋扈的嫡公主好像变了,不再和从前似的,见到她就发疯诅咒,满口谩骂。

    反而十分安静地盯着她看,那双眼,处处透露着阴毒。

    反观桑绮南,蓬头垢面,仿若没有神智,目光呆愣,亦没有了往日跟在桑慧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