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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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狐假虎威的嘴脸。

    桑晚心里说不出是何滋味,叹着气,将窗扇关上。

    她没有顾念苍生的善心,亦没有以善报恶的慈悲,只要林娘娘和二姐姐都好好的,她便安心了。

    萧衍之手里拿着奏折,抬头问:“看见什么了?”

    桑晚沉默半晌,才感激地看了眼他:“若非陛下善待阿晚,想来我也和桑慧月一样,在囚车里。”

    萧衍之却是啪的一声合上奏折,向她走来。

    抬手轻抚她满头青丝:“朕不想要感激,亦不要怜悯,阿晚,朕要的是喜欢。”

    他看着桑晚的眼睛,认真重复了一遍。

    “要阿晚的喜欢。”

    桑晚此刻懊恼,方才看到桑慧月,想起自己离囚车其实也曾很近很近,不禁有些感激眼前这个男人。

    带她见了宫外的风景,又给她宠爱。

    只是……有些阴晴不定,喜好杀人,让她时而害怕。

    萧衍之没打算等桑晚回话,自顾在案几另一侧坐下。

    “今日出了淮泸郡,便彻底离开南边儿了,北方秋冬寒凉,锦书备了衣裳,晚间在驿馆换上秋装,别染了风寒遭罪。”

    桑晚点头,糯呼呼地小声说:“多谢陛下挂念。”

    待帝王看完手中奏折,忽地抬头看向昏昏欲睡的桑晚。

    “阿晚本来,就不会坐上那囚车。”

    桑晚睁眼,满是迷茫,在等萧衍之解释,却见他又低头看下一本奏折了。

    她悄悄福礼,上了自己的卧榻放下纱帘小憩。

    萧衍之偶尔会冒出些她听不懂的话,虽莫名其妙,但桑晚并不好奇。

    帝王话术,或许本就深奥难懂吧。

    萧衍之看着床纱内,已经安睡的朦胧背影,渐渐出神。

    他御驾亲征南国,只为来接走桑晚,銮驾                                                里的物件儿,包括她现在躺着的卧榻,皆在出发南下前便已打造。

    这世间,哪有那么多巧合,他也并非有善心之人。

    不多时,柯沭跳上车驾,躬身见礼。

    “陛下,龙影卫在南蜀发现周氏行踪,但没进淮泸,十分狡猾难断,像要绕行到我晋国京城,属下是否派人前去捉捕。”

    周氏,南国太子桑烨的外祖,权倾朝野。

    如此看来,那精锐已全由桑烨调动,护送他北上入京。

    萧衍之语气淡漠:“不急,朕等着他入京,就怕他不来呢。”

    桑烨作为太子,前有灭国之恨,后有贪图权利养着他的外祖周氏。

    要想仰仗周氏,别无他选,唯有夺权。

    想来还有些暗处的南国旧部,不知周氏私下囤养了多少兵马,竟还想着恢复南国,不过跳梁小丑罢了。

    柯沭:“属下不懂,周氏若想要南国江山,养精蓄锐打回去就是了,何必将唯一活着的桑烨送到您眼皮底下?”

    若说是为了那囚车里的公主,简直天方夜谭,周家才没那么好心肠。

    帝王指尖轻点桌面,发出嗒嗒声响。

    “且等着吧,盯紧了,恐还有大动作呢。”

    ……

    銮驾行军加快速度,皆在驿馆休整,没再进城。

    帝王在滨州杀鸡儆猴,沿途返京接应的官员皆战战兢兢,好在都平安度过。

    此番作为,无疑是在告诉所有人,谁还敢和太后、和柳家有牵扯?

    临到京城前,萧衍之收到密函。

    太后在宫里大发雷霆,已经知晓滨州之事,但所有信鸽和使者皆被龙影卫拦截,只剩一条途径了……

    元德清:“孟大人和凌老将军代为监国,说淮泸郡的折子几日前便到内阁,想来前朝还有太后一党的余孽。”

    萧衍之单手揉了密函,眼神狠厉,将纸团丢进炭盆。

    “朕当年宁可错杀,都不放过,几乎血洗了半个朝堂,竟还有漏网之鱼,当真好本事!”

    元德清颔首:“陛下息怒,您这次作何打算……”

    萧衍之看了眼床榻边和锦书闲聊的桑晚,已经裹了大氅,南边的姑娘,到底受不住北方寒冷,銮驾上连炭火都点了。

    “朕想给她一个干净的后宫,一个清明的天下。”

    元德清眼睛微张,后宫无高位妃嫔,皆由太后掌权。

    要想后宫干净,那太后必然要……

    元德清压低声音:“可姑娘入了宫,不去后宫还能去哪?”

    萧衍之摇头:“不进后宫,便与太后不会有牵扯。”

    “陛下的意思是?”

    帝王眼神笃定,他不远万里接回来的人,自然要养在身边,日日见着才能放心。

    “把雍华宫偏殿腾出来,让珠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