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生孩子，生头一胎是最难的，也是最痛的。生的多了，生产前的阵痛轻并时间短。石淑贤的妈妈是第十次生产了，从感觉要生到生完孩子，只用了三个小时的时间，她刚阵痛了三次，孩子就生出来了。

    石淑贤从十岁开始，她妈每次生孩子，她都会在旁边照顾她妈。生孩子这些流程，她很熟悉，只是这次不像往次，让她很是手忙脚乱来着。

    往常，她妈生孩子，她帮忙剪断脐带，给新生的孩子洗干净，用小棉被包上就行了。她二妹会帮她妈收拾卫生，把胎盘拿出去埋掉，把脏了的衣服、被褥拿出去清洗就完事了。

    这次不同，生产到是挺顺利的，她母亲很快生下了个女孩，小孩落地，竟然，脸色发青，没有呼吸。

    石涉贤按惯例，用一只手提起女婴的双脚，把孩子倒控过来，在女婴的屁股上拍了二巴掌，孩子不啼哭。

    石淑贤的妈妈躺在炕上，看着没有声响的女婴说：“没气了？不会哭呀？那扔了吧。”

    正帮她们的母亲搽洗的石淑青转头看向石淑贤，有些紧张地问：“咋回事大姐，这个孩子怎么不哭呢？”

    石淑贤没理会她妈妈的话，也没回答石淑青的问话，她全部注意力全在婴儿的身上。她把孩子平放到炕上，用右手轻轻掰开女婴的嘴，用左手食指轻伸进女婴的口中，她想看看有没有东西堵在了婴儿的嘴里。

    用手指探过后，石淑贤不顾刚生出来，还没有洗澡的婴儿，只用手巾轻擦一下婴儿的嘴，就用自己的嘴对上婴儿的，用力向外吸。

    她先吸出一口羊水，转头吐到一旁的盆里，接着又对上婴儿的嘴。如此三次，看再吸不出东西了，她又向婴儿嘴里度气，做起了人工呼吸。

    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她母亲一直在那说：“快拉倒吧，扔了吧，一个臭丫头。这都没气了，你还能救活呀？哎呀，你也不嫌脏，快扔了吧。”

    石淑青紧张地看着石淑青，听她妈还在那叨叨，轻轻推了她妈一下，小声说：“你别嘟囔了妈，让我大姐救呗。万一救过来呢，你别打扰我大姐。”

    她母亲有些生气地说：“救什么救，一个臭丫头，都没气了，快扔了吧。你去包上，抱给你爸，让他拿出去扔了吧。”

    石淑青不满地白了她妈一眼：“我不去，臭丫头，臭丫头的，丫头就要扔，要是个男孩呢？你是不是就让救了？”

    她们母女的话，石淑贤一句也没有听到。或听到了，也不予理会，她聚精会神地抢救着女婴。

    她给婴儿做了一会人工呼吸，在做工作呼吸时，她注意着婴儿的脸色，看婴儿的脸色不在那么青了。她再次把婴儿倒着提了起来，向婴儿的屁股又拍了二下，这次比上次重了一些。

    当石淑贤拍完第二巴掌后，婴儿：“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石淑青激动地大声说：“妈，你看她活了，她活了。”高兴地笑了起来。

    石淑贤把孩子放到炕上，转头对石淑青道：“快去把这盆里的水换了，换盆温乎水，给孩子洗澡。”

    石淑青高兴的答应一声，端起那盆本来就是准备给婴儿洗澡，因刚才让石淑贤吐进羊水而不能用了的水。快速出去，又极快地端回来一盆温度正合适的水，放到石淑贤的面前。

    石淑贤用手轻托起婴儿，仔细、认真的给她洗着澡。石淑青则趁着石淑贤给婴儿洗澡的时间里，熟练地把事先准备包孩子的小被铺开，放好尿片。

    又在上面放了一块大块的棉布，石淑贤把洗干净的婴儿放在大块的棉布上，轻轻地为她搽开身体后，再把她抱到石淑青铺好的小被子上，熟练的把孩子包起来。

    姐俩配合默契且熟练。

    此时，她们的妈妈正抱着肚子，一脸的痛苦状。生孩子多的女人，生到后面孩子的时候。生孩子前并不痛苦，等生完孩子后，子宫在回缩的过程中反而更痛。

    她们的妈妈是个坚强的人，即使痛得一脸冷汗，也不叫出声来。她忍着痛，用虚弱的声音埋怨俩姐妹：“让你们把她扔了，你们非不听，整活她干啥？咱家孩子还不够多吗？”

    石淑贤忙活完了，孩子也救过来了，有时间、也有心情，回怼她妈了，她说：“咱家孩子再多，她也是条生命。她奔我们来了，我们就得好好待她。你怎么那么狠心，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想扔了就随便扔了她？”

    石淑贤的妈妈一边忍受着子宫回缩的痛苦，一边有气无力的说：“我年龄大了，实在懒得再伺候孩子了，这个孩子从一开始有，我就不想要。”说着看向石淑贤，接着道：“都是你这个小死鬼，拦着我不让我去打掉，现在又非得把她救过来，你可答应过我了，你养她啊！你养育她吧！”

    石淑贤本来还想说自己母亲二句的，看她痛苦的神情终没忍心再说什么，只是点头：“行，我养育她，她以后的一切我都管着，行了吧？你别说话了，我去给你拿止痛药去，再给你沏杯红糖水。”

    石淑贤从里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