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用早上特有的喑哑嗓音同对方卖乖：“起好早啊，看什么呢？”

    李斐然那会手里当真拿着手机，上面还开着一个界面，感觉到叶灿爬了起来还下意识地挡了一挡，吓得叶灿真以为叶纪动手了。

    但是李斐然只是躲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甚至反手摸了摸叶灿的头发，带着些安抚的意味。

    “跟你说件事，你先答应我，别太激动。”

    叶灿的下巴磕在李斐然肩头，连磕了几下，是他在点头。

    “我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李斐然叹了口气，把手机翻了过来，页面上是一张有些模糊的就旧照片，六七个女孩子的合影，刚一打眼叶灿并没有看太清楚，不过他很快有了感觉，俶地坐直了身子，从李斐然手中夺过手机。

    颤抖着问：“这是，这是妈妈么？”

    “里面是有杜若阿姨，不过小灿你先别急。”李斐然安抚道。

    叶灿已经慌慌张张地把六个女孩打量了一遍，不过他离开母亲的年纪太小，实在记不得杜若的样子，急地快要哭出来，抓着李斐然的手不住的摇：“是哪个，是哪个，妈妈是哪个你快告诉我！”

    李斐然按住叶灿，指了指后排中央露出半截身子的漂亮姑娘。

    只有半身像，看得出她长得精致动人，长发随意散在身后，耳边别着可爱的苹果发卡，身上穿着一件粉白交替的格子半袖，搭在朋友肩上双臂显得修长动人。

    那是叶灿的妈妈。

    是他在生命里深深牵挂而不得一见的人，是给了他生命又用尽自己生命为他换来光明人生的人。

    二十几年得一见，阴阳两隔。

    所余仅仅一留影。

    “先别太难过。”李斐然拍了拍叶灿，“你还有事情要做不是吗？阿姨不能就这样白白走了，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白白丧命。”

    李斐然指向照片下角甜甜笑着的姑娘。

    “你看她，有没有一点眼熟？”

    叶灿忍住心中悲痛，打起精神定睛看了看李斐然手指的方向，瞧着那张美艳的面孔，在脑海里搜索了一圈，确定对象是忍不住叫了起来。

    “潘晓玉！”

    “怎么会？”他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张照片，连连问道，“怎么可能，潘晓玉才将近四十岁吧，她怎么可能和妈妈是一个年纪的人！”

    “你听我说，听我说！”李斐然极力安抚叶灿，解释道，“杜若阿姨的事当年是叶家老爷子处理的，整个做的十分干净，发生车祸之前的事情我们一点也查不到。”

    “后来你说潘晓玉对你的态度有一点奇怪，我让简韩着手查了她一下。这张照片就是从潘晓玉的父母那骗到的。简韩按图索骥，发现了那家被处理掉的模特公司，确定了上面，确实是你的母亲。”

    “那···”叶灿还想说什么，被李斐然打断。

    “潘晓玉的年龄确实是真的，但是那个时代求职并不是很看重年纪和身份的真假。“

    也就是说，杜若或许只是母亲做模特时随便取得艺名，实际上。他并不知道母亲叫什么，年纪如何。

    “但是潘晓玉当年被叶开山弄上床的时候，是不是根本没有成年？”

    李斐然无奈，只得点了点头。

    那么潘晓玉经历过的，妈妈很可能同样经历过。叶灿不自觉地握紧了那只手机，思量片刻，低声问道：“你觉得，我应该和她谈谈吗？”

    “如果你想，那就去做。”李斐然应道，“目前来看，她应该是愿意帮你的。“

    “无论什么事，都尽管放手去做，你的身后始终有我。“

    “你说的对。”叶灿轻轻点头，“叶开山的傲慢自负终究会令他自食恶果。”